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死了!知道你外衣有多脏吗?”韩贝震怒!
邱正夏脱掉脚趾破洞的袜子,“那我现在脱!”
“脱你妹!给我滚!”
邱正夏在床上左滚右滚,“滚了滚了!”
韩贝揪住他的头毛,“给我往门外滚。”
“啊!秃了秃了……”
连搡带推地赶邱正夏滚滚蛋,韩贝寻思着给杜寅传个话。掘出一个古墓,运气好,涉及到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利益,这帮穷凶恶极的盗墓贼,是否信他?再则,就算信,是否服他?他没有半点信心搞定,巴望队长能尽快联络上猞猁,实在不行,至少在广西本地找一个人接应。
另外,提前打电话告诉家里的厨子,过来不用做饭了,喂喂猫就好。掏出手机,正要往家打电话,看到刚捡回来的那只猫正兴致勃勃地撕咬着什么。
“十六,你在吃什么?”韩贝蹲下来,从猫爪里扒出那玩意,待一看清,惊出了一头冷汗——窃听器,指甲盖大小,制作粗糙,明显是自制的。
作者有话要说:官配是韩贝贝和邱正夏!(前后无误)
3、同伙
卫金钩的人马,韩贝一个也不认识,按理说,只要是在古玩圈里打滚的人,就算不认识,也会脸熟,可他却全无印象。其中两位,瞧着像旧社会的主仆关系,年轻者是个大男孩,十五、六岁,浓眉笑眼,长相敦厚;年长者,大概也不到二十岁,但扮相和举止老成,一身唐装,带着三分女相,七分病态,面庞瘦削,肌白如纸,细眉长眼。
“他叫香九如,那小孩是他徒弟,叫香东潭。”邱正夏贴上来嘀咕:“离他们远点。”
韩贝不解:“为什么?他们什么来头。”
“听说他是香门舵把子。”
韩贝硬着头皮又问:“香门是什么?”
“一个炼丹的秘密门派。”邱正夏露出“这你都不懂”的嫌弃表情。
“我……我一普通青年,哪知道那些阴暗的奇门异术?”韩贝不自在地反驳,“问你几个问题就不耐烦,我不去了。”
邱正夏立时颓了,“好贝贝,你还有什么需要为师解答,为师一定诲人不倦。”
“炼丹不是你们这些道士干的吗?”韩贝撇嘴,“再说,掏个墓找炼丹的干什么?”
邱正夏连忙双手合十,肃然道:“这位施主,贫道炼的是仙丹,和香门不一样,他们炼的是毒药和炸药,掏墓用不上毒药,用的上炸药嘛。”
既然会毒药,必然也会解毒了,原来卫金钩说的解毒高手是他。韩贝了然,眼神瞟到另一个瘦削书生模样的男人身上,“那他是谁?”
“周王言,据说看风水了得。”邱正夏补上一句:“离他远点。”
“离这人也远点,离那人也远点!”韩贝低声斥道:“你是要我离谁近点?”
“除了我,你最好离谁都远点!”
“你最不是东西!”
“好讨厌哦,为师明明是关心你!”
那边香东潭给香九如沏上一壶茶,之后一一奉茶给他人,“先生,请用茶。”
韩贝忙接过,“谢谢!”
香九如遥遥地问:“金钩子没来,不如我们先认识认识?鄙人香九如,这位……是?”
韩贝礼貌地答道:“你好!我是韩贝。”
“呵,我们的领头人,青年才俊,久仰久仰。”香九如笑着一点头,眼神柔和,态度温吞,让人好感十足,转而看向周王言,“这位是?”
邱正夏在韩贝耳边低声说:“他听到你名字时,眼中露出了看到暴发户的鄙夷。”
“鄙人周王言。”
香九如文绉绉地赞道:“周先生人中龙凤,当真百闻不如一见。”
邱正夏嘟囔:“看,他眼里放射出了钦佩!”
韩贝额上暴起青筋:“我不去了!”
“别啊!我的好贝贝!”邱正夏摁住他的肩膀,不许他站起来,“那死娘货狗眼不识泰山,茅山派第一百代掌门人站在这里,他连问都不问呢!”
几个人在卫金钩的老宅后屋,你来我往地扯了几句,卫金钩来了,带着两个精壮高大的男人,一进门便拱手道:“各位,久等了!真是抱歉!”
香九如含笑起身:“不久,刚来。”
韩贝不太习惯这些老礼数,虚回一礼,“卫先生,坐吧。”
卫金钩不多废话,也不介绍跟他进来的两个人,坐下便道:“下午就可以启程了,大家来看一下路线和计划,先到广西百色……”
韩贝诧异问:“下午?”
众人齐齐看向他,卫金钩问:“怎么了?”
“会不会太仓促了?装备什么的,还没见影呢。”韩贝讪笑两声:“我以为今天来,单纯只是喝茶。”
“韩少爷放心,装备请广西的朋友去准备,等我们抵达百色,东西也就准备好了。”卫金钩收回目光,端起茶喝了一口,“我们得争分夺秒,速战速决,不过您有什么异议,但说无妨。”
“我嘛,也没什么异议,要远行了……”韩贝结结巴巴着说,“总有些事儿要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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