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其他人如何,魏允之有些失态的冲出班列,瞪着慧锦帝道:“陛下此话当真?”慧锦帝点点头。魏允之暗道:“廉松风,老子对不住你了。”想到这儿,朝云修儒拱手道:“修儒,你可原嫁孤为妾?”云修儒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在场所有的人全都震惊了。骆缇同夏百年,虽然知道他对云修儒有意,竟不料他如此猴急。
夏百年叫道:“且慢。口说无凭,请陛下拿出先帝的遗诏,臣等方信。”慧锦帝道:“若是口谕了?”夏百年像是抓到了痛处,指着云修儒道:“臣虽然是粗人,也还知道,这等大事必定留有遗诏。若是口谕,那就是假的。他就该自裁,到地下去伺候先帝。先帝见到他,一定会龙颜大悦的。还会夸陛下孝顺。”慧锦帝拍案而起道:“夏百年,他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置他于死地而后快?”夏百年道:“臣与他是无冤无仇。但这种以色邀宠的奸佞小人,若长留陛□边,朝廷之上,岂不要败坏朝纲!”慧锦帝气急了,抓了龙案上的玉石镇纸,便要砸过去。云修儒同骆缇死死地抱住,好歹劝住了。
云修儒深吸一口气,毫无惧色的走到夏百年跟前,拱手道:“夏国公,奴婢自入宫禁以来,一直循规蹈矩。从不曾结交外廷,亦不曾参政议政。先帝圣明,岂能容一介宦官在旁多嘴?奴婢究竟是谋害了哪位忠良,请国公明示。”夏百年见他无视自己的虎威侃侃而谈,骂道:“阉狗,当日皇后出来对你说,先帝是因你而强迫她殉葬的。”又从人群之中拉出太傅史良道:“史太傅,你同那几位大臣都是亲耳听到的。”拿眼瞪着魏允之道:“宝麟亲王,我有没有乱讲?”史良挣开他的手道:“夏国公,陛下面前如此咆哮,还有没有做臣子的样子?”夏百年道:“你少打岔,究竟有没有?”宦海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儿喝道:“夏国公,陛下在此你休要放肆!”夏百年抬眼望着慧锦帝,甩开宦海宁的手,跪下道:“当日陛下也在,臣有无一句不实之言吗?”
云修儒见他逼问起皇帝,再也无法忍耐,大声叫道:“确有此事!”此话一出,立时引来一片哗然。夏百年打地上跳起来嚷道:“你们都听见了,这可是他自己说的。”又指着云修儒的脸骂道:“你方才还说没有谋害过谁。皇后是何等的贤良,竟被你逼死!我听说,你还是读书人出身,呸!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寡廉鲜耻到了极点。迷惑了先帝,又来迷惑陛下,连亲王你也要勾搭,还要脸不要?”宦海宁伸手要捂他的嘴,被他掀到一边,指着云修儒继续骂道:“市井妇人都知道从一而终,你竟不知吗?亏得你女儿被人拐走,不然,你有什么脸见她?似你这等妖媚或主的奸佞之徒,人人得而诛之!”他越说越气,忽的眼冒凶光,拿了牙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云修儒的头上狠拍过来。
众人万不料,他会当着皇帝的面突然发难。魏允之身前站着史太傅,出手相救略显得缓慢了些。宦海宁见势不妙飞身上前,使出全力将夏百年往旁一推,也只减了他五分力道。于是众人见云修儒玉山推到,满脸是血的躺在了地上。魏允之大吼一声,抓住夏百年的脖领子,瞋目裂眦的道:“老子他妈的跟你拼了!”说罢,两人动起手来。
猛听得,耳边有人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娘”。两人回头看时,见慧锦帝跪坐于地,紧搂了云修儒,一手按住他的伤口,声嘶力竭的喊叫着。骆缇冲着身后的内侍们喝道:“瞎了眼的东西,还不传太医来!”那些人早都吓傻了,见他发话,这才回过神来,有两个连滚带爬的跑出去。群臣黑压压的跪了一地。虽不明白皇帝为何称云修儒为娘,但有一点却是明白的,可见,这个人在小皇帝心里有多重。这一回,夏百年触了他的逆鳞,恐性命难保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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