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狠心强行将内丹给毁了,紧接着他整个身体开始撕心裂肺地抽搐,然后身体慢慢变轻,失去内丹等于失去一切,当然包括ròu_tǐ。
“你休想从我手上逃走!”融昌冷酷的脸变得扭曲,他抓着变透明的季束,狰狞地喊道:“你是我的,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你休想!休想!”
季束最后看了眼融昌,他真的又想仰天长笑三声,逃不掉?他这死都死了,还想怎么样,ròu_tǐ没了难道还要囚禁他的灵魂吗?他以为他是谁!虽然很不甘心他死了融昌却还好好的活着,但是看着融昌凶狠的表情,实在是解气!!
突然眼前的一切变得很模糊,季束泪流满面,他还没有看够啊,他还想多得意地笑会啊!但是……他还是彻底的没有了意识!
男性菊花郁闷登场
在一个高耸云顶的陡峭山崖上,一朵毫不起眼的小野菊突兀地冒了出来,随着崖顶的狂风它被旁边的野草一遮盖,最后连影子都看不见。
季束嘴角抽了又抽,他实在是哑口无言,他曾两次以为自己死了,第一次醒来好歹在一个山洞里,最起码它还是只狐妖能自由行走,但是这次一睁眼竟然在山崖的石缝里,这些他都忍了,但是为什么会变成植物,为什么他现在会是花!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成了一朵花!花!花!摔!
他想要手,他想要脚,但是现在他现在除了能摆动枝杆,根本什么都干不了!季束狂燥极了,刚清醒时的欣喜完全消失不见,心情复杂的让他风中凌乱一万次。
他原以为活了下来,能继续报未完的仇,但是现在,变成了一株植物,还是一朵花!而且以他现在的处境,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还能活多少年,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植物到底是怎么修炼的。
接下来的几天,季束很努力忘记他是一朵娇花身的事实,回想在他还是火狐时的修炼心法,一遍又一遍的尝试,可是却没有任何的收获。他焦燥地摇晃着身体枝杆,按这速度下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炼成人形,连娇花都摆脱不了,还谈什么复仇大计。
连日来的烈日暴晒令季束头晕眼花,他抬头看着头顶上的太阳仰天长叹,苍天啊你让我变啥不好,为什么要变成一朵花,变花就算了,你好歹给我点水吧!
没有水这是要晒死他的节奏啊,季束不管是他的身还是他的心都在激烈地提出抗议,他要活下去,他要修炼,他要复仇!他躲在野草丛里,忍不住咆哮,“水!水!给我要水!啊……”
季束咆哮音还没落下,藏身的野草丛就突然被拔开,使他再一次暴露在烈日之下,接着听到头顶上传来调笑声,“原来是你在哀声叹气,鬼哭狼嚎啊。”
他正要抬头反驳他根本没有鬼哭狼嚎,可是眼前却又突然冒出一位穿着褐色素裙,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她倒挂在悬崖上,对着季束眨了眨眼睛。
季束瞄了眼不见底的崖底,再正眼看着这位巧笑嫣然的女人,摇晃着枝杆,晃然大悟道:“妖怪。”
“我虽然是妖怪,可是我的名字可不叫妖怪。”她弯下腰,伸出一根手指对着他晃了晃,脸上扬起一抹淘气的笑容,在阳光下特别灿烂,她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记住了,我名字叫朝阳。真没想到你这才出生不久的小野菊,这么快便有灵性了。你还没有名字吧,姐姐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
小野菊!野菊!菊!神马!他这朵小娇花竟然是菊花!!季束犹如被雷劈中,不是什么名贵的植物就算了,是朵平凡的野花也算了,但是为什么要是菊花!菊花的命运除了被泡就是被爆!哪种命运他都不要啊!
季束不仅被身为菊花的自己给雷焦了,也被太阳晒的有气无力了,“我有名字,不需要你取。”他完全从朝阳跃跃欲试的脸上看到了他名字的悲剧,他特别嫌弃地说,“快把草给我遮回去,热死了……”
朝阳歪着头盯着季束良久,才‘恋恋不舍’一脸的遗憾地将野草给遮了回去,她可是想了很多个好名字,可惜用不上了,接着她在空中翻了个身,背贴着石壁,站在季束旁边。
“你……你怎么……怎么……”季束僵直着枝杆看着身边的朝阳,她竟然没借助任何物件,站在半空中!这完全不可能!
朝阳倒是对着季束这朵世上少见的男性野菊花呵呵地笑了起来,摇头晃脑似是而非地说:“你朝石缝里看看,发现了什么?”
季束往石缝里瞄了瞄,才发现离他不远的地方,生长着几株似人耳的椭圆形植物,它们隐藏在石缝的阴暗处且身体接近深褐色,也难怪之前没有发现它们的存在。
“哼,原来你的真身是石耳。”石耳常年长在阴暗的石壁里,是地衣植物的一种,所以朝阳只要依靠着石壁站立在半空中,她根本不需要立足点。
季束冷哼一声,不就是一株比较珍贵点的石耳吗,其实他羡慕的直咬牙,他要是从那地方生长出来,他要是也是株石耳,而不是一朵破野菊,他的修为准能飞速上升,又何苦受这暴晒之苦!
朝阳突然凑近季束扬了扬眉,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哈,没想到小野菊懂的还挺多……”
“我不是什么小野菊!”季束扯着嗓子地抗议,但是那已经完全盛开小小的白花瓣,朴实无华的外表,将他是朵野菊的事实暴露无遗。
和朝阳这珍贵的药材不同,野菊实在是不值一提,但是现在季束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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