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动不动地盯着苏维,似乎想要刨除青年那张俊美的脸上的所有的伪装,直直地看向他的心底,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苏维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眼来,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往常的笑意。
“有事相求,故来相告。不知这个答案,二皇子可满意?”
翌日,阿玉看着一脸阴云密布站在马球场旁边的苏维,微微有些胆战心惊起来,寻思着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竟敢惹了她家公子不开心。
听到了不远处的一阵骚动声,苏维面色顿时更加阴沉下来,冷笑了一声。
呵呵,不长眼的家伙来了。
赫连昌已经换好了衣服,正牵着他那匹黑色的骏马进场,跟在他身后的正是牵着白马的小王子。察觉到了苏维的视线,赫连昌抬起头向苏维看来,唇角微微上扬了几分,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还笑!还有脸笑!你把昨天说好的话都忘到脑后去了吗!
苏维被赫连昌的言而无信气的浑身发抖,越想越气。
他昨天猛地想起在原主的资料里有一则有关于皇上与漠北部使臣击鞠的情报,说的是双方打马球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沈国队伍中的魏清风的马突然受了惊,害的魏清风坠马受伤。而更为要命的是魏清风骑着的这匹马本来是皇上的御马,是临时调换了的,要不然坠马的人就会是皇上了。
皇上因此大发雷霆,下令彻查此事,将所有和这场击鞠有关的人都关进了大牢里。最后查出是漠北部的人动了手脚,将所有的漠北部使臣处斩后发兵攻打漠北,两国就此交战,而魏清风作为监军在这场战争中大放异彩,展现出其无双的智计,为沈国立下了赫赫战功,位极人臣,封侯拜相,名留青史。
想到这里苏维的眼神一寒,指尖倏地一凉,为人心险恶感到心惊无比。
因为击鞠的事件根本不是意外,是一场早已策划好的阴谋。当时沈国与漠北部早已不和多年,双方各自心怀鬼胎,只是师出无名,谁都不好先下手为强。
漠北使臣来朝,沈国皇帝自然喜忧参半。
魏清风看透了这一层关系,于是献上了这一条计谋,与皇上共同给漠北使臣演了一出好戏。而原主那时已经沦落街头,能知道这其中的因果还是在日后改名换姓之后从皇上口中亲耳听到的。
苏维现在既然已经知道这个阴谋了,就断然不能让其重演。一来自然是为了赫连昌,他可不想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找到的人就这样被皇上一刀砍了;二来就是要是让魏清风奸计得逞,日后要除掉他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可是,赫连昌竟然就这样把自己的苦心经营当成耳边风给忘了!
【系统:个人觉得,枕边风比耳边风有用的多,建议您……】
苏维:闭嘴!
神隐多年的系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丢下一句不知廉耻的话后就不负责任地跑了。弄得苏维是耳根子都红透了却只能在那里干瞪眼,心想这系统怎么越来越没下线。
他看着牵着马匹的赫连昌,唇角勾了勾,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阿玉,我们走。”
青年得意地说着,大步流星地朝着马球场内走去。
“你……”
赫连昌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面前也牵着一匹马的青年,似乎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苏维的手在马脸上轻轻摩挲着,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他就知道事情不会有这么简单,于是早早就做好了第二手准备了。
魏清风现在估计会感到身体突然不适无法参赛,情急之下只能由自己顶上了,而他骑的那匹马自然也到了苏维手中。
果不其然,来的时候魏清风已经与皇上调换好了马匹,现在苏维手中牵着的就是会发狂的那匹御马。
定好左右场地后,双方都各自勒马停在己方的球门前。漠北部那队身穿白衣,而苏维这队都身穿红衣,当内监将击鞠用的小球在场中央放定,只见他刚一扬起手中的小红旗,双方就策马奔了出去,在场上扬起数道烟尘。
而在那数道烟尘之中赫连昌的身影最为出众,他身着白衣却骑黑马,漠北一向产良驹,他那匹黑马更是难得见的好马,一马当先就将其他人甩开,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扬起了球杆,哐的一声将那球直直往对方的球门打去。
苏维开场后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冲了出去,而是在球门附近徘徊,毕竟他可不知道这马什么时候会突然惊了,见有球飞来连忙扬起球杆回击,那小球在空中划出一个好看的弧线后便被苏维不偏不倚打到了沈珩面前。
沈珩面前无人,他轻轻一扬起球杆就轻轻松松将球打进了门去。
场下顿时一片叫好之声。
相比之下,漠北部的人除了赫连昌和小王子外都显得有些不甘起来。
“好球技!”
小王子冲苏维喊道,扬了扬手中的球杆。
而赫连昌则是在经过苏维身旁的时候才小声地冲他说道:“准头不错,力道欠佳,再接再厉。”
苏维笑了笑,心想赫连昌那一球肯定是卯足了劲打的,要不然怎么到现在自己的手腕还在发麻,倒是没想到他竟然看出来了这一点。
场上的比赛还在继续,紧接着便是赫连昌从沈珩手下抢了一球,追平了比分。
然后就是皇上策马一球进门,紧接着是小王子与沈珩的球杆砰的一声撞在了一起,最后被赫连昌抢了球……
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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