但下一瞬,战局结束了。
这场比试,西门吹雪赢了。
他轻轻吹落剑上的血,收起剑的西门吹雪抬起他的右手,就像是胜利者一样欢呼,他的面容却平静冷漠。
“我就算是武力巅峰时,我也接不住你一招。”独孤一鹤嘴角流着血,终于明白了西门吹雪的意思。
并不是自傲,并不是狂妄,而是非常简单的事实。
西门吹雪很强。
强到不负神之称号。
或许能与他匹敌的大概就只有那位远在海外的同样是天才剑客的人吧。
“我输了。”带着遗憾,独孤一鹤倒在地上,静静流逝了生命。
扑掕着翅膀的白鸽披着月华静静落在西门吹雪抬起的右手上,它的右脚带来了它主人的讯息。
一事终了。
第十二章
在西门吹雪杀死独孤一鹤后,他以为最先上门的会是那名在他脑海中淡去容颜的少女,但敲开他门的却是苏少英。
着灰布麻衣的少年头上绑着白布条,一副悲戚的样子:“终有一日,我定胜你。”
偏矮一头的少年,一双明目直直盯着西门吹雪,眼中熠熠生辉,耀眼极了。
西门吹雪并没有避开他的视线,似含冰霜的眼冷淡瞧着:“你若勤勉,不迷外物,二十年后或可一战。”
“杀师之仇,不能忘。”少年握紧了拳,他弯下腰对着西门吹雪鞠了躬:“但,谢你不杀之恩。”
少年终究成长,在缕缕荷香中离去。
“西门庄主果真如传闻中那般,冷血绝情。”
青色的衣,乌黑的发,白玉的冠,温润的人,说的人是不相识的,西门吹雪侧眼,没有特别惊奇。
男人摇着墨画的山水,嘴角弯着的弧度是如春里桃花开般和煦,他的温润与花满楼的温柔是完全不一样的。
花满楼的温柔,正似他名,包容万象,鲜花满楼。
男人的温柔,太假,全身上下透着虚假的味。
西门吹雪收回视线,抬脚就走。
“不知庄主可识得许清砚?”男人笑眯眯地问道。
步未停,话入耳,却惊不起任何波澜,西门吹雪终究是不一样了。
男人嘴角的笑连变化一下都没,仍旧是那个弧度,笑眯眯的样子透着难以捉摸的诡异:“总会再来的,一定。”
灼人的金乌,让人烦躁的闷热,西门吹雪拿着书册,舒服地坐在马车上,踏上前往南海的路。
与西门吹雪乘坐的马车相错过的是骑着马的孙秀青。
独孤一鹤的故去,三英四秀中的四秀都到了山西,为将师傅尸身带回峨眉。
孙秀青对峨眉派说不上有多大的感情,但名义上的师傅身亡,于情于理都该出现。
所以她来了。
驱马停在一家客栈前的孙秀青将马鞭扔给站在门口的小二,刚进入大堂,她就看到了坐在一旁桌子上饮酒的男人。
她抿直了唇,眉头叠了几叠:“你怎么在这?”
男人笑道:“许你在这,就不许我在?是何道理?”
孙秀青道:“她与你早已分离,你又何必纠缠不休?”
男人道:“可这一切不都是你计划的?玥颖,你莫要忘了,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怒从心起,说了气话。”
孙秀青冷冷笑着:“你若有心,便不会让那些出现,搅了秩序。”
男人轻轻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道:“自然是有,你可看过没有心的人还活着?”
孙秀青道:“别忘了你我之约。”
男人笑道:“我从未忘过,你看我这不就来告诉你了?”
孙秀青隔着张桌子,手撑在桌上,猛然靠近,此举动足见她焦切之心,她质问道:“是什么?”
男人抬起眼,道:“你便不好奇,那手链这世间仅有,怎就有人自称是他所有了呢?”
孙秀青并不是蠢货,男人话语中的含义,她听得明明白白。
她手借力站直了身板,明亮的眼中波光流转。
孙秀青转身就走,甚至来不及与男人多说一句。
“再告诉你一个消息。”
“西门吹雪已经离开山西,你就算现在去找也没法找到。”
跑到门口的孙秀青转头狠狠瞪了一眼男人,去找她的师姐师妹去了。
“一时错,步步错,一念之差,你与她再无可能。”男人带着愉悦的笑轻轻道出一句。
衣是红色的,发是纠结成股的,喘息很沉重,一声一声在漆黑的牢房里响起。
男人身上很干净,他换了一件白衣,衣料柔软,绣面精致,暗纹隐绰,他站在漆黑之外光明之下揽着名少女:“何必呢?接受‘祂’如何?”
牢笼里的人没有回答,剧烈的喘息,疼痛无法将脱出口的音变换成字节。
被揽住的少女身着蓝衣,发挽着凌虚髻,几支玉簪做点缀,她似乎在沉睡,清浅的呼吸几不可闻。
阴影里的人被铁链紧紧束缚着,晃动时发出的声音是刺耳的,“祂”似乎已经被关得久了,被铁链拷住的手腕,已可见骨。
“你看,她多美。”男人轻抬了少女小巧的下巴,一张脸暴露在灯火下,柳眉琼鼻粉唇,五官精致白皙,正是孙秀青。
“你就不想看看?”男人温温柔柔笑道。
透过发间缝隙,熟悉的脸庞,触手可及,伸手无法触碰,心底有什么开始破碎,“祂”嘶吼着。
干涩而尖锐,犹似困兽呐喊。
“你到底想做什么?”“祂”发泄地嘶吼,直到盏茶后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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