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和房五驾车出了城,一路畅通无阻,马车飞驰在山间小路之上。
房五还有些欲意未绝,一手拿着马鞭赶着马车,一手成掌不停地切割空气。
“嚓、嚓、嚓”
房五对着空气叫喊道,就好像自己手上真的有一把绝世宝剑在不停挥舞着。
孟凡从车子里钻了出来,和房五并肩坐在马车的车辕上,开口问道:“第一次杀人?”
房五点了点头,承认自己一直生活在襄阳城的吉祥街中,算是个安分守己的良民,从来没有杀过人。最严重的一次是为了救一位妇人,将街巷里的小混混打成重伤而已。但从来没有杀过人。
“那你第一次杀人的感觉是什么?”孟凡观察房五杀完人之后不但没有慌张,反而有些兴奋。
之前他完全没有犹豫地持剑砍下常黑的脑袋,便让孟凡对他刮目相看。修道之人虽要有善心,可也要有杀心。不能犹豫不决,不能下不了狠手。毕竟大道狭窄,千万人共争一座高峰,你手下留情,别人可不会同样对你手下留情。
“感觉就和平时杀鸡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房五如实回答道。
孟凡顿了顿,心里想着房五怕是天生的杀胚,只是还未得到点化,不然足有一番成就。
“以前没有学过剑法?”孟凡又关切地问道。
如果房五学过一式半式的神通或者法术,和常黑的对决中就不会被打得手足无措,至少能够抵挡一两招。
房五有些丧气地说道:“没有。从小家贫,能够修炼到蕴灵境后期便耗尽了祖上留下来的丁点基业。更不要说去拜师学什么法术了。”
孟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房五这样的平民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步入修道实属是艰难了,大多数的贫民子弟为了修道都会选择去大家族做奴仆,把自己的一生卖给大家族,以此来换取一部分的修炼资源和修炼功法、神通。
“那你想学剑法吗?”孟凡笑眯眯地望着房五,问道。
房五呆了一下,旋即喜上眉梢,大叫道:“想,想,当然想,做梦都想。”
马车飞驰在山间小路上,偶尔压到路边凸起的石子,让马车显得有些颠簸。
“想学就给我好好驾车,一路过来都快把我颠死了。”孟凡给了房五一个爆栗,笑骂道。
随即掀起车帷,钻回马车车厢内。
房五有些失落地举起马鞭,抽打在马屁股上。心中不由一叹,“哎,一本好的剑法价值万金,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教我呢。”
他不由想起小时候去附近的武馆、剑馆偷学的往事,还未学会一招半式,便会被发现,然后每次都像丢垃圾一样的被丢出去。
就在这时,马车车厢里传来一道悠悠的声音,“今晚来找我,我教你剑法。”
房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的手舞足蹈,差点甩掉手上的马鞭。冲着马车车厢大声喊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而车厢内只传来一声分不清喜怒的话,“看路。”
......
五天之后,一辆马车从山路上疾驰而过。与此同时在另外一条山路上,同样有一辆华贵的马车扬起巨大的烟尘在山路上疾驰。
房五满脸淤青地坐在车辕上,挥舞着手中的马鞭驱赶马车。
“咯嗒嗒、咯嗒嗒”
两辆马车在大路上相遇,并肩而行。
突然,自那辆装饰华贵的马车中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臂,将马车侧面的帘幕拉开。
“敢问旁边的是哪家的公子、小姐?又是要去往何地?”
孟凡从车内拉开帘幕,入眼便见一位白脸公子。
他身穿一件如深色海水一般的藏蓝色长衫,黑长黑长的头发很服帖地梳在身后,有着一双清澈的眸子,体型高挑秀雅,气质温文尔雅、英俊潇洒。
孟凡在车内朝他微微点头示好,“在下不过来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小姓,入不得公子的法眼。说出来怕是会招惹笑柄,还是不说为妙。”
白脸公子也并未生气,看孟凡坐的不过是寻常马车便已经猜测会不会是来自哪个小家族的子弟。如今一问,果不其然。
“公子真是谦虚了,出门在外家族的名声已无太大作用,反倒是自身实力强悍才是保障。”白脸公子微微笑道,向孟凡示好,“在下姓田,单名一个驹,公子可以叫我田驹。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孟凡挠了挠头,总不能直接说自己叫孟凡吧。毕竟自己单独一人在外,若是透露真实姓名总归是不安全。
“我姓房,可以叫我房五。”孟凡笑着说道。
坐在车辕上赶车的房五听见这话,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心中不由诽谤道:他说他叫房五,那我叫什么?
孟凡看了正在驾车的房五一眼,指着房五说道:“这是我的仆学,也姓房,叫房六。”
田驹对着孟凡和房五微微作揖,伸出手指着正在前面驾车的老马夫说道:“房五、房六两位公子好,这是我的家仆,公孙赞。”
“赞叔,若是遇上溪流便停下休息一下,顺便补充水源。”田驹对着前面正在驾车的公孙赞喊道。
公孙赞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房五刚想询问孟凡是否也要补充水源,便听见马车后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子笑声:“哈哈哈,房五公子,等下田驹下车补充水源你可千万不要跟着一起补充水源。”
房五刚想回话,却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房六,便闭上嘴,讪讪地缩回了头。
一辆雕龙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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