蓼斐清笑着将托盘放在空开来的木桌上,示意自己的姐姐看向上面的东西。檀木制的托盘上放着一壶上好的紫砂茶壶,淡淡的茶香从壶嘴中徐徐飘来,磬人心脾。一个色泽淡雅的瓷碟上放着些精致的小糕点,小巧的造型诱人至极。
“正好有点了饿了,清儿来得真及时。”蓼烈驹高兴的将手中的其中一本账本放到一边,拿起托盘上的一条干净的湿毛巾擦擦手,便开始享用起美食来。
“嗯~美味至极,清儿你也吃点?”
蓼斐清乖巧的坐在一旁垫着软垫木椅上,笑笑的摇摇头“不用了,这是给姐姐准备的,而且我不饿。”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蓼烈驹高兴的品尝着美食,刚抬起头便看到蓼斐清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无奈的停下了动作,好笑的看向他。
“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想拜托我帮忙的?”听这语气明显表明着这种事常有发生。
“还是瞒不过姐姐啊。”蓼斐清一脸困窘,“额,其实......我想学习医术,但又不知如何向爹爹提起,所以......”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忙告诉爹爹是吧?”蓼烈驹了然的接口。
“嗯!就是这样!”肯定的点点头,“姐姐能答应吗?”
蓼烈驹探究的看着他,见他一脸坦荡,这才开口:“说说看,为什么突然想要学医?”
“因为想要学会救人。”蓼斐清认真的看向她,“姐姐你也明白我的身体太过虚弱,无法学武自保,就像宋毅这件事一样,只能啥傻傻的呆在他身后看着他杀敌,在他受伤时却无能为力。”
蓼斐清似是回想起了不久前的画面,身体微微颤抖着,看得蓼烈驹一阵心疼。可惜没有人知道,宋毅的受伤是自杀而为,而不是蓼斐清嘴里的刺客所伤。
“所以我就在想,学会医术后是否就能在第一时间里救人呢?是否自己就不会是一无是处了呢?”
闻言蓼烈驹立即就失控的抱住了他,心疼的摸摸他的头无声安慰。
对蓼烈驹而言,一家人中她最喜爱的就是这个乖巧懂事的弟弟,不单是因为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更是因为他是她唯一的弟弟。而蓼斐清的体弱多病更是让她母爱泛滥,常常想尽办法满足他的需求,虽然都是些小需求。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情绪稍好后,蓼烈驹这才放开了他,难得温柔的用手绢轻轻的擦拭着蓼斐清眼角的泪珠。
“放心吧,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一定让爹爹同意你的要求,所以清儿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清儿可是公认的小军师,怎么会一无是处呢?”
“姐姐,对不起,清儿害你担心了。”蓼斐清愧疚的低下头,眼底却闪过一道光,心里暗笑不已。
“没事没事,一家人说什么对不起。”蓼烈驹无所谓的摆摆手。
见蓼斐清情绪稳定下来后,她这才坐回原位,用湿毛巾擦拭过双手后再次开吃。
蓼斐清一副乖巧的样子看着蓼烈驹一脸享受的吃着美食,视线却不经意的看向桌面上的账本。突地,他似发现了什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一处。
“姐姐,这本账本可以给我看看吗?”
“嗯?可以啊,对了,你要不顺便帮我看看这些账本吧,你也知道,我对这些东西着实不感兴趣。”蓼烈驹无奈的耸耸肩,表示自己的无力。
“这可不行哦,姐姐以后可是风骏镖局的当家人,推卸责任是不行的。”蓼斐清轻笑的看向她,“不过,在无人知道的情况下,偷偷帮忙应该没问题,可不要告诉爹爹哦。”调皮的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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