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红着脸说:“他是一个心理学研究博士,所以……或许我可以请他来”。
他还没有说完,郑令就打断他:“或许你可以请他来看看萧山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要这样说”
木村看到了郑令眼里的那一丝丝隐忍的愤怒。也不说话。
“郑令哥,我只是好心,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他嘟嘟囔囔的说道。后悔自己不该当吕洞宾。
郑令坐了下来说:“也不是不可以”,他又用轻松的口气说道:“看看,倒也无妨……”
他冲木村看了一眼,有些诡异的说:“别人相信萧山有病,但我绝不相信他”,咽了口气说:“你们不了解他,才会被他骗了”。
他把盒饭的递了一盒给木村:“饿了吧,吃饭吧”。
“嗯“。
木村感觉气氛有些压抑,于是犹犹豫豫的说道:“郑令哥,嗯,我还有些事……嗯……能不能……”
郑令头也不抬的说:“有事,那你就先走吧,我不能送你了,我还要喂他吃饭”。
木村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去。
郑令看着那个人,那个人却不看他。他慢慢的打开饭盒,舀了一勺汤,送到那人的嘴边。那人像没有看到似的,只是自顾自的静坐着。他掰开那人的嘴,把汤硬灌了进去。可能是那汤有些烫,那人立马吐了出来,吐了郑令一身,还给了他一个白眼儿。
郑令赶快拿起旁边的纸擦干净萧山的嘴和衣服。他亲了亲萧山的嘴角。用勺子一点儿一点儿的喂给他。萧山到也没反抗,“你现在倒是老实了”他冲那人笑着说道,但人家还是没看他。
等到萧山吃完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郑令也没有吃饭。他感到有些累了,于是就把萧山抱到床上。像从前一样,从后面揽住他的腰。
“我好久都没抱过你了”他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那人听到他的话,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郑令也睡着了。
木村的办事效率还是蛮快的。第二天人就被带到了萧山家,那个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那个人用很镇静的语气说道:“我想跟他单独聊一会儿”。
郑令和木村就走了出来。“你看起来跟那人很熟啊”郑令耷拉着眼皮,看着地面。
那个男人虽然穿着很普通,但却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气场,他实在想不通,木村跟这个心理学博士有什么关系。
木村用看似很轻松的语气说道:“他经常去我从前工作的那个饭馆吃饭,时间久了,就熟了”。
郑令只是哼笑一声“不过你那个朋友要白忙一场了,萧山清醒的很”。
木村叹了一口气说:“郑令哥,你们的事我听说过了”。
“嗯?”郑令很感兴趣似的问道:“那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恶”。
“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他很感兴趣像木村这样的人会怎样看他。
“我只是觉得萧山哥很可怜。母亲那么早就离开了他,父亲又对他不好……”
“可怜?”郑令冷笑一声,“可能是我比你大吧,我倒真不觉得他哪里可怜”。他欲言又止,想扯一些萧山过去的事,但还没说出口,就决定放弃了。
郑令向上扬了扬头不再说话。木村也只是时不时的看他一眼。
过了好大一会儿,那个人便出来了。他的神情很紧张,用宣判似的口气说道:“这位先生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有抑郁症还有些自闭现象”。
“嗯,那又怎么样?”郑令很受用的问道:“他会怎么样?”
那位戴眼镜的先生很认真的说道:“让他心情平稳一点儿,别受太大的刺激。然后我会定期来给他做做心理治疗,应该就会好了”。
“嗯?”,郑令说道:“那要多久?我还要工作,他自己有没有问题?”
那人瞪了他一眼,说:“我想你还是请他的家人来照顾他一段时间吧。具体多长时间,我也不清楚,要看病人的配合程度。至于他自己嘛,我看是不行。有些抑郁症的患者,还有自残自杀的倾向。所以让他们自己待在一块儿,很危险的”。
那个人见郑令没有再问。脸上紧皱的眉毛终于舒展开来。
他看着木村说:“这就是你的朋友”。接着他伸出了手,很和气的对郑令说道:“郑先生你好,我叫魏桐挲,很高兴认识你”。
木村看着郑令的神情有些阴沉,于是拉着那人的手把他拉了出去。
既然惹不起,就只能好好伺候着啦。
郑令也知道萧山的家人根本靠不住,也没有让他家人照顾的想法。索性把公司的办公室直接搬到了萧山家。
为了照顾萧山他已经两个多月没去公司上班了。
每当看到萧山面对着墙壁发呆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他的助理已经打了无数遍电话。他烦了,索性便关机了。
虽然萧山还是一句话也不给他说,也不理他。但毕竟也没有出现那个眼镜男所说的自残或自杀的倾向。
他走到床边,坐到那个人的对面。用手摸了摸那个人的头发,还是跟以前一样,软软的。那个人便抬起眼睛看他。他的眼神里充盈着郑令从未见过的东西,从前的是傲慢和讥讽。现在倒多出些许天真无邪的感觉。郑令看的出了神。
可是没过多久,便被咚咚咚的巨大敲门声所惊醒。
他有些懊恼爬起来,打开了房门。刚想抱怨几句,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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