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潮短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无趣的再次把视线移回酒杯上,喝着酒,“我跟男人之间没有秘密。”
他径自在他对面坐下,男人轻笑了声,声音里却毫无笑意,只有凌厉跟深沉的厌倦,仿佛厌恶这种流于表面的追逐,也厌倦于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
“你很大胆。”
“我有你的小孩,这件事能让我在你面前变得大胆。”
周宇潮怔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强壮的酒保已经走到桌子旁,随时可以把奉嘉仪拉出去,顺便痛揍几拳,让他倒在后面暗巷的垃圾堆里,为自己今日的冒犯感到悔不当初。
周宇潮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你是男的吧,这是什么新的笑话吗?若是女人跟我这样讲,我还会犹豫一下,想想看自己有没有跟她睡过,男人嘛,这就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了。”
他挥了挥手,酒保迟疑了一下,他再度挥了一下,酒保立刻就回到了吧台工作,但目光仍不断的瞟来,注意着老客人和这不速之客。
奉嘉仪把周宇潮的酒杯举起,拿到自己的面前,转了一个面,让刚才周宇潮嘴唇碰触的位置对着自己的嘴,他学他舔着酒杯,酒很烈,后劲很强,一股辛辣味直冲脑门,但很适合现在的他。
他伸舌的样子像只小猫,一只引诱男人的小猫。
他希望自己看起来像,至少在今晚要像。
周宇潮没有拿回酒杯,只是定定的看着他,淡淡的自言自语。“为什么有的人会认为像我这样的玩咖就应该男女通吃?我明明对男人没有兴趣,我觉得你长得也不差,与其找我这种成功率几乎为零的人,不如去同志酒吧去找会更快。”
“你不觉得这世间男女各占了一半,你放弃了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这也放弃得太多吧?”他眨了个眼,再次舔了一下酒,笑得露出酒窝,十分魅惑。
第二章
“哈哈哈哈——”
周宇潮再次狂笑,显然很欣赏他的歪理。“如果你是女人,光是这一段有趣的话,我就包养你一个月。”
“我打个折,让你包养半个月如何,你会发现……”奉嘉仪的舌头在光滑的杯口打转着,粉红色的舌尖像在做着某事一样的淫浪起伏,“我浑身都是优点,从手到脚——”
周宇潮唔了一声,他不是没被大胆的女人勾引过,但是……他看向桌下,这个男人脱了鞋,右脚直接在桌子底下蹭着他的双腿间。
“袜子挺白的嘛。”他半笑半无奈的道。
这么明显的勾引,没有让他硬了,却让他勾起了笑意,他真的要感谢这男的如此努力,他都快忘了被勾引这件事也能很艺术。
大概是最近勾引他的女人都太直接,讲直接好像太抬举她们,她们只差没一看到他就露出胸部,脱个精光,把他当成见了女色就昏头的白痴一样,让他兴致全失。
“谢谢,我袜子是新的,跟干净。”
听见这个男人竟然还能幽默回嘴,周宇潮再次放声大笑,眼里终于出现了一点兴味的看着他,“为何找上我?”
“听说——你那里很强。”
周宇潮大乐,暧昧的话他听过不少,但这么挑逗却没羞耻心的话,他发誓他是第一次听见。
不论什么样的浪女,在他面前总要装个矜持,纵然在床上浪得跟什么似的,一开始总会表现得像个chù_nǚ,好吸引他的注意,并且抬高自己的身价。
那些女人好像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只要是具雪白青春的ròu_tǐ,他就可以压上去,然后尽情的蹂躏她们,蹂躏完她们后,她们只要靠在他的肩上,就可以让他拿出无数的现金包养。
为什么?他的水准有这么低?还是外面传言他就是个看见女色就硬的变态,只要有洞可以插就好吗?
和他的好友马为堂探讨后,马为堂告诉他——
当一个人有钱到某种程度,报纸新闻都开始以追逐他的桃色新闻为乐,而且平常人都对他嫉妒羡慕的时候,他就要了解到,一定会有一群苍蝇缠上,没大脑的以为他跟八卦新闻里描述的一样,这就是富二代的原罪。
也就是说谁叫他长得帅就罢了,还有钱得吓死人,甚至为了娱乐媒体跟娱乐自己,毫不避讳的让别人知道自己在大饭店里租了一间总统套房,专门在那里玩名模明星,被当成看到女人就扑上去的变态是必然的。
“像你这样的人,不是太笨,就是太聪明,或者该说是太自虐!”
马为堂一边摇头,一边对周宇潮指指点点,看到狗仔在拍的时候,立刻就溜,还交换条件的告诉狗仔他现在好上的女人,好让狗仔别写他的新闻。
他很想怒吼,马为堂同样身为富二代,他家的钱也没比我家少呀,为什么不拍他,专拍我?!
马为堂摆手,用鼻孔瞧他,“你以为我蠢呀,我玩女人没像你玩得普天都知晓,哪像你没一天玩十多个名模,你就不是男人一样,低调是我的特色,我老爸说过,越有钱就要越低调,因为好女人都喜欢低调又有钱的男人。”
“坏女人也喜欢低调又有钱的男人。”他讽刺回去。
马为堂笑得很得意,“但坏女人更喜欢你这种被记者给写烂的坏男人,因为新闻把你写成有钱、见了女人就发情,好像脑子里都装厨余,看起来骗钱就是很容易的男人呀,哈哈哈——”
这话他也说得出来,他脑子里装橱余?论学问,马为堂还没有他好呢!某些文科考试还得靠他罩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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