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舟想着忙道:“阁老所言极是,忙完此轮小婿必然定是前来向阁老讨教文章。”
“这就对了。”孙阁老笑说,一桌人遂开心的继续吃饭。
租约在重新签订前陆放舟与溇琰商议了一番。
嵊县约有三分之一的土地属于陆家,陆家又一分为二,陆放舟拿了一半,占总体土地的六分之一;余下的三分之二,一半是孙府的,一半属于个别稍微富裕的小地主人家,到百姓手里几乎没有多少土地。所以嵊县的山民多以租地为生,租金各不相同,孙府略低,其余差不多。
孙府的租金低主要是因为孙阁老无需交税,现在陆放舟的地也一并挂在孙阁老的名下,亦无需纳税。那租金也可以低一些,与孙府持平或是略减些都无关紧要。
至于租户是否维持原来的那些人,陆放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有两伙人他想趁这次整治一下,一伙是陆家盘踞在他田地区域内的族人,这些人大都自己有地,那些地是当年从陆放舟母亲周氏手里用不光明的手段侵占而来,周氏去世后,陆老爷并未收回这些地。陆家族人遂在这些地上耕种,但由于日子稍微好过了些,陆家族人就开始添丁,孩子多了之后地又不够了,他们又开始租种周边的地。
这伙人陆放舟不想再留他们在他的庄子周边。
陆家人心怀不轨又左右摇摆,当初见周氏好欺,肆意侵占田地,后周氏出事,亦不见他们相帮;陆老爷在做寿时让他们走了侧门,他们便嫉恨至今,在分田地的时候偏了陆放舟,后见陆放舟并未允他们好处,又开始咒骂摇摆。
这样的人留着就是祸害,任何怀柔手段都是无用的,直接逐出去是最好的方法。
溇琰也同意了陆放舟的想法:“这群人着实可恶,又占着族人的名分,若不好生处理,将来虽不至于成大患,但会源源不断给你制造小麻烦,烦不胜烦。”
“可要怎样才能有效的直接逐出去呢?”陆放舟犯难,这群人的根一直在周家庄子这边,陆家本来也就是周家庄子里的一些租户。
“自然是要断了他们的根,你待我细细说来。”溇琰道,“陆家族人的根简单的来说就是生存根本,也就是需要足够的田地租种以养活家里的那么多人,只要断了他们租地的希望,又要回他们原先恶意侵占去的地,陆家族人为生计便只能离开。”
“可他们的地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占了,我手里没有当年的契,他们手里有,他们便可以作假,以假契为真契。”陆放舟道。
溇琰笑:“陆氏族人仗势欺人多年,不平之人比比皆是,签订契约需要中见人,这些人中不少还活着,细细寻访或有惊喜,还有周家茶园的那些老师傅们,他们手里定然也有些证据,将这些东西细细收集起来,便能理出个大概来。”
“我明日便去。”陆放舟点头。
溇琰又道:“此事须得暗中进行,明着你是逐一去各庄重签租约,首选的庄子不要在陆家族人范围内的庄子,让租金低廉之事传出去,引得陆氏族人一心关注何时与他们签订租约,忽略其他事物。而后你再在证据齐全时忽然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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