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混乱,变幻不定,不知多久,一种明悟突然生于心中。韦舫说过,他要以蛊控制他成为一个永远不生异心的下属。以他的骄傲,必然不屑于以外物来控制他,否则他不会一直不曾服下母蛊。他是九逍山庄的少庄主,即便韦舫不解释,他也明白子母蛊之间的联系。韦舫说他中的“钟情蛊”,然而他的意识却还是自己的,而那日韦舫可以用那粒红色药丸抑制他的蛊毒发作,那必然是那母蛊。不过是否服下母蛊,钟情蛊却的确是一旦服下,不解蛊毒,一生便只能与第一个发生关系的人行房事。
所以,他这次回来突然的转变是因为他想要以此慢慢虏获他的心,好让他自己心甘情愿做他的傀儡吗?不愧是宫城殷,武功计谋他一样不如。不过现在好了,这样死掉,就解脱了,明明该欣喜的,心中却不知为何涌起一股悲伤。
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沈迟夙身体上的伤口已经日渐愈合,他的呼吸平稳,然而他却并未醒来。
不眠不休的守在身边一个多月,即便强如宫城殷也生了一场大病。他神志不清的呢喃着沈迟夙的名字,邬卿雪听闻后不言不语的离开,神色间看不出异样,只是从眼神里却可以看出悲哀。
如今守在宫城殷身边唯一的人就是白溪,他握着宫城殷的手,听着他一遍一遍呼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眼泪不禁流了下来,他变得贪心了,活该落得心伤。
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看到面前一张模糊的脸上挂着泪痕,宫城殷下意识的伸手擦掉他脸上的泪水说:“别哭。”
明明是看着他的,眼神却没有焦距。
“您看的到底是谁呢?”话落,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汹涌而下。
宫城殷无疑是强悍的,休息了三天就恢复了精神,一醒来他便奔向被安置在他房中的沈迟夙。白溪抬了抬脚,终究留在原地。宫城殷下过命令,除了韦舫,任何人都不得接近他的房间。看着那袭水蓝色衣角消失,白溪坐到门槛上看着天空愣愣发呆。
走近了自己的房间,宫城殷反而不如方才决然,他真怕一推门,那人还是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
深呼口气,门轻轻被推开。一直往里走,进了里屋,站在入口处便可看到那张苍白的脸以及紧闭着的双眼。
心痛的走到床前,看着似是毫无知觉的男人,宫城殷猛然拽起他的衣领吼道:“你这是做什么,不死不活的躺着成心是想折磨我是吗?”
粗暴的扯开沈迟夙的衣衫,宫城殷恶狠狠道:“你想死没那么容易,没有我的允许,即便是阎罗索命也不行。”
空荡荡的屋子回荡着宫城殷的声音,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脱掉衣衫,宫城殷冷笑:“韦舫说你不愿醒,你不想看到我是吗,你不想和我做是吗,你以为你这副样子我就心软了?”
像无数次在石室里,没有缓冲,强势的压下,即便是昏迷,也可看到沈迟夙瞬间皱起的眉头。
“你若不醒,下次我便在众人面前如此做,让天下人都知道九逍山庄的少庄主是我宫城殷的一个玩物。”
或许是他的威胁起了作用,那双眼睛动了动便睁开,漆黑的眼中倒影着他的身影,开口却是毫不留情的话语,“滚出我的身体!”
看到他真的醒了,宫城殷顿时什么心思都没了,他紧紧将沈迟夙抱在怀里呢喃:“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沈迟夙睁着眼,也不挣扎,始终面无表情。
☆、第十二章 待在我身边
自从醒后,沈迟夙的身体很快便恢复了,他所受的伤本在这近两个月的时间里痊愈,因而调养了几日便已无大碍。令他不解的是宫城殷并未将他再关到密牢里,不过大多时候他也都在他身边。沈迟夙怕极了那种画牢而居的生活,因而心下竟隐隐期盼至少多让他在外待几日。
黑檀教的人见了沈迟夙大多是冷眼相对,任谁也无法对着这么一个杀了黑檀教众多弟子的人还以好脸色。当然也有那么一个人是例外,那便是白溪,他本就不是黑檀教的人,而且他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因而对于沈迟夙也未有任何敌意。其实知道沈迟夙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是嫉妒的,可是当看到那个面无表情却俊美如同神诋的男人时他便释然了,也许,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的上宫城殷。
宫城殷不在的时候,沈迟夙只能在那一方把守严谨的院子里走走。白溪是这里最闲的人,因而一有机会便跑过来同沈迟夙聊天,虽然大多时候是他一个人自言自语,沈迟夙也不大理他。
沈迟夙偶尔会随地捡起一根枯枝练剑,白溪见了便赞不绝口的说:“沈公子好剑法。”虽然他只懂点皮毛功夫,却也能够从沈迟夙流畅潇洒的身影看出他武功定然不错。
有时候沈迟夙随便在那还算宽敞的院子散步,白溪见了便问他:“沈公子怎么不练剑?”
沈迟夙懒得理他,他也毫不在意的继续找其他话题。日子久了,沈迟夙偶尔也会回应白溪一声。宫城殷见他们相处的还不错,又想着两人在此地都无熟人便随他们去了。
平静的日子终归是短暂的,宫城殷终究提起了正事,他开口便道:“以前将你关在密牢里是我不对。”
沈迟夙视线投到窗外,在院子里那个生的妖艳的男子身上一扫而过,“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宫城殷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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