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小令啊,去和伯母道个歉,说不定些事就过去了……嗯,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郑令终于按下了那个红色的按钮,微微笑。
劝说不成,下面是什么,威胁威胁不成呢,是不是就要放弃我这个儿子了。我像是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又好像我什么也没错。
反正不属于我的,我也不想要。唯一一样下定决心要试一试的,无非就那一样东西,成功了便好,不成功……?
不成功会怎样,他也不知道,他都没想过这种可能,他的意识里唯一坚持的,不变的,就是那张面孔,那个笑……
不过郑令这种担心是徒劳的,不是他的父母不再反对了,也不是郑令不再坚持了,而是~突生的变故令人措手不及……
警车就毫无征兆的停在了这个普普通通的居民楼,当郑令看到那些严肃干练的军警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那些人是冲着他来的。为首的那个军官很客气的说:郑令,涉嫌贪污公款,恶意打压竞争对手……因犯罪金额巨大,依法进行逮捕。
军警的声音铿锵有力,郑令这才知道,那些军警从天而降的原因,看那阵势,他便知他这次说不定要栽了,看来是让人卖了。
他的大脑迅速转动,他的确是得罪过不少人,也有人巴不得他早点出事。但他肯定他做事干净利落,应该没给任何人留下过把柄才对,他的那些手下败将,也应该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才对。那些“罪状”有些是真的,有些的确是完全虚构的,这次出手的力度这么大,怕是那人真想把他置于死地不可。
他还没有想明白,就被人架着上了警车。
到了警局,他被关在了一间密室一样的小房间,那些警察一直对他说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之类的话,他什么也听不进去,他盘算着,他这个年纪,应该还不至于得罪什么大人物,也应该不会有人花这么大手笔的整治他。
他确定,肯定有一个内应,就潜伏在他身边,否则那些摆在他面前的证据不会那么详细。
可是他想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毫无任何头绪。他感觉脑袋都大了,只是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不知背后那人会不会放过他,他这次当真是要栽了。他又想到,现在也只有他爸能救他了,可是自己还刚刚为了萧山的事和他闹掰了。
想到这,他脑海中慢慢冒出一个名字:萧山……只有萧山能做到,搜集那些“罪状”,而且他的确有那个动机。
他想起从前的那段日子,萧山若是想报复他,无论找到他从前的哪个对手,都是可能做到的。
他有点慌,努力使自己放弃那种荒唐的想法,萧山明明,明明已经快要被他逼疯了,怎么还会策划这么周密的计划。
可是他很会演,不是吗?你不是一直不相信,一直都认为他是装的吗?他足以骗过任何人——只要他愿意,不是吗?他应该恨你吧,报复你也很正常吧!不要把自己的一厢情愿强加到别人身上,他根本——不在乎你,只要赎回自己的自由,就够了……心底另一个声音在郑令的眼前呐喊,他甚至想到了萧山的那个笑,那个笑像是扭曲了,挣扎的瞪着他,嘴里不断的讥讽着:自以为是的可怜虫,自高自大的蠢货……
郑令只感觉胃里翻腾,像是想把曾经吃过的东西都吐出来,他还是不能相信,或者说,他还在期望着,这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测,一切都会好起来。
郑家这边同样也不好过,听说郑令被抓后,郑家上下简直都要炸了,郑令的爸爸郑定州差不多动用了自己的全部关系。可是收到的答复却寥寥,有一个相交多年的故友提点他:郑家这次可是得罪了一个大人物,若是那人不想放过他们郑家,怕是谁也捞不出郑令了。还劝郑爸爸别趟着浑水,趟也白趟,那人也不是赶尽杀绝的意思,郑令做个几年牢,估计就放出来了。依他们郑家的势力,郑令出来还是领导一个,也没人敢说什么。
郑爸爸听了这话却是更加担心,今天是郑令,明天就是郑邦,说不定再过几天就是他自己了,他打定主意,无论这人是谁,他也要斗上一斗,一定把郑令捞出来,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再纵容他瞎胡闹,搭上他自己不要紧,要是搭上整个郑家,那倒真是因小失大,削足适履了,好歹是驰骋商界多年的“老领导”了,不至于连这点魄力都没有。
郑令一直这样面色忧郁,问他话也像是没听到一样,审讯的人不耐烦了,便用手敲桌子,想引起他的主意。无奈手都敲疼了,那人还是无所动作,他们也没办法了,他们审过很多犯人,也有很多跟郑令一样,一言不发。他们总能找到切入点,他们的亲人啊,他们的量刑啊……总之总有能撬动他们嘴的办法,眼下他们面对郑令却发了愁,无论他们说什么,郑令只当没听见,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什么表情都没有,像失了神智。
他们也无奈,决定允许他在监视之下见见探望他的人,缓解一下情绪。
第20章
郑令一直等着,像是期待着什么,他还是不肯相信,说不肯不如说不敢,他真的不知道如果那人好好的站在他面前时,他该怎么做,他该说什么,不肯相信,也许只不过他一厢情愿罢了。
第一个来看郑令的人,就是郑家的管家,那个郑令从小叫鲁伯的老人。
看到郑令这个样子,鲁伯简直心疼的不知说什么,毕竟郑令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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