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雪恨是不可能报仇雪恨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报仇雪恨的。赵冲天更换身体的次数已然不少,一身道基驳杂不堪,若是赵家这棵大树还在那就还好,但现如今赵老都不知所踪、甚至不知生死了,又有谁能给他提供充分的资源供给修行?
正面刚又刚不过,玉石俱焚又下不定决心。赵冲天目前打算先跟着莫邪,毕竟他们两个一个是新晋的‘修真界第一高手’,一个是‘武修一脉唯一传人’,这两人凑一起,字面上看起来就很登对。更何况赵家——或者说整个修真界是倒了、垮了、完了,但莫邪所代表的天使势力没倒。
如今的他算是投靠在莫邪帐下。
“莫邪兄弟,如果你真亟需储备粮草的话我知道几个地方,那里的粮食多得超乎你的想象。”
跟着莫邪转变了各种粮库、商店,收集到的米粮不过零零散散的两袋,赵冲天对于这等低效率的行为实感厌烦,眼见莫邪打算前往下一座城镇继续收集,他忍不住开了口。
“什么地方?该不是国·有粮库吧?”
莫邪问。
“当然不是,我怎能带你去那种地方?我说的是修真联盟的‘仓库’。”
赵冲天转了转他手上的储物戒,从五分钟之前他就时不时地转动一下它。
“哦?”
莫邪想起了周心焰曾说过的‘周家宝库’与至今仍欠着他的一件宝物,只是如今天下大乱,不然他非要去周家玩一把自行提取。
“请带路。”
莫邪对着赵冲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跟我来。”
赵冲天丢出一把飞剑踩上,从莫邪发起‘寻粮运动’的第一时间起他就给自己加了隐身符,无他,怕丢人而已。在跑了两三个地方之后莫邪也问赵冲天讨了一张,他倒不是怕丢人,而是因为有不少红着眼、脸上身上还带着些伤痕的平民想要打·劫莫邪。
两人自喧闹且狼藉的街头起飞,除了几张被两人起步时带起的风沙吹得翻了面的纸屑之外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一街为生计而奔波着的平民们窥见二人不经意间被这浮尘出·卖的轮廓。
……
马守提在跑。
他是个金丹期的修真者,但他却没有配有飞剑之类的法器,因为他的职责特殊。
一身的血,一脸的汗,沿着铁道,时不时遥望出去的一眼说明了他的企图:
这个堂堂金丹期修士竟是想要扒火车!
这是玩哪一出?
不过他很快就不跑了,也不再遥望了。
“我好傻,真的。”
眼前是一片崩塌的山体以及断裂的铁轨。
“现在知道这一点还不算迟。”
数道身影自崩塌的山体后闪出,为首一人提着一柄平头砍刀,一头狮子般的乱发晃荡不休。
“不想死的话就快把东西交出来!”
乱发男身后的一名小卒叫道。
“东西在我肚子里,有本事的自己来拿啊!王天福!联·盟还没垮!你最好放聪明点!”
马守提身上没有法器,满脸的汗水让他显得毫无底气。
“联·盟倒了没有你我心里都清楚,没必要这么激动。东西在你肚子里?很好,很好。”
王天福阴阴一笑,随后手中砍刀迎风一斩,一道刀气迸出,而他自己更是合身而上,与刀气一同直取马守提。
“杀!”
王天福身后一共有六名小卒,此时一同跃下,与王天福不同,他们手中握着的是成色各异的长剑。
马守提身上没有武器他只得举掌相迎,但他修真练的是气而非体,以区区肉掌哪能胜得过长刀乱剑?空手捏诀哪胜得过符纸满天?
不多时他身上便多了几处口子,最深的一处甚至能教人从外边看见内部蠕动不休的脏器。
“啊!”
马守提痛呼着奋起双臂将体内真元奋力挥出,逼退了一众杂兵,便是王天福也也不得不收刀防御。
“呼呼……”
马守提捂着伤口,面色煞白。
“怎么,想投降了吗?”
王天福依旧阴笑着,他与马守提二人境界相当,但一方赤手空拳一方装备齐全还带着一堆小弟,他没有失败的可能。
他笑得很自信,让马守提莫名地想起了某牌口香糖的广告。
“王天福……你我同为修真联盟干事,于分部共事数十年,联·盟待我二人不薄……今日国难当头,你真的忍心做下这等背·德卖·祖的事吗?!”
马守提骂道。
“哼,说这么多没用的话做什么?天下大乱,有枪有粮就能成草头王。眼下分部中的兄弟个个愿意大干一场,就是你这脓包不肯入伙!今日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马守提,你肯不肯跟我·干?!”
王天福用刀指着马守提。
“王天福,你可知道为何我叫‘马守提’吗?”
有了短暂的休息马守提喘得不再那么厉害了,他慢慢挺直了腰,还不及王天福有所反应便自问自答地道,
“劳资从出生开始就被教育要提防着你们这群‘买买提’!”
吼出最后一个字,马守提用原本捂着伤口的手往伤处一抓竟是将自己的肠子扯了出来,鲜血迸溅,只是怪的是这血液已然不是鲜红之色,而是泛绿。
“不好!快闪开!”
王天福笑不出来了,他脸上的表情转为极怒,催动手中刀一面喝散一干手下一面顶着绿血直取马守提的丹田。
他知道马守提一定已经在准备自爆金丹了。
他要阻止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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