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家明疲惫的走出公司大门,在第一个路口处,他再次看到一辆纯黑的蓝博基尼,吸引了所有行人的注意力。
车的主人穿一身白,正掀开这辆ufo的前部车盖,东敲西弄。
再贵的车也有抛锚的时候啊,哈哈哈哈!
家明心里忍不住幸灾乐祸。
往车顶看了看,那里完好无损,家明一颗心放下来,心想:如果明天还穿着双鸳鸯鞋上班,经理一定会认为自己在向他示威,饭碗铁定不保,不如趁现在……
瞄了瞄前面的车主,见他被车前盖挡的严严实实,于是大胆的朝车尾走过去,准备偷鞋。
不不不,家明摇摇头,在心里强调,不是偷,我只是拿回自己的鞋。
手才刚碰到后备箱的盖,就听一个声音冷冷的响起:“你想干什么?”
家明嗖的缩回手,眼睛往旁边一斜,已看见一身白衣。
什么时候?这人动作真敏捷!
“没、没什么……”家明头还没完全抬起来,脸上已经堆起低三下四的笑容。
“是你?!你是顾家明?!”对方惊异的叫出来。
咦?怎么他竟认识我?
家明忙定睛看过去,竟也忍不住惊叫:“凌岚?!”
“啪!”一个耳光狠狠的扇过来,将他打飞出去四五步远,眼前金星乱冒,耳边嗡嗡直响。
还没反应过来,家明又被人揪着衣领提起来,那张同凌岚出奇相似的面孔逼近他,眼中的火焰几乎可以将他烧成灰。
“你不配说这个名字!”
声音里面全是教人不寒而栗的恨。
家明被突然遭受的暴力场面弄呆了。
怎么回事?刚刚明明看见了心爱的妻子,可转眼间,美丽如初的凌岚却打得他满地找牙!
就算是幻觉,也太离谱了吧?记忆中,凌岚从来都是娇小可爱的,修长的手指在钢琴上划出优美的轨迹,怎么可能向人挥老拳?
脸上火辣辣的疼,家明挤了挤眼睛,想让幻影消失,可惜失败了。
凌岚的脸真真切切的摆在他的眼前,漂亮的无懈可击的五官,正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不过……
他终于发现了不同,这个人几乎跟自己一样高,而且,那优美的颈上有喉结。
这是个男版凌岚……
“你……不是……凌岚……”家明的喉咙被提起来的领口勒的喘不上气,勉勉强强的说出这几个字。
“我说了,不许你说这个名字!”对方又吼了一声,将家明丢出去好几米远。
家明闷叫了一声,五脏六腑摔得晃了几晃。
原来这不但是男版凌岚,而且还是野蛮版凌岚!
“你干什么打人?!”家明爬起来,气愤的朝“假凌岚”喊。
他的凌岚果然是独一无二的,像面前这一位,虽然好似一只克隆羊,可性格实在太差。
“假凌岚”根本不理他的质问,喷着火又逼进过来。
家明一边后退一边向围观的市民呼救,可不幸的是,他发现似乎大家更希望看一场自由搏击赛,包围圈密不透风。
不,从力量对比来看,应该是他单方面被人痛扁才对。
急中生智,他将目光投向对方身后,摆出一副害怕的表情:“警官,千万别开枪,万一误伤到我怎么办?”
对方果然上当,回过头去看。
哈,我溜也!
家明咧嘴笑了一下,一猫腰,从围观人群的腿缝中间钻出去,使出吃奶的力气,连滚带爬的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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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近晚上七点,小公寓在落日的余晖中显得愈发破败。这是家明所能找到的最低廉的住所,即便这样,他仍欠了房东二个月的租金。
每个月的薪水,才刚够各项开销,他拼命从自己的牙缝里省,可存折簿上面的数字仍然不堪一击。两月前,身体一向很结实的小安突然起了麻疹,身上被抓得又红又肿,家明慌慌张张的抱他去儿科,才几项基本检查,就花掉了当月薪水的大半,之后几乎所有的存款都变成了大大小小的药瓶,家里的财政从此元气大伤,至今仍一蹶不振。
家明甚至产生了疑惑:医院究竟是救人的,还是让人死的更快的?
欠了二个月房租,房东的脸色自然不好看,家明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也正因为如此,今早听那个人煽动房东赶自己的走,他才会那么急那么气。
其实这十年来,他早已磨平了所有棱角,对于大多数事情已失去血性。
生活太艰辛,唯一的方法只有泰然处之,否则就须去看心理医生。
当然,他可没钱去看心理医生。
往公寓里望了望,发现房东的门开着,里面传来哗啦哗啦打麻将的声音。家明怕房东抓住他索要欠款,于是掉转身,来到公寓的背面,攀住外置的排水管往上爬。
翻进自家的阳台,家明从窗台上的一个空花盆下面找到钥匙,轻轻扭开阳台的门,往屋里一跳,张牙舞爪的大喊:“哇哇哇!大魔王来啦!”
但是奇怪的是,并没有如预期的听见儿子的叫声,屋子里静悄悄的,不像有人存在。
“儿子?小安?”家明叫了一声,没有人回答。
他的心咯噔一下,连忙按亮灯,向四周一看,不禁呆了。
房间里像遭了劫似的,许多东西都不见了,只剩几件房东准备的家具。他打开柜子和抽屉,看到衣物也都没了,小安更是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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