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事?”即墨然当下就装作不知道,以不变应万变。
“小然你可还记得?这可是我那可怜的弟弟发现你的时候身上包着布子。”
即墨然哪里还记得这般琐事,当下厌烦应付道“我当时还尚且年幼,怎么能记得呢?”
“你不记得?怎么……”祁韵烽像语音底下,本来是震惊现在却又是疑惑。
但即墨然的疑惑并不比他少。‘为什么他这么肯定我就一定记得?这般情绪怕是不正常吧。’
“我的确不知,毕竟当时年少。”他补充道,也是为了观测祁韵烽状态。
“哦,可见这个?”接着他拿出一封信,即墨然大惊。随即想起一些事情,这信就是此身的生母在送走他那晚泪流满面书写而成的,只不过他当时混混沌沌,不分事理,只是感觉此事突出才有些印象。
“这是你的亲身父母的书信,他们已经在找你了,给你了。记得要去啊!叔父把你还给你的亲身父母,过了今天就不要来了,我要去陪简溪了,他这个孩子我实在是不放心啊!”祁韵烽到底想做什么我已经彻底没心情知道了,只要不要妨碍到我,即墨然下意识的捏紧了左袖中的瓷瓶。
从很多角度来讲万花中人就是这般冷酷,要不也不会筑建聋哑村了。
祁韵烽照例收了草药,随后就把药铺关了,徒留即墨然思考。因为他讲此身的父母在寻他,万花谷虽凉薄却也讲信因果,冥思了一会儿也就有了结果。即墨然的决定是还是回亲身父母家,已尽此身孝道直到此身入了修仙之途或此生无望修仙,那就将他们赡养直至入土。
当下也不多想,便乘着晌午的日光回山,即墨然刚踏上山路便发觉天色尚早,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往丝山主脉行去,走了大约三刻后便到了丝山内,丝山越往内越是鲜有人迹,林木越稀奇,随处可见繁花异草,偶尔也可以听见蝉鸣,细细悠悠。使人浑身心放松。
“滴答答”听水流婉转,可见林中兔鹿悠闲的吃着草叶,在这深林间竟未发现有何猛兽,一派和谐的欣欣向荣之景。
“啪,轰轰…………”刹那间变故突生,远处传来巨响,见林中群鸟急飞,群兽退避。
“啪啪啪,轰轰。”声音越演越烈,好像大地也在震动,即墨然当即趴在地下一动不动,大约一炷香后恢复了平静,即墨然刚刚抬头,却发现一道流光急射向南方飞去,当下明白怕是正巧撞见修仙者了,那流光只是一个瞬息便不见踪影。
即墨然向着流光的反方向北边走去,一路可见遍地狼藉,对于修仙者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
见前面有白光,便加快身形赶去。
当看到时不禁呆了,这片可见方圆三里之内树木成了粉末,周围可见一个明显的圆,在圆内有数十道裂痕,好像是把土地剥开了似的,使人不禁惊叹着修仙者通天的能力。踏步走入,一时用手摸上着裂痕。
“嚓”即墨然看着手上的划痕,惊叹,“竟是留存于此地的剑意!”虽然大唐能做到的也不少,但他们都是剑气,并非这剑意。何为剑意?首先要明白剑是做什么的?剑是凶器,是为了取人性命的。所以剑意就是最直接的杀意;没有任何阻碍,一剑插入人身,一剑拔出。由自身随感故名而“剑意”。
就在即墨然感叹时耳畔传来一阵微弱的呼吸声“呼、、哈…………”,即墨然看向这中间,隐隐有衣袍碎片。即墨然当即走向中央处,离中心不过数步,即墨然已经遭了数次剑气。
但终究是到了,映入眼帘的是一拢红袍,不,应该是血袍,看身形是个男的,身量最起码也有八尺,看不清面庞,但见他倒在这中心怕也是修仙者吧!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句话一点也不错,看来这是遭了一番变故,即墨然当下弯腰探人,由于他年幼,只能半扶半推。终于把他放置平地。这男人血污了面,依稀可见五官出众,发带散开,披肩的头发加上满布血色竟有种别致奇异的美。即墨然摇了摇头排除杂念,用手把脉却发现已是灯尽油枯之像。
他也知救了此人怕是不得清净,甚至有可能引来杀生之祸;但依旧想起在万花,年幼时的誓言,此为伤患,不可离去啊!
即墨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针包,慢慢掏出几根青铜针。这青铜针看似粗鄙滥造,却是即墨然第一次自己的做的,因为这针是万花的不传之秘。有活死人的神效,也是万花弟子保命的前提。 此乃锋针,取法于絮针,第其身,锋其末,长一寸六分,主痈热出血,在《万花医术·太素九针》可见。
这太素九针是药王密传之医术。专以救死扶伤。小成可清新顺气,益气养血,大成则可精元固守,起死回生,不过目前只保留了八针,还有一针早已遗失。这锋针也是其一,即墨然唯一担心的是自身内力微弱怕是支撑不了施针,但伤患可没那么多时间。
轻垫针,运行太素九针,开始了漫长的施针,若有外人所见定会看见一个小孩在一个大人身上乱戳戳,肯定很滑稽。但是当事人可没那么悠闲,即墨然已经专注身心的施针,眼睛里只有面前的人像是再容不下其他事物。即墨然肯定也没看见那男人玄纹云袖护手旁发出的炫目红光。
见即墨然进针,直刺“委中”,“列缺”,“合谷”,使其感麻涨重此乃补气,下针虚为补,下针实为泻。再者催动平和的内力入浸经脉,护其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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