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关上了寝室的门,月玖抱住海蓝,将头埋在海蓝的脖子旁。
“他们死了……我在得知他们死讯时,仅仅在记忆水晶假造的幻境中见过他们……”月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音,他用力的抱着海蓝,并不介意在爱人面前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海蓝,我很伤心……”
“我知道……”海蓝叹气,“本来还想质问你的,现在看来,你还是先收收你的眼泪吧,儿子在笑你。”
这句话果然好使,月玖秉持着“绝对不能在儿子面前丢脸”的想法,擦了擦眼睛,站直了,板着一张脸:“你问吧……”
海蓝扑哧一声笑了……
其实他不想笑的……真的……
但是要是你看到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帅哥红着眼睛一脸伤心脆弱还板着脸故作严肃的样子……你也会笑的……这个不怨海蓝……
月玖瘪瘪嘴,想说些什么挽回一下面子,但最终还是将千言万语化作叹息一声,彻底的放松下来了:“你要问什么?”
“你的父亲是海神大人?”海蓝一脸的认真严肃。
“是啊……”月玖偏偏头,无所谓的说,“这个没有什么好生气的嘛……我说过了,是‘海参’,我就是这么叫那个老头子的……”
海蓝对自己伴侣的毒舌问题彻底的妥协了……
海蓝揉揉隐隐作痛的额头,明智的选择了下一话题:“你的母亲是月大人?”
“是啊……”月玖有些委屈,“我的记忆肯定是被妈妈动过手脚了,我只能记得妈妈的样子,如果不是在先贤祠找到一颗记忆水晶,我想我还没有办法得知自己的父母是谁了呢……”
“记忆水晶?先贤祠中的那一颗?”海蓝笑得开心,“我明白了,囚十在说谎……”
“你怎么知道囚十在说谎?”月玖挑眉。
“我不急,你才是主角,”海蓝也学月玖的样子挑挑眉,“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囚十的话乍看之下没有漏洞,但是仔细分析一下问题还真是不少,”月玖抱着海蓝坐在床边,“首先就是他的行为,你注意到没有,他行的跪伏古礼?”
“有什么问题吗?”海蓝疑惑的问。
“如果是一个东方人,行这种礼是绝对的臣服恭敬,”月玖失笑,“但是老头子是西方的神祗,他身边的侍卫长怎么可能是东方人?就算原来是东方人,在西方那么久还记得家乡的古礼真是值得敬佩。但是面对我的时候,他应该行的是西方的骑士礼,以示追随我的决心和忠诚。虽然礼数行的不对,但是这种跪伏古礼很消耗体力并不会让人感觉太过失礼,而且……这种礼节与骑士礼必须与我眼神相对而比有一个优点——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即使他再惊讶,表现出来,我也不会看到……相对的,他也只能从我的语气之中揣度我的想法……”
“这就是那间密室里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防窥探法术布置的原因?”海蓝了然道。
月玖“啪嗒”在海蓝的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口水印:“真聪明。”
海蓝也亲了亲月玖:“恩……还有呢?”
“然后就是他的话语顺序,”月玖忽然开始感激风月让自己做了这么多年杀手,学会在随时随地冷静下来,“他一开始就是大礼,一般人只会惊慌失措,然后便是接连不断的敬语与‘神子’这个一听上去就是很玄乎的词。在看到我对‘神子’这个称呼没有过多的疑问时,囚十就已经猜测出我已经觉醒了,立刻舍弃了那一套套哄骗的话,转而走半真半假的路线。”
“你怎么知道?”海蓝插了一句。
“你当我的血脉传承是假的啊?”月玖笑,“我能感应到海参那个老头子和妈妈确实是已经不在了,但是老头子可是一个除了脑袋残了点之外货真价实的神,哪有那么容易就消亡了?”
海蓝已经懒得纠正月玖对他父亲的称呼问题了,想到后半句的“除了脑袋有点残”,他郑重的点了点头……海神大人……岂止是“脑袋有点残”啊……
“而囚十的意思则是两人魂飞魄散,死都没有办法超生……”月玖咬牙切齿的说。
“哦……”海蓝理解,自己也是有父母的人,虽说两位都“羽化登仙”几千年了……但是有人这么诅咒自己的父母……最近刚好听说了满清十八酷刑……
“然后就是关于复仇……”月玖又恢复了冷静,“如果你有了仇人,而且对方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你现在根本动不了,你会怎么做?”
月玖想都没想就说:“收集对方的讯息,找个机会暗杀之……”
“正解!”月玖打了个响指,“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但是囚十给我的唯一的可用信息是对手是赛斯的双生兄弟——瑞文。你觉得这正常吗?而他所说的‘群起而攻之’和‘自我牺牲’也很值得怀疑……海族是整个世界的几大种族之一,突然性的毁灭会直接导致世界的覆灭。保全海族……根本谈不上……说实话,如果他说妈妈是为那个傻瓜殉情了我或许还能相信一下……这个理由……他以为我没长脑子吗?”
“还有呢?”海蓝追问道,看样子听得很开心。
“还有就是那个王其,她那句话插得……实在是太好了……你有留意吗?她说的是‘东方一族早已经派遣人员深入了瑞文的阵营,只等大人归来带领我们为海神大人复仇……’”
“有什么不对?”
月玖摸摸海蓝的头:“虽然你已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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