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曾玉昆的样子,秦明月笑起来说:“这个事情,以后再说,你心里有数就行,可是谁都不能告诉,明白吗?”
曾玉昆心里一凛。是啊,再怎么计算夺嫡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眼前,太子的事情还没有发作呢。眼前,保守秘密才是最大的事情。要是这个事情泄露了风声,只怕皇帝,国师和秦明月都会怀疑自己。曾玉昆这一会儿,恨不得自己不曾经听说过这个事情。
曾玉昆赶紧说:“请小姐放心,玉昆一定管住自己的嘴巴。”
秦明月点点头。要是连自己的嘴巴都管不住,那这个曾玉昆哪怕再有才能,自己以后也不会再用了。这就当是一个考验吧。秦明月继续说:“好了,不说那个了,我们现在说说师家。你都知道什么?”
要是还在京城摘星楼,只怕秦明月立刻叫洗星堂的人调来了师家的案卷来看了。可是,现在是在偏僻的巴省,虽然也有洗星堂的机构存在,不过,这里的洗星堂分支,只有一些巴省的消息,哪里有天下世家的情况?所以,秦明月要问问曾玉昆。
曾玉昆稳定一下心神,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无论以后夺嫡之路有多么凶险,反正,自己已经跟着秦明月。她可是未来国师,无论哪个皇子上位,都要尊重国师的。可以说是天然的中立派。所以,只要自己能在秦明月面前有分量,哪怕将来,父亲站错了队,秦明月也能搭救曾家的。所以,曾玉昆更加用心,说:“师家前几十年有些不景气,不过,最近二十年十分兴旺发达。他们的家族日益庞大,占据左江最好的田产,最好的铺面,最好的生意,十分豪富,家族人口也日益繁多。”
“他们的族学也十分有名。这二十年中,培养出来的师家子弟,秀才是不计其数,举人好像都有三十多个,进士更是达到了五个之多。不过,这五个进士,就包括师传道这样的旁支庶出。目前都有不错的官职。除了师传道和师春兴之外,还有三个进士,目前一个在直隶当太守,一个已经是赣省的巡抚了。还有一个年轻一些,还在翰林院混着呢。”
秦明月皱起来眉头:“师家现在有一个巡抚,一个吏部侍郎,一个太守,嗯,不对,以前是两个太守。不过师传道已经废了。就剩下一个太守了。还有一个是翰林院的翰林,这未来的前途都很不错啊。怪不得师家人这么牛气?这个个前途什锦,出上几个宰相都很容易。哼哼。这几个人官声怎么样呢?”
曾玉昆本来想打哈哈说,都不错。作为他这样的世家子,自然不会说实话,讲究的就是要花花轿子众人抬。可是,话到了嘴巴边,他看到秦明月那微微露出寒芒的眼神,突然心中一凛。想起来了,这位小姐可不是一般人,这可是未来的国师。国师多么厉害,他这一生听的还少吗?更不要说,眼前这一位,刚刚十五岁的年纪,就已经在巴省陆续做下多少大事?杀蜃,改都江城的风水,这个只是他道听途说,可是,前儿个给云家看风水,在云家祖坟那个方向,引起来的冲天而起的星光柱子,可是曾玉昆在云雾城就看得清楚的。
那一夜,云雾城多少百姓跪拜在地,发誓以后只信奉道门?连带着这两天,云雾城飞来道观的香火兴盛了很多。当时,自己望着夜空,看着这样的神迹,心里有多么震惊?
曾玉昆只是一个转念就决定实话实说:“其实,我跟师家接触的并不多,不过是知道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罢了。听说,按个赣省的巡抚,官声倒是还不错。好像年年在吏部考评都是优的。当然了,也有人说,这是师春兴给自己家人脸上增光。不过,赣省距离京城太远,具体那里怎么样,我们知道的消息也少。”
“倒是直隶的那一位太守,因为靠近着京城,我们很是听说了一些趣事。听说,他和巴省这一位师传道是一辈的人,小时候在族学上学的时候,就比较要好。不过,那一位出身,近支,又是嫡出,自然得到的资源好一些,所以是直隶这样靠近京城的地方任职。他正妻留在了京城,单单带上了几房美妾上任,这还不过瘾,听说在当地又连续纳了十几房的小妾,那艳名都传到了京城。”
“他还喜欢诗文,平日里对政务倒是不怎么上心,反正,他们师家的子弟做官,都有世代为他们家服务的幕僚帮着管理政务。他自己只要好好的带着小妾赏花观景,作诗词就行了。倒是这几年,刊印了两本诗集了,在士林中颇有名气。”
“他还有一个爱好,喜欢呼朋引伴,经常招待一些文人墨客做诗社,每次都是豪华的宴饮,命令他的爱妾们出来奉酒,遇到朋友做出来好的句子,好的诗词,一高兴,就把小妾送给人家,还传为佳话。”
秦明月都气笑了,这都是什么人?
曾玉昆接着说:“京城里那个翰林,因为年轻,倒是没有听说,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听说,是一个诗词文章不错的人。我就知道这些了。”
秦明月笑了说:“这师家的人还真的是有意思。照这么说,朝廷让他做太守干嘛?直接让他幕僚做太守不就好了?真是滑稽。好了,这个事情,回到京城,我会留意。”
“你再跟我说说京城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吧?对了,今天,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曾玉昆忙说:“今天并没有什么事情。难得小姐喜欢听这些事情。我就把我知道的说一说。”
接着,曾玉昆又说了几个京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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