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体的反应是截然相反的。陈迹也困惑了,为什么会这样?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到底以前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身体里残留的意识那么令人惊悚?这时陈迹才想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主动去了解过自己这具身体的来历。他完全不了解这个“陈迹”的生平,他的父母亲朋,他所经历的一切,陈迹都一无所知。
本来以为没有了解的必要,但现在似乎必须去搞明白才行。
毕竟还要披着这个家伙的壳子过一生啊。
就在陈迹出神之时,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脸,又渐渐下滑,从下巴到胸前,流连不去。陈迹的精神绷得更紧了,身体却完全依照着本能,愉悦地扭动起来。
“好像在做梦一样......”
秦翊渐渐低伏了身体,一边轻轻咬住了他的耳垂一边低声呢喃。
“这几年我总是想要梦见你,可是从来没有如愿,我想,你一定很恨我,恨得连我的梦也不愿来。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活下去,每天起床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脸就会有想要死的冲动,不敢面对自己,我想演员这个职业更适合我,我能饰演不同的人,带着面具就不用再面对这个面目可憎的自己。”
秦翊忽然说起了这些无头无尾的话,陈迹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他认出自己了吗?绝不可能啊!陈迹心慌了一下,又立即否定了这个可能性。为什么从发布会回来后秦翊就变得那么奇怪?他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吗?可是发布会的直播他有看,秦翊岿然不动地坐在台上睡得那叫一个香,并没有任何异常啊。
难道是因为这具身体与自己同名同姓的缘故吗?可是这样也不可能搞混啊,两个人在相貌上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
秦翊舔着他的耳根,啃咬着他的锁骨,双手也揉捏着胸前很快硬||挺起来的两粒。他如同燎原的火星在陈迹不受控制的身体上点火,让陈迹本来平息下来的燥热又重燃了起来。
不妙啊,难道他说这些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吗?
“不过,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秦翊用手指缓缓抚过了他后颈上被包扎住的伤口,声音听起来莫名有些发抖,“你说过,你想要我当演员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身子的敏感度又直线飙升了,陈迹极力压抑着自己想要伸手去抱住秦翊脖子与他亲吻的身体冲动。自己和自己博弈这种事实在太难了!
“不记得了吗?”
秦翊的眼中不知是失落还是释然,用一种古怪的表情凝视着陈迹。
陈迹的注意力被他拉了过来,自己有说过这种话吗?
分了一点心思在脑中翻找了尘封的记忆,仿佛敲开了河面上的冰层一般,回忆如解冻的流水在眼前淌过。
那次的对话源于一次争吵,那年秦翊十五岁,刚刚考上了寄宿高中,骗父母说周末要补课没有回家,而是乘车到陈迹的公司来。
见到他陈迹非常惊喜,他甚至都快要认不出眼前的少年是曾经那个嚎啕大哭离开的孩子,他们有多少年没有再见过了,陈迹甚至都要想一想才能算出来。
他呆立在门口,忍住眼中的热泪,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他生得很高了,健壮而高大,唯一不变的是那双黑如星子的眸子,和那略显薄情的嘴唇。
秦翊在他那里呆了两天,因为秦翊不肯去住旅店,所以他们挤在那张单人床上,两人紧贴着说了一宿的话。温暖的肌肤相贴,带着令人安心的感觉。
大多时候都是陈迹听秦翊在说,陈迹偶尔应和几句。他听秦翊说学校和同学,说难看的校服和古怪的广播体操,说冬天穿着一条背心站在校门口检视他们着装的体育老师。陈迹听得很入迷,仿佛能从这孩子的一字一句里看穿他的成长般。
这两天瞬间就弥补了那么多年的空白,从一开始的略显生疏到后来如同朋友般的畅所欲言,他们用最快的速度熟悉了彼此。可是不管有多么快乐,最后都要分别。秦翊的周末结束了,他必然要回到学校,可是这孩子却不愿意。
“我再呆一会。”他一遍一遍地说着这句话。
陈迹被他这副样子弄得更加不舍,可是却没有立场留下他。只好说:“再晚就赶不上车了,你不要闹脾气,下次还可以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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