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游立即笑着摆手:“误会,误会,全是误会。她是我朋友家的妹妹,跟家里闹了矛盾,出来胡闹。你们切莫当真。”
甭管真假,既然有了一套说辞,就有人信。
只是陆子游此刻还不知道赵合桃是谁的妹妹,日后再忆起才觉哭笑不得。
规整的营帐内,凝香缕缕,冷倾衣身着白铠,肃容端坐在案后。带刀将领们鱼贯而出,陆子游待他们走尽,掀起厚重的帘子一脚踏进去。
合起地图,冷倾衣抬眼:“去哪了?”
吃过一次亏的陆子游学聪明了,他反问:“在将军眼皮子底下活动,将军还要明知故问么?”
“本将有说过不知你去哪了吗?这与你说不说实情,是两码事。”冷倾衣捏起茶杯吹了吹杯口的热气。
陆子游趴到案桌边:“好喝吗?”
冷倾衣轻啜一口,调转杯口,让他就着自己刚才嘴唇碰过的地方喝。
“啧~啊!”陆子游被喂了一大口茶水,不禁发出满足的声音。
压着浓密的眼睫,冷倾衣无法自制的吻住了他泛着水光,诱人犯|罪的软唇。
陆子游被亲得直笑,他逗弄似的往后躲。惹恼冷倾衣的后果,就是被死死按在坐塌上,反反复复的连亲带摸!
“好啦好啦……”陆子游喘着挣扎,“卿云,我的好卿云……唔!”
直把人亲到嘴唇发肿,眼角余泪,冷倾衣冷将军才意犹未尽的放了他。
陆子游边理衣服边委屈道:“喝你口茶,就讨回这么多。冷卿云,你不该做将军,该做奸商土匪……”
他忽然“啊”地往旁边一扑。
然而冷倾衣不过是俯身捡了支毛笔,见他吓成这样,还取笑他:“耗子遇着猫了?”
“遇着你了!”陆子游恶狠狠回他。
不知不觉间,夜已深。
陆子游呆在冷倾衣身侧,看着他不时在羊皮纸上涂画两笔,不时又走到沙盘前指点布局,很快的,两个时辰就这么打发过去了。
“困就睡我脚边。”冷倾衣充满磁性的嗓音,飘散于寂静的冬夜中。
半睁着眼,陆子游不悦:“脚边?我又不是阿黄。”
冷倾衣坐下,揽过他的脑袋:“阿黄何时来过军营,嗯?”
陆子游的意思是冷倾衣拿他当狗处置。而冷倾衣则言明,若非是心头肉,怎会连行军打仗也形影不离。
他俩自幼一块长大,心意相通,许多话说一半就能完全领会意思。
于是陆子游心甘情愿被他抱着,哄着,然后躺在案桌后睡觉。冷倾衣给他裹了被子和毛毯,就继续来来回回地徘徊于地图和沙盘之间。
即便营帐中央燃着满炉炭火,到午夜,对陆子游这般没经历过北方残酷严冬的人而言,寒气还是过重了些。眼见着他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冷倾衣怕他冻坏身子,脱了外衣就钻进被,把他抱在怀里。
“卿云……”陆子游迷迷糊糊唤他。
冷倾衣搓揉他后背,偷偷输了些内力给他:“还冷么?”
“嗯。”陆子游合着眼蹭蹭他下巴,“你冷,你一家都冷。”
对他这话,冷倾衣中肯评价道:“不好笑。”
陆子游自己笑了,躺在他身上感叹:“小火炉,真暖和。”然后又皱眉,“嗯~卿云,你一辈子都只能做我的小火炉~”
“好,是你一个人的小火炉。”冷倾衣宠溺的摸他的头发,胸腔里热意滚滚。
作者有话要说:
困,先更这么多吧zzzz
第17章 每人十杖
【17—挑拨】
“你打算怎么安置赵合桃?”陆子游吃早膳的时候,特意问了一句。
冷倾衣夹一筷子辣咸菜喂他,语调平静,含刺道:“这么关心你未婚妻?”
陆子游推他肩膀一下:“不许我说,你自己倒提的欢,冷卿云,你是不是有病!”
“是。”放着好好的饭不吃,冷倾衣又跟他杠上。捉住他两只手腕压在头顶,就逼着他吃自己喂的馒头。
陆子游使劲蹬他:“有病吃药去,你少折腾我!啊!戳到鼻子了,冷卿云!”
拿着馒头乱按的冷倾衣还很得意,觉着陆子游在自己身底乱扭是件无比惬意的事。
“冷!卿!云!”狂躁的陆子游张口咬住他捏着馒头的大拇指,同时瞪大眼睛,发出低吼声。
冷倾衣倒是不介意被他咬,反而抖了抖眉尖,缓缓俯低身子,与他贴在一起。
馒头掉落,露出陆子游微张的红唇,还有被咬住的一截大拇指。冷倾衣舔舔他唇角,而后终于心痒难耐地伸出舌头,探进了他口中。
“唔……”陆子游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松开了他的大拇指,继而是想推他,但被压制住的手臂不听使唤。
察觉到他一系列反应的冷倾衣,惩罚意味的咬了咬他的唇瓣,对着他耳朵热气滚烫的质问:“为什么每次都要拒绝我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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