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了一口空气,肺里凉飕飕的,不过他喜欢雨后空气里的凉意。
“快点打给大师,南山的命运可就掌握在你手里列。”方玫同其余三人走在苏喻身后,她说完这话就捂着嘴,在其身后前俯后仰的哈哈笑起来。
苏喻听见了笑声,却不在意的继续往前走。
只听见身后高晓天问阿数:“你那大师的号码哪里来的?真的假的啊?要是假的,作弄人也太明显了吧。”
阿数笑得捂着肚子,回道:“不晓得哎,路边贴的小广告,大概治疗不/孕不/育的吧。”
“不/孕不/育……你倒是想的出来”。阿左也笑出了泪。
“这样不好吧,要是苏喻发现了,质问我们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办?”阿道参合进来。
方玫回他:“知道就知道呗,反正我们本来就不喜欢他。”
高晓天回:“苏喻,我了解,那小子奸着呢,他能明说,撕破脸皮对谁都不好,你担心的多余了。”
阿左回:“我也觉得,他不会怎样。”
阿数回:“你他/妈的一胆小鬼,滚滚滚,别说认识我们。”
4、
苏喻呆坐在出租屋里半小时,最终还是没有勇气给那个号码打电话,他厌烦那种男人粗俗的口气和女人娇柔的发嗲声。
不过他还是发了短信道明了原因,问对方能不能见他。
令苏喻感到愉快的是,“大师”回了他:可以。
接着苏喻问:什么地方见。
“大师”回:我来找你。
苏喻想这话的意思就是来他学校,他随即就把地址和时间发了过去。就这样,苏喻准备在明天中午10点在学校草坪上约见这位素未谋面的“大师”。
短信联系结束了,苏喻瘫软在床上,把手机扔在一旁,他双眼呆滞的望着头顶。他很累,不想再考虑舞台剧能不能如期演出,也不想管南山的病情,他什么也不想,只是脑袋自动运转起来告诉他,刚才电话那头的“大师”年纪应该不大。他这些想着,渐渐拓宽思绪,推测起对方会是个什么样个性的人,长得什么样,穿什么衣服了。
苏喻想了很多那个人的事情,他拿起手机,寻找蛛丝马迹,但很突然的,他看着简讯,脸红心跳起来。他反问自己,他在做什么?给自己找乐子?真是无聊透了。居然幻想一个陌生人的长相与个性,真是舞台剧演多了,他觉得他有些疯。
这样一想,他就抛弃了之前的种种想法,从衣柜里面拿出睡衣,去冲凉。
5、
晴,连日的阴雨过后,出了太阳。
a大的情人坡。
早晨,9:45。
草坪上逐渐被情侣占据。他们有的靠在树上无休止的拥吻,有的躺在草坪上细语低喃,有的在河畔牵着手闲言碎语的交谈……苏喻是个迟钝的人,他这才发现,他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他不该让“大师”来草坪见面的。
因为a大的草坪只在苏喻眼里是草坪,在其他眼里面,那就是欢爱的天堂。特别是今天阳光格外好,连日来没有晒过幸福的情侣恰逢好日子,怎地不显摆。
苏喻约人喜欢提前到场,他今天提早了10分钟。他一人在满是情侣的草地上晃荡着,像个游魂。
他撩起袖子看了看手表,时针走到了10点,他抬头看了看远方,还是没有那个“大师”的身影。不过他也不急着掏出手机打电话,就那样站在草地上,伸腿用脚尖在前面来回划着圈解闷。
“你好,请问你是在等人吗?”顺着那双洁净的手,苏喻抬头看向那人,在对上眼前人的那刻,他想到一句诗“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明显,眼前的男人即使在才貌双全的表演系依然出众。当然,他的出挑不是衣着的华丽形成的,举手投足和眉宇间透着脱俗的气质,五官也长得好,难以形容的好。大抵,学表演人的看了他,总要自愧不如自己的容貌,再加上他不学表演,未免要为他可惜了这副皮囊。
“我叫白祈。”苏喻没回答他,他就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这迫使苏喻不得不开口。
“你好,苏喻。”
“我的长相令你很吃惊吗?”男人发现了苏喻眼神中的震惊。
苏喻只是开口答他:“不止我吃惊,周围人都看你呢。”
白祈笑:“哦,我这长相做风水是有点不可信。”
“你该演戏。”苏喻顺口就说句。
“我不会骗人。”白祈这样回他。
“我也不骗人。”苏喻听了他那话,心想: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演戏都是骗人的么。果然人没有十全十美的,长得好,嘴巴可真不会说话。
白祈听到他话中有话,他还是笑。
“我车停在那边,我开车找个地方,我们边喝茶边聊吧。”
苏喻接受了这提议,因为情人坡可真不是两个大男人谈事的好去处。
现下有车的不少,开名车的也不少,开跑车的也够多。只是苏喻没料到,白祈开得是辆黑色宾利。这车大家都知道没个几百万是不行的,与法拉利和保时捷属于不同系列的同种名车。这车在有大把名车接送美女的表演系也值得驻足痴望。
苏喻上车的时候,心里暗想着:看来封建迷信比当明星赚钱快多了,难怪他不来演戏。
看白祈的长相也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就有那么好的车,大概有了这种车,房也一定买的高档,苏喻这样想。还说演戏的会骗人,他这些车啊,房啊,也不是他算命骗来的,他才是资深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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