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锋,我要你终生不娶。”
“朔锋,我要你夺下皇位,终生不娶……”
之后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跌落的酒盏,满目的猩红……
三年,我一刻不停地培植势力,掌握兵权。
又待到时机成熟,一举夺下皇位。
血腥杀戮,杀父弑君,一并囚禁十二位皇子。
同年,改国号戎朔。
后来的记忆里,我拒绝了所有纳妃的谏言。
或杀或贬,总之,不再有人敢提及此事。
满是血腥的围墙宫殿里,我用仅有的方式,偿还当年诀别语里的悲怨……
朔锋,我要你终生不娶。
朔锋,我要你夺下皇位,终生不娶……
无数次入眠,我都梦到那一年没有递出圣旨,也没有摆上鸩酒……
然后,便是生死不离,浪迹天涯。
湖边江畔,烟花美景……
唯独,唯独……
没有离愁……
正文 君是自可留50
清晨一早,看似阴霾平静的平岭山青云派里,实则,早已被两个来路不明的人搅得鸡飞狗跳……
“久闻青云派里有人医术过人,今日不过前来借人一用,诸位又何必急着以命作礼,急于献上?”照旧的一席绀色衣衫,青年男子往那惯常唯有青云派掌门敢坐的位置上一倚,将手中握着的药瓶轻轻轻放于桌上,再抬手时,细高的暗纹瓷瓶已经半数嵌进实木桌里。
“大胆贼人!擅闯我派还敢口出狂言!真当我青云派中无人了不成?”立刻,一个身形矫健的年轻弟子就站了出来。尽管已被围困数日,水粮不接,比划起手里长剑,也还颇有几分气势。
此时站出的,正是青云派下任掌门候选人之一——魏炎盛,畏首畏尾也不怪他胆小,只不过是被莫名其妙闯进巫蛇阵的两人一番武斗慑住了。那快到无法看清的动作,诡异到令人发毛的招式,没有弄清两人目的之前,魏炎盛是断不会往刀口上撞的……
“啪!”一声脆响紧接着话落响起,一干青云派弟子尚不及弄清怎么回事,就听同门师兄闷哼一声,一道血淋淋的等宽长痕不偏不正,正好印在魏炎盛嘴边。一时间,骚动在人群中蔓延,众人戒备地看向前方两人,心底后怕愈盛。
而那座上的人,依旧悠闲倚着,犹自摩挲着桌上小瓷瓶。身后黑衣男子也还是同之前一样,沉默不语。只是那中毒已深,发黑发紫的手掌正将利剑归回鞘里。这一动作无疑在告诉众人,刚刚那一下子正是出自他手。
“季崊,我允许你动手了?”玩味的话语浅浅道出,却带了几分冷意,青年男子明显不满于身后的人擅自出手。
“属下知错。”完全无视那话里不悦,被唤作季崊的男人神色如常地退回原来位置,尽量减少活动,避免毒性顺着血脉加快扩散。
“现在知道怕了?竟然肆意闯入我派!今日就要你们……”上任掌门刚去不久,现下门内正是为掌门之位你争我抢之时,当众被抹了面子,魏炎盛必然骑虎难下,明知势力相差悬殊,也不得不上前一阵喝斥。
单手手支着下颚看回身后男人,青年男子似是极其为难地悠悠打断:“擅闯?若不是你们缩在窝里连门都不敢出,我又何必闯进来?……今日原本还想若有人能解了他的毒,就把这能避巫蛇之毒的药物留下。不过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声音一分分沉下去,男子毫不费力地从桌木里的拿起暗纹瓷瓶,作势便要离开。
“站住!”好得是数百年的名门正派,先不论解药是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糊弄人的,就算是真,拦人劫物这这档事,青云派中倒也真没人能干出来。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解药从面前飞走?怕是也没人甘心!
绀衣青年行至门口略一停下,话里带着几分不屑,不愠不怒地解释道:“诸位莫要误会了,没寻出青云派内会医之人前,在下绝对不会离开。过一刻,杀一人,想来如此寻到最后,总能找对人……”
“师叔!”远处,一位看起来些辈分的灰衣长者姗姗踱来,众青云派弟子见之立刻如看到救星一般纷纷围上。
“青云派早已不问江湖纷争多年,两位又何苦相逼至此?”并不理会围了一圈的弟子,灰衣长者直视向门口两人,口气客气疏离,不卑不亢。
“医好我的人,就给你们避蛇毒的药,原本不过是桩简单买卖,既然不想做,在下又怎能强求?自然是见一人,杀一人,直到那会医术的自动现身为止……”
一派上下百十人,紧靠庄里牲口、禽类苦撑,早就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而眼前两人,又绝非讲理一辈,灰衣长者沉默半晌,终于还无奈着低叹出言赔礼:“魏炎盛年纪尚轻,说话、处事难免不知分寸,还望二位大量,莫要介怀。”
“师叔!莫要听这二人信口雌黄!”脸上犹带血迹的魏炎盛怒目圆瞪,踏前一步就要挥剑招呼上去。
“放肆!霍炎,还不将你师弟带下去!”老者顿声一喝,周围空气立刻也随之一阵,教训自派弟子同时,顺道给了外来两人一个威吓。
其实到了这代,青云派里能数上手的,总共不出五人。年长的,除去刚辞世不久的上任掌门——邱孟羲,便是眼前这位江湖中人称“留一手”的燕陶乙。燕陶乙医术虽然不及云暮老人,可也算是有几分真本事的,是以,在武林中颇具几分名气。也正是因此,绀衣男子虽不悦于此般“震慑”,倒也给足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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