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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洛斯难以置信地看着埃文德尔,还以为法师只是在开玩笑,那几个行商惊叫起来:“你不能这样!这可都是我们的血汗钱啊!”
“看来你们是拒绝合作了,没关系,我们从尸体上拿也一样。”埃文德尔依然带着云淡风轻的微笑,给阿尔凯使了个眼色。
精灵游侠沉默地拉开了弓。
“不要动手!有话好商量!”那些行商终于明白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只好认命地交出了货物和武器,就连衣服都被扒了下来,浑身上下只留下了一条裤衩,凄惨地扶着受伤的伙伴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帕洛斯当然不能理解也不能认同这样的做法,但是出于对埃文德尔的信任,他没有直接出言质疑法师,等到那些行商已经彻底离开他们的视线之后,他才问正在翻捡战利品的埃文德尔:“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正常的商人都恨不得雇一堆护卫,走在来往行人最多的大路上,你觉得什么样的商人才会往这么偏僻的地方跑?”埃文德尔捡起一包被油纸包裹着的货物,打开来看了看成色,嫌弃地“啧”了一声才继续说,“他们是走私犯,卖的这一批月糖足够让几十个家庭家破人亡。我看他们像是没怎么干过这行的新手,才留他们一命,让他们赔个血本无归,知道了走私的风险,也许还会考虑一下改个行。”
“原来是这样……”帕洛斯松了口气,为自己刚才居然对埃文德尔起了怀疑而感到有几分羞愧,“那这些月糖我们怎么处理呢?”
埃文德尔把那些货物一包一包地装进他的储物空间里:“只要交到可靠的人手里,它们也能发挥正面的作用,总有那么一些垂死的病人需要可以让他们减轻痛苦的东西,却又因为黑市上的月糖价钱太高而买不起。”
帕洛斯还是不太愿意去动那些打劫得来的赃物,菲尔斯和阿尔凯却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在战利品里翻捡着自己可以用的东西,菲尔斯穿上了其中一个人的斗篷,拉起兜帽挡住了一部分的光线让他感觉舒服多了,阿尔凯拿了一把小刀插在了靴子里,其它没有用的东西就被丢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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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他们就离开了林区,来到了长满杂草的平原,这一带过去可能是人为开辟出来的农田,如今荒芜了,只剩下一大片平坦的荒原。
走上平原之后不久,阿尔凯灵敏的耳朵动了动:“他们来了。”
“谁们?”菲尔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地问。
话音刚落,他也听到了马蹄声,一群盔甲雪亮的圣殿骑士骑着军马,向着他们的方向冲了过来。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很好。”埃文德尔冷笑了一声,念着其他人听不懂的咒语,施放了一个法术,但是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们用了驱邪圣言!”帕洛斯紧张地说。
菲尔斯也有些慌了,他转头看着不为所动的埃文德尔:“喂喂,我们还不赶紧跑吗?对面至少有二十个圣殿骑士,根本就不可能打得过吧?”
“你能跑得过马吗?”埃文德尔一点都没有紧张的表现,只是抱着胳膊微笑着问,阿尔凯看起来也十分镇定,摘下了背上的弓等待着圣殿骑士们靠近。
眼看着还有二十米,他们就要被踩死在马下,帕洛斯和菲尔斯都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打算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但那些跑在最前面的圣殿骑士突然之间摔了个人仰马翻,后面的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止不住马匹前冲的势头,全都撞了上去,翻滚着摔成了一团。
原来在他们靠近之前,法师面前的那片土地已经被他用“泥沼术”变成了沼泽地,因为表面依然被野草覆盖着,奔跑中的圣殿骑士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结果马蹄刚踏上去,就陷入了烂泥中。
圣殿骑士们都被摔懵了,只能拼尽全力地试图爬出泥沼,尽管被人警告过这个法师非常危险,但是自诩为法师克星的圣殿骑士们并不怎么放在心上,本来以为驱邪圣言加上一个冲锋就能解决敌人,现在却只能陷在烂泥里挣扎,而且阿尔凯已经对这些活靶子拉开了弓,他的硬弓射出的箭足以穿透圣殿骑士的盔甲。
帕洛斯赶紧压下阿尔凯的胳膊阻止他射杀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圣殿骑士:“不要!”
精灵游侠沉默地看了看法师,帕洛斯也祈求地看着埃文德尔:“拜托……”
“先停手吧,我有话要问他们。”埃文德尔在泥沼的边缘蹲下来,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圣殿骑士长挣扎着把剑抽了出来,但是整个下半身都陷在烂泥里头使得他寸步难行,用尽全力挪动也只是让自己往前扑了几公分而已,根本碰不到法师分毫。
他坠马的时候啃了满嘴的烂泥,好不容易吐出嘴里的泥浆,被泥糊得看不出长相的脸上,一双眼睛却在冒火地盯着帕洛斯:“帕洛斯,你这个……咳咳……可耻的叛徒!”
埃文德尔拉下了脸说:“要不是看在这个‘可耻的叛徒’为你们求情的份上,你们现在已经是死人了,难道忘恩负义也是圣殿骑士团的优良传统之一?”
“你……你住口!”那个圣殿骑士长显然不是什么能言善辩的人,对法师的嘲讽毫无反击之力,埃文德尔摇了摇头:“竟然会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战术来对付我,这可不像是拉法齐那个奸诈小人的风格,你们和他不是一伙的?”
为首的那个圣殿骑士长咬牙切齿地说:“每一个圣殿骑士都有追猎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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