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野兽多。”张新叶哼了句,左右没人,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看着高韧绷不住乐了。
高韧平日里多么潇洒的一个人,此时显得狼狈不堪,灰白色衬衫袖子上被什么东西划了好几个大口子,露出蜜色肌肤,裤腿上还有几团泥,英俊的脸颊上挂着血丝。
高韧只是哼了一声,飞快地出手抓着张新叶的胳膊。
张新叶那容得对方这么拿捏自己?七年前他还是个兵,还对这位前连长有感情,如今真的是啥都不剩了,他没有服软的理由。
反手一拉一扣,眼瞅着高韧下盘空虚,弯腰扫腿。
高韧冷笑着,身形敏捷犹如猎豹一般,侧翻闪过张新叶的腿,回首出拳,看着那人的脸突然改变了拳路用胳膊勾住张新叶的脖子,就地十字锁,将张新叶脸朝地的压在身,下。
“哎哟……”张新叶叫出声,毕竟他退伍了,几年的时间差别他还是打不过高韧,“放手。”
高韧没有做声,反剪张新叶的双臂,弯腰扛起了张新叶。
“我的腰!你疯了!高韧,你他妈就是个bt!”
高韧扛着张新叶走到树林里,一米七八的大小伙儿,他扛着还是有点吃力。靠着一棵参天大树,他将人放好,紧贴着对方坐了下来。
张新叶也气得直喘,憋红了脸,“你干什么?疯的板?”
高韧:“……”
张新叶翻着白眼,“你以前不是用各国语言骂过人吗?我算明白了,你白骂了!”人家听不懂,骂了有用么?
“我什么时候用外语骂过人?”
张新叶懒洋洋地,“得了,咱不说那个,你到底想做什么啊?”这人前,列,腺炎上窜成脑膜炎了?
“……”高韧不用问也知道张新叶在想什么,一挥手,张新叶缩了脖子。
“不能打人!”
高韧气极反笑,仔细看着张新叶的脸,幽黑的眼睛令张新叶心慌,每次高韧发火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他扭过头,想要站起来,却被高韧拉住胳膊,不由呲牙,“你啥意思啊。”
高韧:“张新叶,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张新叶往后躲了躲,高韧贴的太近,身上的汗味都涌进了鼻孔里,熏得他心烦意乱。
高韧仍旧软言细语地问:“新叶,说。”
张新叶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嘟嘟嚷嚷着:“真没什么好说的。”
“新叶,我给了你机会,你好好想想,你有三秒钟。”高韧说完看着表,“1……”
张新叶拔腿就想跑,三秒!骗谁玩呢?高韧这人数学没学好,每次数数只认得一个数字——1。
高韧只是伸了伸腿,在张新叶起跑前踹中对方的腿上关节,张新叶硬声倒地,抱着腿:“你他妈玩阴的……腿废了!”
高韧轻笑着,走到张新叶身边,手指利落了点了点,摸着张新叶的脸:“腿废不了。新叶,你既然不想告诉,那我只有自己来求证。”
(和谐大军涌过……)
作者有话要说: 啥都没有……
☆、摊牌
高韧并没有继续下去,只是缓缓站起身,将小高人塞了回去,因不曾发泄的y望,帅气的脸颊似乎有些扭曲,他拍了拍身上的杂草枯叶,转过身深呼吸着,鼻息间满是不满的暗哑,“张新叶,手脚可以动了?”
张新叶动了动手指,飞速地提起裤子站起身,背过身去整理着自己,涨得通红的小耳朵不住的冻着。
“张新叶,我知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成!我问你一个ab型血的孩子,他的父母应该是什么血型?”
张新叶撇撇嘴,“不知道。”这个应该去问他妹妹。
“嗯,张念恩生于20xx年十月十日,出生于西南x省x县城医院,血型ab,县城医院对档案管理十分松散,张念恩母亲的资料看上去非常正常,甚至还有孕检报告,但是母亲的名字,身份证号码全部都是假的。报告中说,该女士因为大出血在抢救过程中输血,血型b,那么作为父亲的你,血型是什么?”
张新叶浑身僵硬着,他不知道这人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可以查到这么多!也对高韧是少将,有些秘密在这人的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血型是b,b型和b型的夫妻孩子基本上是b和o型,怎么会有一个ab型的?”
张新叶握紧了拳,转过身看着高韧,“你想说什么?”
“我是a型。”
“首长,你脑袋抽了?”张新叶抖动着脸皮,好看的脸颊发青,后背一股股冷汗沿着脊梁骨滑下。
“是么?我不明白到底是我的脑袋抽了,还是你妹妹的脑袋有什么问题。”
“我妹妹?”
高韧冷哼了一声,脚下的枯树枝发出吱吱的声音,“听说她做了一份dna鉴定报告,当然不是你的那份,那份报告中说我高韧有个孩子,血型ab,报告准确率99.2,认定那是我的儿子。我儿子姓张,出生于20xx年十月十日,西南某郊县的小医院,母不详。”
“……”
“你不用急着否认,不着急,想好了再慢慢编。”
张新叶蹲在一边,掏出香烟,看了看树林又将烟放了回去,双手搓着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冷静下来:“首长,我妹妹是医生,无缘无故给你做什么鉴定报告?”
“我也很奇怪,作为我的临时医生,就那么一次给我检查的机会就拿着一半的样本,她和你一样的聪明,竟然把样本送到她的母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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