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来的成绩是全班第二,上次期末考试跌到二十几名了,他妈大概觉得是学校的责任吧。”刘堃说着,刷刷刷已经在纸上大笔写了起来。
林思申瞥了他一眼,只见不一会儿工夫,同桌已经写了小一段了。他用笔头刮了刮下巴,实在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嘿,我听说啊,”这时,刘堃忽然探过头来,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好像是生活作风问题。”
“生活作风?”林思申不由重复了句,对刘堃的八卦能力深深折服。
“我也就是听说,不过你想啊,李老师年纪这么轻,长得嘛也蛮帅的……我都能看出来,班上起码五六个女的暗恋他。”刘堃说着,一手掩住了嘴,将声音压得更低。
“你真是够了。”林思申在心里唾了声刘堃,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如果是师生恋之类的问题,那也应该是女同学的家长去反映,班长的妈勤快个什么劲?
但刘堃却还没说完,继续在林思申耳边唠叨,“不过,如果学校真的发扬民主,我看这班主任是换不了的。咱们班一半多女的,肯定都是向着帅哥班主任的,男的我就不敢确定了,但如果少数服从多数的话,肯定还是李清海赢……”
林思申已经听不下去,将身边的刘堃当成空气,终于在那页练习本纸上草草写了一句:李老师很好,不同意更换。
这件事学校最后的处理结果是,李清海仍然担任四班的数学老师,因为学校的师资安排不过来,但是班主任改由十班的班主任暂时兼任,待高二文理分班之后再作具体安排。
新换的那位不苟笑言的中年女老师原本也是四班的语文老师。这个变动对林思申来说不好不坏,他仍然是李清海的课代表,而新的班主任对他的印象倒也不坏,之前期末考试的那篇作文——假如记忆可以移除,令那老师对他赞赏有加,认为他写的东西立意高远,思路宽广。
只是,在这件风波中,林思申多少是有些同情李清海的。学校对于同学们交的“意见”并未作出回馈或公示,而对李清海的调换原因也没有作深入地说明。莫名其妙地被拿掉了班主任职务,李清海一定会觉得郁闷吧,林思申想。
好几次,他去办公室给李清海交作业,都觉得他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的背影特别落寞。当然,这感觉也可能只是他的主观臆断,因为当他把同学们本子放到李清海的桌上时,这位年轻的老师对他笑得仍是像从前一样亲切。
新班主任大概是公务繁忙,对于四班既有的班干部结构并未作任何调整,所以,林思申新封的团支书头衔仍然保留着。要说这风波对他的唯一影响,大概就是新的班主任为了节省工作时间,在布置班委任务时都是把两个班的班干部叫到一起开会。
林思申也是在这时才知道,原来,二中竟然这么小,兜兜转转碰到的仍是那么几个人——强磊是十班的班长,而王鹦枝,她是文艺委员。
第一次开会时,林思申只觉得眼前一黑,不敢确定眼前背对自己的女孩是不是王鹦枝,而就在这时,有人喊起了他的名字。
“林思申,我们果然有缘!”一个寒假不见,强磊的头发似乎理得更短了些,在看到林思申时帅气的一张脸上绽出了热情的笑容。
王鹦枝也跟着回过头来 ,看清身后的人是谁时不经意地笑了笑。
几次班会下来,林思申才知道,他认识的这两位在十班都不是等闲之辈——一个凭着钢琴十级且秀外慧中在女生中独领风骚,一个据说是跆拳道黑带又能力卓越在男生中独占鳌头,加上他们都成绩优异,于是在班主任的眼中口中,俨然一对得力左膀右臂,金童玉女。
当然,金童玉女是林思申自己想象的。五四前,学校进行了学生会的改选,这两位凭着他们身上耀目的光环,当选了新一届的学生会副主席,也就是说等高二学长学姐退了之后,他们便是接班人。看着站在台上手捧鲜花的两个人,林思申有那么一刻,衷心希望他们能够在一起。
只是这念头在脑中还未定型,他便很快否定了自己,如果王鹦枝真的抛弃了陈璠,那陈璠大概得颓废上好一阵子吧,要是他还知道自己的情敌这么优秀,说不定就得自暴自弃了……
说起陈璠,距离上次林思申和他的疯狂除夕夜,两人已经很久没再见了。
陈璠也许是因为忙,林思申则是因为刻意回避。每当想到那晚和陈璠躺在地上,几乎忍不住想要吻上去的冲动时,他就觉得害怕。如果有一天那情绪再不受他控制,他和陈璠之间也许就连朋友也没的做了。
于是每天,林思申只能通过晚上听着陈璠停车的声音来判断对方的作息。新年之后,陈璠每晚似乎比从前回来得更晚了一些,好几次甚至到他已经迷迷糊糊睡着,都没有等到那人的几声滴滴的倒车声。
有时,林思申觉得自己所谓的“喜欢”也不过就是这样了,对那人的辛苦无能为力,作为朋友连热络都难以维持,这在当事人看来也许已经是冷漠了吧。
所以,当某个周末,陈璠出现在林思申面前邀他去家里玩时,林思申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天陈璠妈妈也在家,见到林思申时格外客气,拉住他的手“小申小申”地叫得热情,出口的话是“以后还是要像从前一样多来家里找陈璠玩啊”。林思申顺从地点了头,却被陈璠一把拉进了房间。
“老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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