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把自己错当成他人的痴情少年,“不要伤他性命。”流溪强撑着想要坐起,奈何寒笙下的药药效太强,人才抬起点又重重的摔回了床上,应落甩手扔了寒笙看向倒回床上的流溪,担忧道:“流儿怎么了?”看到那样的笑,无论如何应落也下不了手。
流溪摇摇头,“只是中软筋散没了力气,一会就好,”偏头看向撞到墙上又跌坐回地面的寒笙,问道:“你没下重手吧?”自己不想只是被人亲了一几下就要取人性命,何况还是那么年轻。
‘咳咳’倚墙而坐的寒笙忽然抓着胸口一阵猛咳,唇角涌出大股暗红的鲜血,身体也开始抑制不住的抽搐痉挛,“当然……”没有,应落张嘴正欲否认反驳,转身寒笙的脑袋已经直接垂了下去,如被风雨打折的花枝,花朵枯萎掉落,再也无法回到枝头。
桌上瓶中的花枝不知何时已枯萎掉落,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细瘦枯干,榴花不再鲜红绽放,干瘪的花朵七零八落的散在桌面,“落,抱我离开这里吧。”流溪闭了眼睛,轻声道,一滴泪滚落眼角。
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善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今寒笙死了,流溪一定会内疚一辈子的,应落脱下自己的外袍遮住流溪满布吻痕的身体,打横将流溪抱起,冲门外喊道:“王泰。”这还是流溪第一次主动要求让自己抱,为什么心底却只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
王泰应声跨入屋内,扫视了一圈面前此时的情况,未作任何言语,只是沉默的站在桌边等候命令,应落看了一眼王泰,道:“把人带出去葬了,院子烧掉。”抱着流溪大步出了房门。
出了房门后流溪倏然睁开了眼,木廊弯转红灯破,屋舍瓦顶琉璃残,原来自己被抓来了城东的一家破旧宅院,宅子的主人本是城中的巨贾,早几年全家一起搬迁去了京城,因为走的匆忙又是有钱人家,所以院子没卖就放着任其风吹雨淋了,自己呆的那所院子却只是宅子角落里的一个偏远小院。
秋风吹过卷落两三片黄叶,凉意直透心扉,总以为在乱葬岗见过那么多尸体之后,再见死人应该不足为惧,可是为什么还会害怕,心在抖,身体好像也在跟着颤抖,流溪努力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周围疯长的草木,掉了漆的廊柱门窗,内心仍旧难以平静,人走屋空,原来荒凉和死亡也是密不可分的,不如放一把火烧了干净。
马车缓慢行,窗外又是夕阳红,流溪裹着宽松的外袍软软的窝在应落怀中,轻叹一声,“王泰不是去送木心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去怪医所居的山谷,少说也得三四日才能到,若是再算上回程的时日,怎么也要再花上个四五日的时间。
应落回道:“邪医并未走远,三人刚好在同一家客栈里遇上了,所以王泰只送到半路今日一早就回了殷都。”
“落昨晚找了我一夜吧,”流溪微仰了头颅,刚好能将应落倦怠的双眸看清,“你会不会生气?”那般霸道的人,又怎能容忍自己的……被其他人染指。
应落疑惑低头,“流儿问什么?”流溪忽然翻了个身双臂环住应落的蜂腰,“会,”应落回的干脆将怀里的流溪抱的更紧,头埋在流溪颈间,“当知道流儿被人掳走的时候,我恨不得立刻将那人碎尸万段,除了我,我不允许其他人碰触你分毫,寒笙他该死。”人是我杀的,所以不要自责。
碰触分毫,寒笙该死,作为幽冥楼主,手上握着几条人命已是少数,但寒笙死了,自己确也算是帮凶,推卸不了责任……“他是怎么把流儿带出古家的?我离开后你不是应该跟古敬山一起吃晚饭的嘛。”应落问道,心中轻叹,流溪一直不说话,一定又是在胡思乱想了。
流溪轻声道:“寒笙会武功,身手好像比我的还好。”在自己五步之外的人,却瞬间挪至自己面前,虽然自己确实也是大意了,但紧接着出指点自己睡穴的速度也是奇快,手法又是刁钻,知道寒笙会武功自己当时也很是惊讶。
自己将人摔出去的时候并未用上内力,既然武功比流溪还要好又怎会如此轻易的只是撞在墙壁上就死了呢,派人查的消息要再过两日才能传来,寒笙却在这时忽然猝死,“我真的没想杀他的,流儿,相信我。”应落脑袋搁在流溪肩头拖着长音道,温热的气息喷了流溪一脖颈。
“痒,”流溪抬手将自己肩头的脑袋打落,“寒笙身体本就有顽疾,上次在古家时也发病过一次,应该是落刚开始掐他脖子时导致呼吸不畅引发了他的旧疾,”想到寒笙下午时分说过的话,流溪轻叹一句,“他是有心寻死,只是不该找上你我。”若是寒笙没有在落进门后说出挑衅的话语,还故意在自己身上落下一吻,或许落也不会生气的下那么重手。
“春药也是他下的吧?”应落问,流溪点点头,“只是想下就下了,还真是任性的少年,”流溪停顿了一会,接着道:“寒笙说自己以前曾经被人救过,他很喜欢救他的那人,叫林,不过林好像已经死了,而我跟林有些相像。”到底有多喜欢,才会变成今日的疯狂,连命亦不想要。
是他先伤害的你,为何还要如此记挂,“我才不管林是死是活,我在乎的只是你。”应落扳过流溪的肩头道,低头就吻上了流溪因错愕而微张的嘴唇。
应落今日的吻,极尽温柔缠绵,小心翼翼的舔舐,舌尖在流溪的唇瓣和牙齿间游移却不深入,流溪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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