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这一句才真的痛到安之心坎里了,因为他说的都是真的啊。
"我承认我的自私,我以前一直顾及着姨妈的话,她说苏家香火全靠轩来延续,姨妈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怎么敢让她伤心呢。况且,我身上又带着病根呢,活着不过是拖累他罢了。可是......我离开他的这段时间,才知道什么叫相思,什么叫难过,病也严重了,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了,所以,我选择回来,你能明白吗?"
看着欧阳的眼睛,安之感受到了一种绝望的痴恋。他能明白,深爱同一个男人的两颗心,怎么会不懂彼此呢?
安之深吸了口气,道:"你自己真的没关系么?你若需要我照顾,我愿意留下,你若是真的不喜欢我,那......我就走。"
欧阳舒了口气:"我真的很想好好地跟他过完最后这一点时间,我不希望你来打搅我。"
"我......我尽快找个地方,搬出去。"
安之本来想去找小宋想想办法,却忽然接到了医生的电话,电话里说父亲在散步的时候忽然发病,摔伤了,正在抢救,让安之赶快到医院来。
安之来到医院的时候,张医生焦急地说:"安之,老人家正在抢救,他现在需要输血,医院里根本没有这样的稀缺血型的血浆,所以,只有你给他献一点了。"
安之想也没想,挽起袖子就进了采血室。
"安之,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太好啊?"面对张医生关心的询问,安之没有说出自己刚刚受伤失血的事。
但是晕眩的感觉却几乎击倒了他,虚汗不断地冒出来,安之口唇发白,虚弱极了。
"不能再抽了,这些应该勉强够了。安之,你自己要保重身子,现在怎么这么虚弱了呢?"看着安之摇摇欲坠的样子,张医生也不敢再抽了。
"够了吗?"安之问道。
"不够也不能抽了,你会承受不住的。"张医生心道,口中却说,"不用担心,我们有办法的。"
安之喝了一杯红糖水,晕眩的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他站起身,走出了采血室。
父亲终于脱离危险了,安之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多想在父亲身边多陪陪他啊,但是看看苏平轩下班的时间就要到了,安之恋恋不舍地站起了身。
回到公寓,安之打开门,意外地发现苏平轩冷着脸站在客厅里。
"你回来了。"安之招呼道,"我现在就去做饭。"
"许安之,你去哪里了?"苏平轩冷淡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危险。
"我出去了一下......"
"是吗?"
安之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苏平轩忽然冲上来,挥拳就打,安之没有防备,一记重拳就落在了胸口上。
"呃......"安之几乎要晕过去了,刚刚失血的他哪还有力气反抗挣扎,他甚至来不及用手撑住身体,人就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许安之,是我瞎了眼,会让你这只恶狼留下来照顾欧阳!"拳脚随着他恶狠狠的话语毫不留情地招呼过来,安之尽力蜷缩了身体,他感觉头晕极了,他几乎都没有力气为自己申辩。
"起来,别躺在那装死!"几下拳脚他就倒地了?苏平轩心中暗恨,"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太会演戏只能让我恶心!"
苏平轩揪住安之的领口,将他提了起来:"现在跟我去医院救他,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给他偿命!"
安之用手捂住肋骨,怎么这么疼啊,每一次呼吸都像用刀子扎他一样,他想对苏平轩说,让他轻一点,可是话没出口,人已经被拖着扔到了车上。
"大夫,就是他,快点抽血吧,他是rh阴性的o型血!"下了车,苏平轩就拽着他,将他一直拖到抢救室门前。
幸亏不是父亲住的医院,安之竟暗暗地舒了口气。
"他......好像身体不太好......"
"大夫,救人要紧,他没关系的!"苏平轩的话让安之心里一疼。你怎么知道我没关系的呢?我刚刚被抽了血,你又来让我抽?你把我当什么了呢?也罢,要是他真的有个好歹,我就更加活不成了,我为他输血死了,你总还记得我的好。安之心里一片死灰,他强撑着走到大夫面前:"我没事的,只是听说他病了,心里着急啊,您就带我去抽血吧。"
针头刺进臂弯里,安之皱了下眉。他的右臂还有一块采血的淤青呢,现在左臂又被扎了,鲜血从血管里流到血浆袋里,安之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缓慢地流逝。
"大夫!不好了,他虚脱了!"护士进来时发现安之已经面色惨白,昏晕过去,吓得急忙叫医生来。
不知过了多久,安之才醒了过来。一睁眼,他就想找那个人的身影,可是,他失望地发现,他并没有守在他身旁。
"你醒了?"一个小护士走到他床边,"真可怜,怎么会失那么多血呢,还断了根肋骨,很疼吧......"
安之心里一疼:"肋骨断了?是他打的?打断我肋骨再逼着我来给他爱的人输血,这就是我喜欢的男人......"
泪水偷偷地滚了下来,安之闭上了眼睛。
苏平轩一直陪在欧阳的身边。他下班回家发现倒在地上的欧阳时真是吓得魂飞天外,上一次安之受伤还令他心有余悸,欧阳又这样发病,已经让苏平轩感觉自己心脏的脆弱了。他最气的是安之居然不在家,欧阳的身体已经都发冷了,那一刻,他真的不知道还能否救的活他。
医生诊断为肾病的急性发作,很快就开刀做了手术,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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