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太君的瞳孔一缩,脸上露出几丝讨好的笑容,连忙站起身就要给司徒禛行礼:“臣妇见过……”
“老太君不必如此,今日本王来,不过是来看看恩侯的伤势,和别的无关,老太君就不必行礼了,”司徒禛抬手止住了史太君的动作:“本王过来看看,老太君不要太多介怀,你们的家事,还是自己处理为好。”
既然你也知道是家事,那还来凑这个热闹,您老先回去可好。
史太君的心里在流泪。
贾赦勾着嘴角,看着史太君又做了回去,这才开口:“母亲,这清点府中财产一事,关系到以后的让爵,可是不能马虎的啊。”
史太君看来司徒禛一眼,在看向贾赦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气短了一截:“这当然不能马虎,你和政儿都是我的心头肉,这谁吃亏都是在刮我的心啊,”说着,她又瞟了一眼司徒禛,才开口道:“可是这邢氏实在做事太没分寸,哪里有带人砸弟妹私库的啊,这不是让王家以为我们贾家欺人太甚嘛,不如,不如就让凤丫头帮衬一下,反正也是亲婆媳,多个人多把手啊。”
贾赦看到史太君这近似和蔼的表现,下意识地看了司徒禛一眼,司徒禛面无表情地回看了他一眼。
“母亲,邢氏做事确实不大妥当,这不管怎么说,弟妹都是王家女,这般不给弟妹面子实属不对,还是让弟妹自己开了私库,更为妥当。”
贾赦的话音刚落,屏风后面就传来了王夫人的声音:“大哥这是什么话,难不成,弟妹我还贪图公家的东西不成,这,这分明是看不起我们王家。”
“弟妹口口声声不离王家,这不知道的人听上去,还以为弟妹嫁入贾家这么多年,就没把自己当过贾家人呢。”
王夫人哑言,贾赦这话说的毒啊,她都没办法开口了反驳了。
贾赦看向史太君:“母亲是为邢氏砸了弟妹私库的锁生气?还是邢氏查检弟妹的私房生气?”
史太君沉默了,她生气什么,大家都知道,可是这真正的理由是不能说的,说了不就是打自己的脸吗?
贾赦看史太君不说话,开口道:“看来母亲是不满邢氏砸锁啊。”
“是是。”史太君符合。
“既然如此,今日有雍郡王在此,不如就让雍郡王说句公道话吧,”贾赦看向司徒禛:“王爷觉得这事该如何?”
雍郡王看了贾赦一眼,再看向史太君:“老太君觉得如何?”
史太君喃喃:“臣妇听王爷的。”
“既然如此,就让这贾政的内人自己开库,来证明清白好了,本王也看看王子腾的妹妹品性到底如何!”
果然,史太君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再看看贾赦的表情,觉得自己今天这茬不只找不下去了,就连王氏也要丢人了,她怎么会不知道王夫人这些年到底做了些什么,只不过是看在宝玉和政儿的面子上,才没有吭声,反正王夫人有分寸,再贪也不会贪到哪里去,现在看来,却是要保不住脸面了。
史太君无奈地点点头:“王氏,去,带着邢氏查检一番吧。”
王夫人在屏风后面几乎咬碎了牙齿,但是也于事无补,外边可有个郡王在那里看着呢,这件事,她是非做不可了。
王夫人也只得应下,带着邢夫人就出门去了自己的私库,路过贾赦的时候,还偷偷地瞪了贾赦一眼,恰好看到贾赦温和地对着自己笑,王夫人一个激灵,感觉一股凉意只从脚尖窜到头顶,低着头急匆匆地出去了。
贾赦看着屏风后边坐着的王熙凤,开口道:“凤丫头,琏儿他娘的嫁妆单子不是在你那里吗?不趁这个机会去看看吗?”
王熙凤心头一紧,直觉自己这个公公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但是那嫁妆单子上贵重的东西只勾得她心痒,王熙凤也就不再含糊,小跑着追了出去。
贾赦这才笑眯眯地看向史太君:“母亲,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等结果,要是儿子家里那位错怪了弟妹,儿子亲自押着她给您道歉。”
史太君干干地笑笑,不说话了。
贾赦微勾唇角,看了司徒禛一眼,这狐假虎威,还真是好用啊。
过了些时候,邢氏、王氏、王熙凤等人就带着人回来了,但是每个人进来的时候,表情就及其难看。
贾赦看到这场面,连忙问向邢氏:“如何?”
邢夫人和王夫人、王熙凤几人已经退到了屏风后面,听了贾赦的话,王夫人和王熙凤的表情更加难看了。
邢氏瞟了两人一眼:“老爷,东西还少一些。”这意思就是,王夫人的私库里有公家的东西,同时别人那里应该也有。
贾赦状死为难地看了看司徒禛:“王爷,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司徒禛摇摇头:“清者自清,恩侯不必介怀,”说着,他看向史太君:“老太君,你说,对吗?”
史太君简直觉得自己要喘不上气来了,她干笑着看向司徒禛:“自是如此,”然后,她的眼珠子转了转,笑道:“不如,就让人把赦儿家的和琏儿家的那里都看一看吧,毕竟说是清点财务,光看老二家的也不对吧。”
“母亲,儿子家那位可是从来没管过家,这事可就没沾过手啊。”
史太君瞪了贾赦一眼:“既要公正,那就公公正正得来。”
“好,本王就喜欢听这话,”司徒禛拍了一下桌子,表情变得愉悦了几分:“那本王就看着老太君的公正了。”
史太君一哽,硬着头皮道:“来人啊,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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