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一顿,显然没想到秦湛会这么爽快。
“还不走?”见络腮胡傻站着,秦湛不耐烦地催促。
第一次见到被劫的人这么主动,络腮胡有点反应不过来,只能呆呆的点了点头。
“这位大哥,我和你们一起去!”陈三自告奋勇。
还有自动送上门的?络腮胡和一群小弟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不过既然是对方主动要求,那自然不能拒之门外,于是络腮胡很豪气的把陈三也一并收了去。
“秦师弟!陈兄弟!”林玉寒不明所以。
两人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却都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跟着络腮胡绕过一个山头,穿过丛林,拨开一大片枝叶,一座若隐若现的石壁出现在眼前,启开机关,石壁缓缓移到一旁,一条深不见底的隧道展现在眼前。
秦湛和陈三互看了一眼,心道:这伙山贼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
隧道很长,透着股阴森森的感觉,且越往深处走越冷,就好像里面藏着一个巨大的冰窖。渐渐的,身边的山贼们变了脸色,刚才的傻气荡然无存。
走了许久,隧道终于见底,步出的那一瞬间,视线突然开阔明亮起来。一座气势雄伟的厅堂矗立在面前,厅堂内灯火通明,沿着阶梯看上去,左右两排分别站着四个人,个个风姿潇洒、气宇轩昂。像是供奉一般,他们中间坐着一名男子,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可浑身却充满着一股让人无法靠近的压迫感。
“宗主,最后两人带到!”络腮胡对坐在中间的男子毕恭毕敬的说道。整句话流畅清晰、铿锵有力,哪还有刚才口吃的样子?
果然越弱小的东西,越让人竖不起防御。倘若络腮胡一开始就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根本不会和他多啰嗦一句。
“很好,给他们铐上乾坤锁,带入璇字第六号房。”坐在中间的男子发话,声音冷得让人听不出感情。
陈三望着高高在上的男子,宛如在看冬日的初雪,洁白轻柔、冷漠无情。
看得久了,突然觉得有些眼熟,可是印象中并没有这么号人物。
络腮胡面无表情的走到秦湛和陈三面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链子很长的祥云形手铐,瞧了他们一眼,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将手铐的一端往秦湛的右手上拷,可是被秦湛轻轻一侧身闪了过去。还想再拷第二次,却被厅堂上的男子及时叫住了,“你不是他对手,先下去吧。朝暮,你去。”
“是。”右排最后一名男子领命,脚尖轻轻一点,便落在了秦湛面前。接过络腮胡递过来的手铐,随即如闪电般的抓向秦湛的手腕。
秦湛淡然的看了一眼,不但没躲,反而抓住了对方如蛇般迅速、灵活的手腕。
对方显然没料到秦湛的速度比他还快,楞了片刻才想起要反击,可是手腕上的禁锢安如磐石,任他怎么使劲都挣脱不开。
“你是何人?将我们引来有何目的?”秦湛对面前那个叫朝暮的视若无睹,而是将目光集中在厅堂上的男子身上。
“朝暮武功不弱,你能轻易擒住他,看来有些本事。”坐在中间的男子目光冷漠,说话时除了嘴在动,白得有些透明的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对于对方的漠,秦湛的冷毫不逊色,“回答我。”
“尽欢你去。”男子自顾自的说,完全没有理秦湛的意思。
“是。”左排最后一名男子领命,刚要动身,就见一物体朝他袭来,反射性的抽剑去迎,却被身边的同伴拦住,待物体落地后,定眼一看,竟是朝暮。见他咬着牙一脸冷汗,翻查他的伤势,手腕处居然碎了。
“直接杀了他不是更好?”陈三对身旁的秦湛说。废了人家拿家伙的手,又给人留一条命,不厚道。
“我给过他们时间,人家宗主都不出手,我又何必同情他。”
陈三了然,随即笑笑。在这种未知的环境下,还特地留给对方一个救人的机会,该说他什么好呢……
“宗主,尽欢恳求您救朝暮一救。”尽欢朝中间的男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带上来。”
“是!多谢宗主!”
尽欢将朝暮打横抱到男子面前,男子刚一碰到他手腕,就听他就倒吸了一口气,可是男子并没有因此缓下手上的动作,继续左右翻查,最后斩钉截铁的对尽欢说:“没救了,带下去吧。”
尽欢一怔,楞了一会,却没有再说什么。
厅堂里宁静了片刻,男子缓缓起身,秦湛和陈三只觉得眼前似有什么晃了一下,下一刻男子犹如一片薄薄的雪花飘到了他们面前。两人一怔,立刻收起了闲散的心思。
男子负手而立,看着秦湛,“俏罗刹杜人玉是你什么人?”
秦湛一顿,随即上下打量他,“家母。”
男子冷漠的眼神稍稍起了些波澜,“怪不得你会使我冥王宗的功夫。”
没想到对方不仅提起了他的母亲,还提起了他的功夫,秦湛霍得睁大双眼,“家母和冥王宗有何关系?”
脚尖一挑,地上的祥云形手铐弹起,男子轻轻一挽,动作宛如清风,“杜人玉原本就是冥王宗的人,只是她有意隐瞒,不让世人知道罢了。”
见他拿起手铐,秦湛问话的同时,危险的眯起了双眼,“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杜人玉是本座的师姐。”话音一落,男子衣袖轻拂,手腕灵巧一转,挽出了一朵轻柔的指花,秦湛袖口立时爆裂,要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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