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感到体内的真气又能顺畅游走之时,殷向北这才忍不住有些感动地对韩毅说道,「放心吧,你对我这么好,我也就不再计较之前你得罪我之事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殷大教主说这番话的时候满怀温柔,连素日冷厉的眼中也是柔情款款。
他看着这个平日虽然总是黑口黑脸,但实际上或许对自己早就生了爱慕之心的冷面神医,寂寞多年的内心就好像找到了归宿似的充满了激动。也是,这人要是真对自己无丝毫意思,又怎么可能这样三番四次地于危急之时救自己的性命呢?
但是正忙于替殷向北疗伤的韩毅丝毫没去管这些胡话,他一边忍着胸口的疼痛,一边仔细地抽针拔针。
有那么好几次,韩毅其实也是真想干脆就用手里这针结束了这混账东西的狗命的。
然而在最后关头,长年治病救人所积累的善念终于还是阻止了他不甘的恶念。
这世上总有道义可寻,他是医者,悬壶济世才是他的责任,至于这个魔头,或许还是交给官府收拾得好。
不过这阴阳魔人的身体可真不是一般的好,上次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能活下来,而这次眼看他伤势复发得如此严重,却仍能谈笑风生,在自己的高明医术下,更是迅速恢复了活力。
韩毅正思虑着该如何将殷向北交给官府,绳之以法,冷不防却被对方拖住了手。
「你的伤也不轻吧,之前打伤你,真是抱歉。」殷向北一脸诚恳地望着韩毅,眼里的爱意愈发浓烈了。
他再也不愿说对方是一个伪善的正道人士,毕竟,这三番两次自危难中救了自己的事实确凿在眼前,不容更改。
即便殷向北认为恩将仇报才是他们魔教中人的行事风格,但偶尔那么一两次,他还是愿意好好做一回人的。
特别是在遇到一个对自己如此关爱却又别扭着不肯承认的恋人面前。
殷向北破天荒地做了一个决定。
他决定用自己浓烈的爱意去感动韩毅,让对方的身心都能彻底地陷入自己所结的情网之中。
很多年之前,殷向北是打定主意孤独一生的,也不相信这世间的爱与不爱,而此时,他忽然觉得或许这辈子,爱一场也不是件坏事。毕竟,谁会愿意孤独一世呢?
韩毅被殷向北那过于热烈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他飞快地抽出手,依旧是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无事。」
接着一心想出去报官,让官府来收拾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阴阳魔人的韩毅又说道,「我要出门去买些药回来,你在这里等着。」
他想殷向北如今受了伤,虽然暂时无性命危险,但是还想如之前那般恣意妄为怕是不行了,也只好趁他功力衰微时找人制住他,免得日后再多造杀孽,也算是自己为误救了这样一个魔头所作出的补偿吧。
他冷眼盯着殷向北,心中仍有些忐忑,若是这个魔头看出自己心怀不轨,不知会不会拼尽全力杀了自己呢?
不过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还是找机会先出门报官才是。
殷向北初听见韩毅这么说的时候,心里不是没有顾忌,他也想过这是不是韩毅想趁机跑掉的借口。
只是对方如果真要跑掉,刚才在自己伤重无法动弹时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何必大费周折地替自己疗伤之后,才找借口跑掉呢。
对方,果真是待自己好的。
若自己这次能够脱险,回了圣教之后一定大张旗鼓地将这个冷面神医取为妻室!
殷向北微微眯起眼,脸色沉着地点头笑了笑,「好,这就劳烦你了。我等你回来,你也要小心些。」
他望着韩毅离开的背影,手轻轻地握紧了扶手,虽然对方是个没身材又脾气臭的男人,但是对自己这样天生缺陷的阴阳人来说,若一生能有这么个人相陪,也算有个归宿了吧。
韩毅下楼后就问了官府所在,然后直奔而去。
他想起之前在楼上殷向北对自己那么肉麻地说了一番话,就感到汗毛倒竖,一阵不快。
天知道那奇怪的阴阳魔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己已然屡次受他辱弄,就算现在对方假意想对他好些,可自己堂堂男子岂能就此罢休?
待到官府将这阴阳魔人捉拿归案后,自己一定要好好打他几个巴掌,以解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韩毅紧拧的眉头才稍稍舒缓了一些,他捂着胸口的伤,竭力走近了威严耸立的官府门口。
过了有一会儿了,韩毅还没有回来。
殷向北记得在这酒楼旁边似乎就有间药铺,如果对方是去抓药,不应该会这么久的。
莫非……出事了?!
早知道自己就不该让他一个人出去的!
殷向北重重地拍了拍扶手,费力地站了起来,他闷声咳出几口瘀血后,跌跌撞撞地推开了门出去寻找一去不回的韩毅。
殷向北刚走到客栈楼下,就听到外面一阵吵嚷,他不以为意地抬头望去,却见好几个鬼鬼祟祟的官差围拢了过来,其中一人指了殷向北说道,「就是他吗?」
殷向北双眉一皱,顿时显出一股杀气来,他最恨别人对他有所不敬,便是连指也不能随便指他!
这时,韩毅才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他看到殷向北陡然而变的脸色,心中不觉想起对方那嗜血的性子,只是现在他旧伤复发,应当不能再如以往那般轻易伤人了吧?
殷向北自然看到了忽然从那些官差背后转出来的韩毅,他仅是愕然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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