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了‘精神恍惚’状态后莫邪没再让麻烦撞上,在稍稍调整了下面部肌肉之后他顺利地打到了车并返回了住所。
“有人来过了。”
未曾动用精神力去感知、站在门前莫邪就觉察到了异常。
因为他发现隔了一夜自己入住时拿到的钥匙竟是开不了这扇门的锁了。
锁被换过了。
几个意思?
莫邪自信着锁绝不是房东临时变卦趁他不在换掉的,毕竟合同都签了,法·制·社·会,单方面违约太不划算。
一道寻常的门锁哪里拦得住莫邪,莫邪当即手上使劲,平平一推,门便开了。
门后是一屋子被砸得稀巴烂家具与满墙壁以红色喷涂料与各色骷·髅头佐以‘杀’与‘死’为主题的‘大作’。
莫邪觉得就是黑·社会上门讨债也不过如此。
“哎呦卧槽。”
莫邪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退到门外仔仔细细地将门牌看了一眼。
没错,这确实是他租下的房间。
莫邪面色稍沉,他想不出有谁会跑来他的住所里大费周章地做出这种事来。
周家?
这种程度对于周家而言太低级了。
诸葛静?
的确,若是说单方面的泄愤的话那个女子确实有着足够充足的动机来干这等事,但莫邪相信以诸葛家祖传的神机妙算既然能算得出他住在这里,自然也能算得到他昨夜在哪里修行。
若要泄愤,直接给他的修行制造阻碍岂不是更好?
再说了,这满墙壁的涂鸦完全没有诸葛家的文雅之风,不过也说不定墙壁上的这些涂鸦全是疑兵之计、实则有厉害的阵法/诅咒被隐藏在了这看似杂乱的涂鸦之下。
莫邪想了想然后把门关上了。
无论是谁做的,这间房他是不能再住下去了。
“啪!”
门已关不上,莫邪只能将之虚掩,掏出手机想给房东打个电话,但莫邪才按亮手机屏幕就又把手机揣了回去。
打电话做什么?
房间已经被搞成了这个样子,房东只要是个正常人的话都会将责任算在莫邪头上的吧?
押金是别想拿回来了,租金估计也悬得很,再多打个电话也不过是在让这一切发生得更早一些的同时浪费了些许通讯费罢了。
莫邪想了想走回了电梯边上,他打算去天台上先将就将就。
反正当前他也只是需要一个隐蔽的场所进入‘天堂之境’罢了,毕竟一个大活人被人看见凭空消失然后又凭空出现什么的实在是很难不引发恐慌。
三分钟后,莫邪通过正常的方式抵达了天台——准确地讲是与天台只剩一门之隔的楼梯间。
“进入的方法还是老样子吧。”
滴下一滴血在十字项链上,莫邪感觉自己的心神与项链中的空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联系,随后他于心中默想‘丰’字符。
“啪!”
楼梯间中莫邪的身影骤然消失。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消失的那一瞬,楼底大门口停下了一辆加长版轿车,一名衣着考究、皮肤白皙的俊朗男子下了车。
“莫邪……很快就要再见面了……”
霖溟抬头望向八楼的位置,一缕阴冷的笑意升上了他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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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众多修士容身的天坑之底。
“齐墨,《曜日诀》你记下了几成?”
肢体已然全部复原的周心焰盘坐在一方白玉台上,这是周彦墓碑的基座,也是先前封印了天劫化身的所在。
他的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周家修士,每一人都正襟危坐,屏气凝神作内观状。
周心焰在这里讲了一天一夜的道,传了一天一夜的功,从最初级的练气之法讲到他周家最高功法,初时众多弟子听得是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但越到功法境界高深处众人的反应越是如同木鸡。
没办法,在大·清·洗过后周家除了周心焰本人以外境界最高的也不过是筑基圆满,他们或许能勉强听得懂金丹中期以下的修行是怎么一回事,但再往上就不行了。
就像是让一群小学生坐在了大学高数的课堂上,这群人听得是云里雾里。
曲高和寡,周心焰自然知道,但只要底下还有一人在用心、勉力听着,他就不会停下。
而此时此刻底下最后一名在勉强‘听课’的人也垂下了头。
该停了。
周心焰看着如今的周家,心中叹息不断。
“回老祖宗,弟子愚钝,只记下了一二三四五六七……”
刚刚垂下头不知将要坠入昏沉的睡梦中还是深思的修行中的周齐墨被周心焰惊醒,一惊之下他双腿用错了力竟是仰面趴倒在了地上,不过周齐墨机灵得很当下调整了自己的姿态为跪拜状,三叩首后他抬起头一面回答着周心焰的问话一面将双手摆在眼前拨弄着。
“不错,不错。居然能记得七成,此子真当是天赋异禀……”
周心焰抚须微笑,《曜日诀》乃是他自身所修之功法,虽不是周家真正的至高典籍但也已经是世间少有的奇功,此刻他听得周齐墨‘一二三四五六七’地数着,心中大慰后继有人,然而正当他想要开口褒奖对方一番的时候周齐墨数完了。
“禀告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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