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感觉头发被人扯了一下,回头,只见薛北凡捧着她的头发放到鼻端轻轻嗅了嗅。
“喂!”小刀赶紧抢回来,发丝从薛北凡五指间滑落。
薛北凡微微一笑,“香味很好闻。”
“淫贼!”小刀回头给了他一拳。
薛北凡也不躲,左边胸膛挨了这一拳,感觉就像是砸在了心头一样,微微钝痛。薛北凡捂着胸口,低声说,“我闻了你头发,你给了我一拳,我痛了,但我闻到了头发。”
小刀站在屋顶上,不解地看他。
薛北凡伸手轻轻一拍小刀的肩膀,“我目的达到了,痛就是代价,也有可能我闻了你头发,你高兴了就亲我一口呢?”
“想得美!”小刀撇嘴。
薛北凡嘴角轻轻挑起,“我做了,目的只是闻头发,至于你给我什么样的反应,那是你的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
小刀微微迟疑了一下,问他,“你想说什么啊?”
“想说,想闻头发不是我的错,挨揍也不是我的错。”薛北凡收回手背在身后,一跃下了屋顶,“这世上的确有很多山婆和七姨太,但不见得世上每个男人都姓蔡,是吧?”
小刀站在屋顶上看他边往前走,边回头对自己招手,“回去了,夜风太凉。”
第25章 【驻颜妖术】
回到重华的宅邸,就见晓月抱着小猫坐在小刀门前的台阶上,正等得心焦。一旁,郝金风和重华陪着她。
见两人回来,郝金风松了口气,“你俩上哪儿去了,我们找了两圈没找见人。”
薛北凡轻轻一摆手,也不隐瞒,将今日一事说了。
“混账东西!”郝金风拍案而起,“这蔡卞简直无法无天。”
薛北凡拍拍他肩膀让他消消气,“行了,你妹子教训得他也够无法无天。”
晓月问小刀,“你没事吧?”
小刀一耸肩,“当然没事啦,那蔡卞是个草包,不过我们得着了很重要的线索。”
今日太迟了,小刀打发众人去睡觉,明日再议。她自己也回了屋子,洗漱之后躺到床上却睡不着了,翻来覆去都是薛北凡那句,“不是天下所有男人都姓蔡。”
“嚯”地坐了起来,小刀揉着脸暗骂——死淫贼。低头,就见小黄猫正仰着脸看自己呢,伸手戳了它一下,小猫翻了个身,老老实实露出肚皮让她摸。
小刀失笑,将它抱起来,托在手上戳肚皮,自言自语,“装模作样的死淫贼,别相信他!”
小猫舔着爪子洗脸,时不时轻轻巧巧“喵呜”一声。
小刀睡不着,就披了件衣服爬起来,将刚刚记住的图纸整张画了出来,直到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她才困得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隔壁屋里,薛北凡靠在床边,也睁着眼睛到天亮。
听到公鸡的打鸣声……他抬手轻轻伸到衣衫里头,摸着胸口刚刚叫小刀捶了一下的地方,心说那丫头用了多大的劲儿?现在还在难受。
想到这里,他站起来,走到桌边的铜镜前,轻轻扯开衣领子一看,也愣在那里。
小刀的一拳不偏不倚,正砸在心口那一片烫伤处,丑陋的疤痕火辣辣痛。薛北凡的眼神冷了下来,这一拳砸得还真是地方,那丫头若是知道了事实,说不定会恨不得朝这里捅一刀吧?
自嘲地笑了笑,合上衣衫回过头,他也睡意全无,就走出了屋门,就见隔壁小刀屋子的窗户都没关严实,就走过去看了一眼,微微皱眉。
小刀披着一件黄色的绣花小袄趴在桌上睡得正香,那小黄猫就趴在她手边,下巴靠在小刀手上。
薛北凡无奈摇了摇头,一推房门进入屋里,伸手拍了拍小刀,“唉,上床睡去。”
小刀没醒。
薛北凡低声说,“喂,摸你下头发就挨揍了,抱你去床上睡会不会被你打死?”
小刀似乎感觉到耳边有声音,烦了,头埋进胳膊里蹭了蹭。
“喏,你摇头了就表示不打我,一会儿不准翻脸啊!”薛北凡说着,伸手轻轻将小刀抱了起来,往床边走。
他还真是走得小心翼翼,真怕这凶丫头突然醒了,跟处理蔡卞似的把自己处理了。
轻手轻脚放小刀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那小黄猫噌一声,轻轻巧巧到了小刀的被褥上边,一团身子,倒下靠着柔软的锦缎背面,舒服服睡去,那样子,和正蹭着被褥翻身的小刀颇相似。
薛北凡单手按着床柱,低头将被角塞好。凝视良久抬起头……就见对面,不知何事起来的晓月,正站在自己屋门口盯着这边看。
薛北凡轻轻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晓月别出声。
晓月还是静静站在那里。
薛北凡走出来,轻轻关上小刀的房门,转身回屋了。
等两边房门都关上,晓月看着前边静下来的两所宅子,若有所思。刚刚,好似有一些很奇妙的感觉。
“这么早起啊?”
晓月猛地回过头,就见重华单手支着下巴,正趴在窗台上看她。
“你怎么在这里?”晓月纳闷,这不是郝金风的房间么?
“我跟郝捕快换了间屋子,他说他晚上睡觉打呼噜,怕吵醒你们。”重华找了个烂得不能再烂、却很合理的理由,成功地说服了晓月。
“哦。”晓月点头,准备回屋再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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