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眼见着面前摆着的一盅鸡汤,里面放了一大堆的药材,真让他看着就觉得苦。
“给、我、吃!”闵阿娇瞪着叶少白,根本就没把他当成这忘尘崖主人或是江湖上恶名昭彰的血煞魔君,“剩下一点儿,我就让你以后饿肚子!”
这威胁可有点儿重了,谁都知道,忘尘崖上就这么一个做东西能吃的,其他人做的东西……不提也罢!
叶少白撇了撇嘴角,捏着鼻子,把那盅鸡汤灌了下去,之后才是正餐。
吃过了正餐,叶少白抹了抹嘴,只觉得哪里都不对劲,胃里翻滚得厉害,急忙喝了口水压了压。
“我说你到底怎么了?”闵阿娇见他脸色不对,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何况……那老毒物让她准备的补汤也是一样……
“我没事。”叶少白抿了抿嘴,想到方才吃的梅子,总觉得嘴里有些寡淡了,不由得看向闵阿娇,“晚上吃糖醋鱼?”
“怎么想起来吃糖醋鱼?”她记得他不是不爱吃鱼吗?嫌弃人家刺儿多!
“多放醋。”叶少白没回答这个,倒觉得想起了糖醋鱼的汤汁就有了好胃口,“还要醋溜白菜。”
“这时候我哪儿给你弄白菜去?”瞪了叶少白一眼,闵阿娇转身断了盘子出去了。她可不是叶少白这个有时候迟钝得要命的家伙,作为女人,她有着天生的优势——敏感。转身进了厨房,正好老毒物跟他师弟正在厨房偷吃,这闵阿娇笑了笑,操起菜刀就走了过去。
“哇啊!”老毒物怪叫一声,躲开了头顶上的大菜刀,“闵阿娇,你作甚啊!?”
“砍了你,炖一锅。”闵阿娇冷哼。
“别别别!”老毒物缩了下脖子又躲过一刀,“我说姑奶奶,你要作甚就直说好了,别整天吓唬人!”
“那好,我问你,崖主他到底怎么回事?”闵阿娇收回了菜刀,改成用手揪住老毒物的衣领子,“你当我是傻子啊还是不经人事?别以为崖主短了这根筋,我就能任你忽悠了。”
“哎哟!什么忽悠这么难听!”老毒物道,“我跟师弟说了几次了,就是给崖主敲边鼓,他自己不信啊——唉……这事儿怎么说都古怪得很,惊世骇俗啊……难道能见谁都给说不成?”
“那你是说他真的……”
“可不就是真的!”吴恒叹了口气,“我跟师兄也是想了无数种方法了,男人毕竟跟女人不一样,这要从哪儿弄出来还不一定呢!”
“嘎嘣”一声,闵阿娇觉得自己彻底崩溃了。她忽忽悠悠的松开老毒物的领子,转身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老毒物大喊。
“买——醋!”
眼见得闵阿娇消失掉的身影,师兄弟只能对视无语。
半天,吴恒才假咳了两声,道:“这……师兄,你说剖腹的方法到底可不可行?”
“应该可以吧……师父当年不是给那位剖腹拿出孩子来了么?还是横着割的伤口。”老毒物一只手撑着下巴,道,“就是没想到,这崖主还能怀孩子来,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嗯,无奇不有。”吴恒点头。
“咣当”!
“什么人?”虽然吴恒跟老毒物的功夫一般,但是下毒的本领不小,只听到一声巨响,俩人一人掏出一包粉末来一顿扬撒。待粉末散去,他们才往那动静的地方蹭了过去——地上趴着个人,满脸的痛苦神色,眼泪还在眼里打转,可不正是石震派出来的那个墨大!
“你是谁啊你!”吴恒踹了踹墨大。
“别……别踹……”墨大摇了摇头,“我是跟你们确定一下……叶少白,就是你们崖主……”
“这个我们知道。”老毒物踹了踹墨大。他方才放的那毒叫“沾衣跌”,便是沾到了衣襟也能让人中毒,中毒之后只是不能碰触,只要碰到什么便会浑身疼痛,即使是穿着衣服也会疼。
“哎——别碰碰碰……”墨大哼哼着,“我是想问,他……他真的怀了?”
“嗯,真的。”吴恒点点头。
“石震的?”
“嗯,石震的。”吴恒再点点头。
“他不知道?”
“你不会一口气问完吗?当你挤奶呢?”老毒物又踹了墨大一脚。
“别踹啊!疼啊!”墨大这个做杀手的,显然一点儿都不及格,“我……我是石震的人。”
“情敌?”老毒物大惊。
“什么啊!我是他派来找叶少白的!”墨大这才发现自己方才那句话说得确有歧义,“他想着叶少白,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稳的,就怕叶少白找个美女成亲什么的,才让我过来盯着点儿!”
“蠢货,我们是崖主的手下,你这么说,我们知道了是一定要把你杀了的,然后再把石震灭了。”老毒物说着点了点头,转身去拿菜刀。
“住手!你不能这样!”墨大狂喊,“你不能让你们少崖主生下来就没爹啊!”
“他爹又不是你。”吴恒一脸古怪地看着墨大,忽然觉得,那石震他们家养的大都是这种脑子抽风的货色吧,还包括石震自己——估计也就那个叫翠染的姑娘正常点?
“但是你们杀了我再去灭石震的话,那孩子生下来不就没爹了?何况我是石震手下点墨阁的第一探子,你们杀了我,以后他们一家三口怎么团聚啊?”
“师兄,这俗话说得好,打狗看主人……我看的确不能杀了他……我们不如……”吴恒上下打量了墨大一番,“等孩子真出来,崖主也得抽抽得疯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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