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铁花想也不必想,立刻就口答道:“当然没有!任何人都知道要死公鸡说话,比要他请客还困难得多。”
楚留香道:“你可曾见过他有刚才那样激动?”胡铁花叹道:“刚刚我看到他从椅子上跌下来的时候,简直恨不得大哭一场,但你……你简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楚留香也叹了口气,悠悠道:“你和他认得已有十几年,难道还不了解他的脾气,他的腿若真的断了,还会说这许多话,还会如此激动么?”
胡铁花怔了怔,大叫起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灵笑起来,“你难道看不出他身旁的姑娘是怎么看他的吗?倘若他真的不能动,姑娘们是不会那样看他的。”
胡铁花怔了怔,一拍大腿,“好哇!这个死公鸡!他这么样做,只是装出来给我们看的?”
胡铁花大骂道:“这该死的死公鸡,不但骗苦了我,还害得我如此难受,他竟敢用这种法子,来对付十多年的朋友。”
“若我是他,自己的朋友偷偷不辞而别,一别就是七八年,我也一定会生气的。”南宫灵从言语中知道了几人当初的事情,这样评论道。
“而且他已经够朋友了,他可没有说出来不去的话。”楚留香一下子就能看得出姬冰雁到底如何想的,多年的交情不是吹出来的,即使隔了多年,兄弟情谊总还是不变的,“不过就是想让我们着急一番罢了。”
“你倒是清楚得很,不过我也很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真的……”姬冰雁此时就站在门口,双腿稳稳地站着,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虽然胡铁花的表述之下,事实的情况实在大打折扣,但饮酒间楚留香脸上不时出现的愣神、微笑或担忧,没有一个表情不是因为无花,胡铁花粗心大意,自己却是明明白白的看出来的。
楚留香楞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是啊,这可能就是缘分吧!”
“你要知道你没有机会的!”
“是……啊,我没打算做什么,你放心,这可能就是报应吧!”楚留香有些落寞,他知道自己的感情想要得到回应简直比登天还难,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自己看不到他,心中就已经这样难受了,若以后惹他生厌,自己恐怕当真是要生不如死了吧!
沙漠之中,极乐之星
南宫灵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没有心情多去追问。
而胡铁花嚷嚷着半晌,却没有人理会。
大漠外缘夜里也很冷,但楚留香几人躲在温暖的车上,却没有什么感觉,甚至比在家中还要舒适许多。
马车并不美观,造的像个棺材一般,但若是进去,你便会明白为什么这样制造,因为这样,车厢里的地方才大。
这简直已不像是辆马车,而像是间屋子。
车厢里有张又大、又舒服的软塌,还有几张棉垫,一张桌子,每样东西显然都经过苦心安排,所以东西虽多,也并不显得拥挤。
胡铁花不是闲得住的人,更是无酒不欢,此时他瞪着马车中摆满的大江南北各色美食以及各种美酒,有些惊讶。
姬冰雁淡淡的说着:“有一次我饿得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下来吃,所以现在无论我在哪里,总要先将那里堆满了吃的东西。”
胡铁花有些想笑,但仔细一想却又笑不出来,他无法想象一个人对“饥饿”如此恐惧,那以前所遭受的艰苦与悲惨究竟是怎样的。
胡铁花反常地沉默了许久,这才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也许我不该逼你来的。”
姬冰雁冷眼看着他,“你到将自己看得高,若是我不想来,没有人能逼我来。”
南宫灵拿出一张地图,地图上详细到连哪里有棵植物都标的清清楚楚,“有老骆驼领路,或许我们真的能跟着地图的路线走过去。”
用手指在地图上画了条线,南宫灵开口:“我们本不应该如此招摇的,只是无论我们是否招摇,恐怕石观音都是知道的,所以也就不用考虑这么多了。”
“这里。”南宫灵的手指点了点地图上的某个地方,“石观音可能在这里。”
“龟兹国?”姬冰雁皱了皱眉,“她去那里做什么?那里现在可乱的很。”
“难道我们还怕了不成?”楚留香笑着,心中无惧,自然不会在意其他。
“到了。”马车的晃动停了下来,姬冰雁开口道:“这是真正进入沙漠的最后一站,我们最好在这里让骆驼喝口水,我们也喝口水,多带上一些。”
一把火将自己心爱的大车烧掉,姬冰雁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比起让它落在别人手里,还是毁去更合他的心思一些。
胡铁花才不管姬冰雁到底是抽什么风,他此时兴奋得很,正和姬冰雁检视着骆驼,无论什么都想看一看,问一问。
他正缠着抚摸着骆驼的人,据姬冰雁说,他叫石驼,虽然不能和人说话,却能知道畜生的思想,和它们沟通。
无论驴马骆驼心里在想什么,他全都能知道,他心里想要这些畜生干什么,它们也都能乖乖听话。
南宫灵看着石驼出神,但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骑上骆驼之前又回头看了石驼一眼。
石驼那张冷漠、丑陋,像是用麻石雕成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有在抚摸被卖掉将被带离的马匹时,才显露出几分哀伤。
风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他们其在骆驼上,恨不得将全身都缩在驼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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