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弯弯的眉皱了起来,歪着脑袋想了想,很认真的道:“你不是师公,我妈妈说叫女老师的老公才是师公,老师是男的你也是男的。”山区什么都比大城市落后,但是也有很前卫的思想,因为他们那里教师很难得也很艰辛所以他们那里的人对待教师比对待村官还要好,称呼这方面自然要格外注意。
凌沐风昂头大笑,觉得电话那头的小孩子还真难得,年纪小小的竟然也知道师公和师母叫法的区别之处。自从想要和席西在一起后凌沐风都也没介意过什么性别,现在被人那么一强调兴致也来了,很虚心的请教,“那小朋友你说该叫我什么?”
小朋友挺直了小腰肢,一本正经的问:“你是老师什么人啊?”
“爱人啊。”凌沐风爱人二字说得很顺口,却没有一丝轻挑之意而且显得很庄重。席西一怔,原本的不安全部崩塌殆尽,他觉得那三个字凌沐风其实是想对他说的,也就是说……他知道他的离开会让自己产生不安才会下想要解释么?
“什么是爱人啊?”小孩子还没听过这个词儿,家里那边两夫妻之间的承认方法也不是这样的,所以他很认真的发问着。
凌沐风当然不会去给小孩子解释,他可不想误导了祖国花朵。不过就算他想解释也没有机会因为席西已经将手机放回了自己耳朵边了,没好气的道:“你就别误导小孩子了,小孩子好奇心最重,到时候他回去问家里人怎么办?”
凌沐风也没解释,倒是挑眉反问一句:“你对我刚才的话有异议?”
“咳咳……”在旁边听他旁敲侧击的说是一种感觉,现在亲口说这事儿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了。刚才席西只觉得踏实,现在心底除了踏实还有一股尴尬。
席西这人脸皮有多薄他是知道的所以凌沐风也没有追击,倒是拉扯起一些小事了,包括问他旁边的小孩子是谁的,怎么是他陪他去游乐园之类的。
席西身处s市最大的游乐场,游乐设施最好的,玩意儿也新奇,小孩子在席西身上挂了一会儿就渐渐觉得无趣起来了,挣扎着要下去玩。席西就一边将他报给两外一个老师照顾一边给凌沐风解释。
凌沐风听着,最后皱眉问了一句:“你是说带他们玩完游乐场还要带他们到海洋馆?”
两人聊着聊着,由于很吵席西就走到一个角落去了。两人的谈话一直很愉快,还带了点浅浅的暧昧和心动,席西一时间倒也没听出凌沐风话里的不对还话语轻快的道:“是啊,难得出来一次光玩没多大意义,让他们见识一下海洋世界也好。”
“嗯哼。”凌沐风不可置否,问了关键的一句:“那你们大概要玩到什么时候……不,应该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宿舍?”
席西这个人神经线条粗,听着这话也不会往那里想去很认真的解释:“小朋友很有活力但是睡眠时间也要充足,中午十二点吃饭后要午睡才行,大概下午两点到博物馆吧……嗯,估摸着下午六点参观完,再吃一起吃晚饭,嗯……晚上七点就能够回宿舍了。”
“不能早一点么?”
席西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有些怪异,总觉得有种凌沐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的。侧头,他试探道:“你……为什么这么问?你现在在哪里?”
“你说我现在能在哪里?”凌沐风声音有些气愤,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
席西被凌沐风那么一说自己空等了二十多天才得的一个电话的火气也蹭蹭的冒出来了,讥诮着道:“我怎么?我什么时候变成你肚里的蛔虫了?”
手机那段闻言传来了沉默了半饷,好久才化作一声叹息,“席西,我是军人,有时候行踪也要保密的。”
“嗯哼!”席西也学他轻哼。
这个不能解释席西知道,也能理解他,但是他就是气凌沐风留下来的三个字——我走了!倒不是说三个字的表达太随便了,因为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三个字力量有多大多言简意赅,但我走了三个字只有简!
其实,将我走了变成我有事先走了可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也能让他心安,但这种事半功倍的事儿凌沐风偏偏不干,所以席西曾不下一次的在想凌沐风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生气让他悬着一颗心!
席西学得颇像的两个字使得凌沐风心情好了起来,仿佛猜到他是怎么想的,欠揍的问了一句:“这一段时间可是抓心挠肺了?”
席西觉悟,“你是故意的!”
“没错!”凌沐风笑答,没有一点心虚。
“你!”席西这个好脾气的烂好人被恋人气得只差没蹦起来揍人了,他鼻孔出气的声音惹得凌沐风在手机那头哈哈的狂笑着。
士可杀不可辱,席西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肺泡非要破了不可,猛地摁掉了电话。随着嘟的一声响起手机亮度暗了那边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握着恢复了黑暗的手机,席西一步比一步重的走回了热闹哄哄的游乐场,但在融进小孩子一片欢乐的笑声里面之前他却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依然是一片黑暗,没有变亮的可能,他暗骂自己一声德性然后才将手机放回了口袋中。
那天他们一大队人马就依照着席西对凌沐风所说在十一点半多的时候离开了游乐园,吃晚饭后进行午睡,然后下午两点中向着海洋馆出发。
顾小北还没去过海洋馆,也不知道有这些东西,进入之后对所有事物都好奇不已,吱吱喳喳的比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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