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满脸通红,一半是气,一半是羞,一张俊脸由白到红又变青,仿佛开了染坊一样,各种难看的脸色悉数变化,“闭嘴,龌蹉的家伙,我懒得理睬你。”程无言心想对牛弹琴,他不说了。
晏飞雀凑过去,想要跟程无言接吻,“云正,你亲亲我嘛。”
程无言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不亲。”
晏飞雀按着他的身体,然后骑在对方身上,捧着对方的脸,俯下身,想要把舌头伸入程无言的嘴里,程无言左右扭动挣扎,晏飞雀的两片嘴唇擦过程无言的双颊和嘴,却进不去,对方咬紧牙关,双目紧闭,就是不让晏飞雀得逞。
晏飞雀直起身,静静的凝视着程无言,爱意仿佛春末夏初一条潺潺流动小溪流。
程无言久久不见动静,一睁开眼,就被这般瞧着看着,他虽不是大姑娘,也臊得很,四目相对,程无言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只得退步,“你起身,我自己来亲你,你不要这样。”
晏飞雀挑了挑眉,嘴角带着些许笑意,柔柔目光中蕴含无限爱意,此刻淋漓尽致,他点了点头,郑重的说了句:“好。”
程无言乃是缓兵之计,对方一离开,他就立刻起身,赤着脚一溜烟的跑了,晏飞雀也不拦着,等到他跑到门口,冲着晏飞雀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大傻瓜,我才不跟你亲嘴。”
晏飞雀躺在床上,噗嗤一笑,他乐了,兴致全无,只觉好笑,可笑着笑着,他又觉得悲哀与孤独了。
这边程无言、晏飞雀二人闹着小别扭,另一边可就没有那么情意绵绵了,多少可以说煞气冲天了。
守卫引着他们走到小院,告诉他们客房在哪里,樊良祯前一秒还说说笑笑,后一面如同一阵风,迅速穿过小院,也不管身后的樊良承,径直走向西厢房。
樊良承扛着一大堆行李,他追不上樊良祯,待对方重重关了房门,他无奈的叹口气,打开门,看见樊良祯坐在鼓凳上生闷气,瞅见弟弟进来了,闲闲的说了句:“把门关上。”
樊良承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又放下门帘,“哥,你生什么气?”。
樊良祯压低了声音,“你还不懂吗,程无言在耍我们,刚刚出来的根本不是程无言,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樊良承放下手中的包裹,随意的丢在床上,“哥,你我都知道程无言长什么样,你让‘日行千里’赵辽轩抢了他的东西,可结果怎么样,他虽然追不上赵辽轩,气的直哭,但你把东西还给他,他也没有感激你的意思,他连天龙山在哪里都不愿意跟你说,哥,我觉得我们……”
“闭嘴,我们已经到了这一步,就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下去了。”樊良祯紧紧的拽着云锦桌布,面色凝重,脸色严肃,他直直的盯着樊良承,“我们回不了头了。”
兄弟二人窃窃私语,图谋着大计,他们二人听到一个奇怪的江湖传闻,“烽火令就藏在吞龙教教内,灭吞龙教,携烽火令者得天下。”不管烽火令到底在不在吞龙教教内,别说吞龙教高手如云,哪怕前方是龙潭虎穴,他樊良祯都闯定了。
樊良祯紧紧的抓住弟弟的手,“良承,你难道不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吗,爹爹的愿望就是一统江湖,我们当儿子的,怎么能不为了父亲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一番话说得樊良承低下脑袋,垂下眼帘,“哥哥,若是烽火令在吞龙教呢,你是不是要大开杀戒?”
樊良祯向来不在意他人性命,他轻飘飘的一句:“良承,若要成佛,先得成魔,成王败寇,这有什么好说的?”
樊良承最恨樊良祯这幅视人命为草芥的模样,他沉默了一会,抬起头,一双棕色的明亮的大眼睛注视着孪生哥哥,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哥,你必须答应我,要留他们一条性命。”
樊良祯轻蔑的冷哼一声,既没说不,也没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没有开车,人黄心怂的很
第17章 震惊!闹翻的□□竟然是这样!
晏飞雀坐在床上,他看着床顶,华盖雕刻的东西很恶俗,龙、凤、八仙过海、牡丹悉数悉数堆积在一起,两旁的桃红色纱幔因为一丝丝挤进房间的微风而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晏飞雀年轻的外表掩盖着一颗苍老的心灵,说起来很怪异,他同程无言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在对方身上,至少目前为止,程无言不愿意施舍他一点感情,这让他实在无法理解,说句难听的,哪怕是养一条狗,养了十几年,难道会一丝感情也没有?然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些是完全可以忍耐的,因为在学得长生不老术之前,年轻的他完全压抑不了躁动的感情。
他非常讨厌他所谓的弟弟金燕麟,晏飞雀觉得,他是受到了金燕麟的引诱才会偷了陆天云的碧泪珠,这么说起来像是有些不负责任,谁也没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但是晏飞雀这个可悲的男人,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这样想的。
晏飞雀的目光总是在陆天云身上,无时无刻,即使是睡觉,他也爱悄悄的枕在对方的身旁,嗅着陆天云的气息,他才能安然入睡,他爱陆天云爱的过于执着,这种顽固是危险的,当恋情深沉大海,悄无声息,固执的爱意总能转化为强大的恨意,伤人伤己。
那一日深夜,澄澈的月光洒在湖面,湖面微波荡漾,折射出银白色的波纹,湖面氤氲着淡淡的水汽,两岸的香花即将过了花开时节,风一吹,飞花散落,晏飞雀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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