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丹砂和小jack正眼巴巴看着桌子上的小饼干,并没有注意到几个大人的动作。
h面无表情地给两个孩子一人塞了一块小饼干,同时决定无论今晚隔壁有任何动静,他都要给两个孩子放一整晚的轻音乐。
篝火热烈地烧着,驱走了秋日里的些许寒意,clara拨弄着自己的吉他轻轻哼唱着听起来极为熟悉的民谣,火光在每个人脸上都镀上了一层柔软温暖的色彩。
食物的香气,歌声,笑声,月光皎洁,几点星子闪烁。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巫琮依旧没有回来,h带着两个孩子简单洗漱一番,确认了丹砂可以一个人把睡衣换好之后抱着小jack去了帐篷外面等着她换好衣服。
丹砂是女孩子,男孩子是不能随便看女孩子换衣服的哟。
外面的篝火燃得很旺,k圈在怀里,听着儿子叽叽喳喳讲着关于生活的种种事情,很多对于大人来说无关紧要的小事,到了小孩子这里就会变成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哪怕只是送奶工换了个人呢,也足够让一个孩子愿意凌晨五点爬起来趴在窗户上观察他的方方面面,然后津津有味地说上十几分钟了。
于是k说了十几分钟的送奶工的事情,了解到了社区里新来的送奶工年纪不大一头金发长得不错家境不好似乎正在读研究生,每天三天一大早送牛奶和报纸赚取一些学费。
h记得以前的送奶工是个年轻姑娘,没想到在他离婚搬走之后这么快就换了人。
“我好了。”丹砂从帐篷里探出头来,因为给自己换衣服依旧不甚熟练的缘故头发乱成了鸟巢,脸颊红扑扑的让h帮她梳理头发。
这段时间小jack也学会了自己换衣服,笨手笨脚地给daddy炫耀自己的新技能,丹砂笑嘻嘻地捂着眼睛不去看他,在被子上滚来滚去咯咯笑个不停。
晚上丹砂睡在k中间,免得没有巫琮在身边小丫头觉得害怕,h留了一盏小小的夜灯亮着,告诉她晚上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叫他。
夜深人静,一切都被淹没在了黑暗之中。
巫琮喜欢这样子的黑暗,这样能够遮掩住一切的黑暗,行走在森林里时头顶浓密的树荫遮掩住了所有的光,入目些微光斑来自于夜光的苔藓与昆虫,脚下的落叶经过几天温暖阳光的烘晒之后变得枯黄,脆弱得轻轻一碰就会碎裂,发出细微的声响。
然而巫琮走过的时候,却听不见半分动静,那些素来警觉的小动物们此时仿佛同时变成了聋子瞎子,即便巫琮从它们身边经过,它们也和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一样兀自岿然不动。
黑暗并不影响巫琮的行动,他轻巧地避开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不曾惊扰任何一根树枝上的飞鸟,也不曾打扰任何一片落叶下的昆虫。
敛息敛气,神鬼不觉,轻飘地就像是一阵清风拂过,看不见摸不着不留下任何痕迹,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样的遮掩是必要的。
老虎的生魂既然还在,那么就说明ròu_tǐ与原主的联系仍未被完全斩断,夺舍的仪式依旧在进行之中,这也就意味着无论是谁主持了夺舍术法,现在都得在老虎的ròu_tǐ边上老实守着,轻易脱身不开。
这个国度里能够做到为他人夺舍换魂的存在,巫琮大抵已是十拿九稳。
正是因此,才需得更加谨慎,那黄毛畜生最是警觉不过,巫琮来时大抵便已察觉,为此巫琮留了丹砂和那把匕首在营地里伪造出自己没有离开也没有察觉有异的假象,现在只要他稍有不慎泄露出哪怕半丝气机,以那家伙的性格定然会立刻拼着术法反噬断尾求生远遁千里。
以那家伙的聪明这样的手段瞒不了多久,但只要能瞒住一时让它稍有迟疑就足够了。
当月上中天的时候,巫琮已经到达了一般少有人至的森林深处,他似乎是在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走着,却又似乎遵循着某种规律在找寻着什么,有时会停下来站上好一会,有时又会倏尔消失在原地闪现在千百米之外。
这里是丛林深处,即便再是老练的猎手也不敢随便踏足的地方,巫琮驻足在了一个山洞前,他口袋里的纸气球微微颤动着,想要挣脱束缚。
巫琮一直在追逐口袋里这只老虎生魂的气息,回溯出它所经过的地方,试图找到那个让它丢掉了身体的地点。
他在山洞口看到了些许血迹,并不是多么新鲜了,干涸暗黑地结在石头和树叶上,并不是人类的血,他从那上面感受到了和生魂溯出同源却又并非完全一模一样的气息。
找到了。
在家门口丢了身体,这老虎倒还真是够憋屈的。
巫琮小心地维持着敛息的状态,抬手从血迹之上截下一丝气息细细感应,在纷杂的空气中寻找与之契合的存在。
溯出同源却又并不相同,是因为一具ròu_tǐ里换了个灵魂的缘故,只要沿着气息找到那句ròu_tǐ,他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那该死的黄毛畜——
不,是黄皮子。闭上眼睛纠正了自己的称呼,巫琮竭力压制住心口灼烧着的焦躁火气。
空气中各种气息难以计数,但只要有了样本那稍纵即逝的那抹气息在他的感知里便无所遁形,他复又仔细勘探了一圈虎穴周围的环境,确定自己没有遗漏任何线索后,才追随着那抹气息离去。
这里当然不会有黄皮子的痕迹留下,即便早八百年前就被他彻底打落泥潭,为了保命遮掩自己气息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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