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且又压抑着的同情,即便他当时根本没有流泪,也会给人一种他哭了的感觉。
这样一种演技,林君遥不知道自己过去多少年才能拥有,但宋锦年却是随手拈来的。
想到这里,林君遥不由得长呼了一口气。
“怎么了?”
“差距太远,当时你希望我能在你这个年纪做出你这样的成绩,我突然觉得没可能。”
宋锦年失笑,说:“君遥,你已经做到很不错,今天一天的戏,你没有ng过一次,而且表演也十分的到位。”
听见宋锦年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林君遥笑着坐起来,说:“不用安慰我,不过抱怨几句,放心,我会努力并且不断进步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林君遥一脸的轻松,但宋锦年能猜到他的努力和决心,两人刚认识那会儿,遇见大段的台词,林君遥时常都会忘词,但到了这一天,在他面对苏青大段梦呓试的台词时。他竟然一字不差的全部背了下来。
宋锦年不记得林君遥有当着自己的面背诵《闰年》的台词,但以他熟记台词的程度,想来他早已铭记在心。
“君遥,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会回来拍完这部电影?”
“嗯,你是那种什么事都要做到极致的人。”
宋锦年将林君遥放在他右侧的那只手握着玩了一会儿,说:“你挺了解我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宋锦年最近变得有些黏人,林君遥笑,也不再说话。
林君遥的那部爱情喜剧电影很快拍摄完毕,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电影将进入后期制作,在宣传期没有开始之前,林君遥终于得到足够的时间专心应付他眼前的这部电影《闰年》。
整部电影的□开始于电影三分之一的时段,在进组快一个月的时间以后,林君遥和宋锦年迎来最紧张的拍摄期,这样的紧张更多来源于演员的内心,剧中角色剧烈的心理冲突会不同程度的影响到自己。
在与周尧逐渐的了解并交谈中,苏青的身世和经历抽丝剥茧般逐一呈现在众人面前,片中最重要的一场戏,是林君遥扮演的苏青因为摆脱不了童年的阴影最终崩溃火烧了自己的公寓并想将自己一并烧死的戏。
那时候苏青的精神状态已经十分的不稳定,没来由的发病,他将房间里的所有家具全部砸毁过后,又用打火机点燃了他旁边的窗帘和床单。
警察因为邻居听见苏青砸家具并且尖叫的声音冲到他那间公寓时,苏青全身赤.裸,正拿着刀片一下一下的割着自己的手臂大腿,房间里到处都是血,当他看见警察的时候他会像个孩子般失声大哭,脸上脆弱且无能为力的表情,会让那些处于戒备状态的警察在看见他的瞬间呆愣在那里。
这场戏相当于林君遥一个人的独角戏,在这场戏开拍以前,宋锦年曾经无数次劝过林君遥让他放弃全.裸出镜的想法,林君遥对此不肯妥协,在他看来,裸戏为剧情服务,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带给那种观影的人以一种触目惊心的力量,从而对苏青的经历感同身受。
两人商议的最终结果,是让摄影师以一种借位的方式将林君遥的重点部位遮住,一来出于宋锦年的私心,二来他们需要考虑到电影的尺度和审核问题。
这一天并没有宋锦年的戏份,只是导演刚刚清完场,他就戴着墨镜悄无声息的走进了片场。
林君遥此刻正低着头听导演为他讲戏。
大概是还年轻并且经验不足,宋锦年觉得最近一段时间林君遥逐渐陷入这个角色不能自拔,时常眉头紧锁,偶尔宋锦年与他讲话他也是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
这样的一种状态对演戏是好事,但如果拍摄结束时林君遥不能及时抽身,宋锦年只觉得这件事会在将来变得异常的棘手。
导演喊a的时候,林君遥已经拿着手中的那把椅子狠狠朝床沿砸过去,因为是一种回忆倒叙的方式,所以这场戏会用几个断开的镜头呈现。
他看着林君遥一边哭一边砸掉房间的家具,脸上混合着难过的急需要谁来解救的表情。
这场戏很快通过,紧接着就是第二场,镜头前是被林君遥砸成一片废墟的房间,压抑的哭声里,镜头推进,此时已经将衣服撕碎的林君遥全身赤.裸的蜷缩在床旁的一个角落狠命拿刀片划着自己的手臂,他一身是血,尤其大腿上几处伤口最为明显。
一边割的同时他一边哭,头低垂着,因为林君遥原本清秀的长相,当灯光落在他身上时,额前的刘海会在他脸上形成一片阴影,给人一种如少年般干净且脆弱的感觉。
他自残的动作类似一种无意识的举动,但神情专注,等到以为这间公寓发生凶杀案的警察持枪破门而入,林君遥就站了起来,他只是哭,双手握拳放在身侧,哭的时候双手用劲,他佝偻着身体,徘徊的看着房间里分别站着的几个警察,类似一只发出悲鸣的幼兽。
镜头前的几个警察愣住时,宋锦年也不由自主的呆愣在原地,那时候林君遥带给他的震撼太过强烈,当他一脸是泪的朝镜头前看过来时,宋锦年只觉得自己为苏青心疼到极致,甚至恨不得自己能走过去拉他一把。
因为需要用家具和林君遥自己的姿势遮掩掉他的重点部位,所以这几个镜头接连拍了四遍,等到导演终于喊卡的时候,几个扮演警察的演员很快将反扣着双手压在地上的林君遥放开。
片场里呆掉几次的工作人员纷纷为林君遥鼓掌时,宋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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