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无益想著想著,不禁湿了眼眶。照道理,他不应相信与己敌对的喇摩,可照直觉,他却清楚喇摩在这事儿上,没有理由欺骗他。
为什麽?
为什麽?!
为什麽!!!
许是心头的怒气不住翻涌,也可能是抵抗软筋散的能耐又增,思无益在不知道不觉间,气力竟能逐渐回笼。
当他抖著手收紧双拳,垂首颓下双肩哈声呼气之际,将油灯提回几案,药罐收回木盒的喇摩转过头来,就看见思无益此生第一回,在他面前无法再忍的,袒露出他软弱的一面。
再走近些,便发觉没敢让他蓄长指甲的汉子,已经戳破了自己的掌心,让鲜血一滴滴的,在腿上的浅色袍身点上两朵越盛越艳的红花。
「是不是没亲眼见到连坐的威力,你就不会将本王的话,放在心上?」喇摩举腿,以靴尖朝思无益胸口不算重的压下,平素承受这般力道也不会倒下的思无益,这回反常了。
毛皮铺就的暖榻很快的就沾染了思无益双掌滴下的血珠,可是除了松开拳头,紧闭双眼,思无益就再也不动,吸呼轻得似乎连吐纳,都像随时会停止。
喇摩见思无益这样,就明白这厮嘴硬的大抵也是信了他几分,便没像平常让他滚下榻去睡脚毯,反而在他身旁落坐了,也静默不语地望著那张粗旷英挺的轮廓,心里边斟酌著五日後班师回朝之时,该用什麽方式让思无益避开政敌的耳目顺利地随行回大京,不至於让他在巴耶尔泰的眼下晃悠,引起那只老狐狸的关注。
「......大郡王,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心系家中两老的思无益身陷敌营,就算插翅也是脱身不能,而那个叛国的思家叛徒,眼前他是联系不上,思无益当前只能将救下两老的希望,系挂於近在咫尺的喇摩。
要是他不肯救,那就趁机放倒他,摸走他怀里揣著的那面最高通行令牌,再偷匹马速回柳京,探他个是虚是实。
「说。」
喇摩还没想好要怎麽让个低贱的性奴毫发无伤地乘上马驹或马车,毋须与寻常兵士一道长途跋涉的随军,一骨碌从榻上翻身而起,跪在他跟前伏低上身的汉子,便替下了他最不想选择的那个方式。
「小的心里实在难受,无法排解,请您狠狠的用您胯下的长鞭肏死小的,给小的一顿痛快吧。」思无益忍著舌根的剧痛,尽量将话说得清楚,不让喇摩听得模拟两可。
喇摩听了,并不作声,因为,这个请求带给他的感受,很是复杂。
思无益伏在毯上甚久,迟迟未能得到喇摩的回应,忍不住抬起头来再求,「小的自知处境艰危,怕连累您也不敢想著再逃,可小的这般活著,委实太苦太苦,既然小的,本就是您要肏就该受肏的性奴,在您胯下承欢,也是应该......」
「够了。」喇摩不阻止思无益自贱的言词都不行了,他不仅听得刺耳,还很堵心,「把你真正想求的那回事说出来,不要拐弯抹角的!」
舌头都差点给他拔没了,要给肏还不痛快扑上来,果然这厮大郡王,从下午看见他跟昭钟窝在一处讲话之後,种种的不对劲在在提醒他似乎是真的对他有那麽点意思,否则哪能就这麽简单的三言两语,便食饵咬钩了?
「小的情愿终此馀生,都任凭您处置,只求您能遣人南下,将思府里的太爷大君救出来!」思无益跪著以膝朝後退,直退至没有脚毯的裸地,配合著嘴里哀戚的语调开始一下又一下的,往地上重重的猛磕!
(14鲜币)思家儿郎018 h [美强兄弟年下一对一he]
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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