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吃惊的是,他说的还是这样一句话。
大家都一愣,接着白大褂和草皮头都齐齐看向我,我尴尬地撇撇嘴,一下子觉得脸烧了起来。
“不一定是叫我。”
老子还想挽回一点面子,焚香炉却在这时候回过头来,目光直朝我这边转。他黑漆漆的眼看过来,看得我心里水凉凉的。
老子这回可体会了被人目光活活定死的感觉了。
我抓耳挠腮面孔发热,在其余三人的注视下,满不自在地走向焚香炉。
也不知是不是老子天生直觉敏锐,总觉得焚香炉的目光似乎怪怪的……
14 假的
走进墓室,我站在离焚香炉三五步远的地方,不敢靠他太近。
并不是觉得此人有什么问题,只不过他特地叫我进来,而留其他人在外面,我心里总觉得有点蹊跷。
不料,焚香炉竟然朝我两步跨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臂把我拖到他面前。
我被他的举动吓得六神无主,下意识地想退避,却见焚香炉的目光似乎是盯着我的耳后根。
我一怔,以为身后有什么,急忙转头去看。此时,焚香炉又以极快的速度伸手往我衣领子里一摸。后颈掠过一股冰凉,我条件反射地缩起了脖子,焚香炉已经把手收了回去。
看他那只手握着拳,好像手掌里拿着什么,我不由得摸摸脖子后面,忐忑不安道:“你……刚才摸什么?”
“你站在这别动。”焚香炉淡淡地说,转身朝墓室入口旁边的墙角走去。
我矗在原地心里七上八下,张睿他们在外面也是一脸迷惑地望着我们。
焚香炉蹲在墙角边不知在干什么,时间分分秒秒过去,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这种气氛让人心里莫名的焦虑,而我又有种身后随时会窜出来一只女鬼来向我索命的感觉,但是焚香炉让我别动,我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差不多一根烟的工夫,草皮头忍不住了:“小爷,怎么回事,你别老一个人闷头干,闹得咱们心里慌得很啊。”
有人起了个头,白大褂便跟着悻悻地道:“小爷,不是我们不信任你。上次你也是这样,让我们留在外边,结果跟你进去的五个人一个都没出来,就你一个活了下来。我们不是怀疑你什么,但这在斗里,每个人的命都在钢丝上悬着,虽然你保证过这次不成功任由我们处置,但老子还是他娘的不服你这做事方式,别跟我们玩花样了,到底是不是一条船上的,麻烦你表个态,都到了这地方了,你是老手,行规你也晓得的。”
上回在酒吧里,白大褂就表现出对焚香炉不合群这一点很不满,进来的一路上他也是诸多抱怨之辞,听得我耳朵快长茧了。
我也看出白大褂喜欢爽气的,焚香炉这样闷声不响,一竿子打下去也问不出一个字的态度,肯定是会让白大褂不上不下异常的胸闷。
其实他的话也不无道理,倒斗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里面诸多忌讳和顾虑我也懂。
我想起张睿在坑道里时对我说过的话,这一行里确实有这样一句行话。
“万物皆有灵,最恶是人心。”
盗墓贼不怕恶灵粽子,怕的就是分赃不均,盟友加害。所以凡是有经验的老手,据说有时候宁愿独干也不结伙。
而从白大褂的话里,我也听出焚香炉跟他们并不是一伙的,只是合作的关系。
一个月前他们来这座古墓中显然发生过一些冲突,而且还死了不少人。但是他们想要成功盗取他们要的东西,又少不了焚香炉这个能手,只好勉强达成新的协议。表面是信任,暗地里却又防范猜疑。
至于焚香炉又为什么要跟他们合伙,我就不知了。也许他再强大,这墓中也有他一个人干不了的事。
这也让我感到前程凶险,自己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沈二。想到这,心情难免有些低落。
焚香炉仍蹲在墙角,背对着我们,道:“我说过,跟你们不会是一条船上的,但是答应你们的,我会负责到底。”
他这人似乎不喜欢多讲话,一语掠过,又不吭声了。
白大褂明显有些憋不过气,想冲进墓室里来,张睿却横手把他拦下。
气氛一时闹得很僵,我朝张睿看去,张睿没有出声,也是个腹中水深,藏而不露的家伙。
他们两边我哪边都不想站,但心里其实又隐隐的偏向张睿这边。
可惜张睿不表态,我就成了无头苍蝇。
忽然,焚香炉“啊”地一声,从墙角边迅速退了出来。白大褂和草皮头在外面见状,纷纷大惊:“怎么啦?!”
白大褂扛枪要进来,焚香炉道:“糟了,我不小心动了这里的机关。”
他这句话说得极其流畅而且理直气壮,听起来像是闹着玩的。而他脸上惊讶的表情也有一些不自然。
白大褂呆了一呆,停在墓室门口,满脸表露出不相信焚香炉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震惊中夹杂着怀疑。
我们都没有时间再做考虑,墓室门边忽然轰隆隆的巨响,只见入口迅速合闭,把白大褂他们关在了外头。
不对,应该说是把我和焚香炉关在了里头。
2.
一下子眼前变得漆黑一片,我的第一反应是缩紧全身不敢乱动,屏住呼吸集中精力地听周围有什么动静。
我听见了很轻的脚步声朝我靠近,接着就是焚香炉的声音:“拖油瓶,打灯。”
“哦!”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应得这么顺溜,而且也才想起手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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