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妈,我们带你出去逛逛吧,y市还是有很多名胜景点的,文化古迹也多……几个大商场都在闹市区,那里有好几个餐厅都不错。”沉夏看希声眉头平展了才停下手,抬起头来问茹静。
“嗯,不忙,先在你们这儿住两日,不打扰你们俩的性生活吧?”茹静温文尔雅地笑着,举手投足都很高贵,全身上下的风格都完全跟她说出的话是天对地的两种层次。见希声和沉夏都是一愣,连忙说:“哎呀,你们都是成年人了还害什么羞,我俩儿子长这么帅,有一两个性伴侣都是正常的。”
希声凑过头去与沉夏咬耳朵:“哥,你确定这真是我妈?我怎么觉得你更像他儿子呢……”
“嗷”一声又被茹静揪住耳朵,“boy,在背后说妈妈坏话可是不对的!”
沉夏反射性地扑过去捂住希声的耳朵,对茹静笑:“小妈,希声最近厨艺不错哟,晚上让我做饭给你吃吧!”
茹静惊讶地一松手,眼神上下晃荡地审视希声,“他在m国连一次厨房都没进过的,现在居然会做饭了?”
不知道为何,受到夸奖的是希声,红了脸的却是沉夏。
饭桌上,茹静吃得很是尽兴,吃一口饭看看左边的沉夏,喝一口汤看看右边的希声,觉得作为一个母亲,自己真是人生幸福,满足极了。这顿饭也算是给沉夏庆生,因为做得格外丰盛。
希声今儿一早就把在一家西餐厅做好的手工巧克力取回来,是一个半个手掌大的自己的模型,装进一个小礼袋,系在麦妞的脖子上。沉夏抱着麦妞玩耍的功夫,把巧克力藏进衣服里,趁两人一不注意就扔进了嘴巴里,吧嗒吧嗒,嚼了嚼,心满意足地吃掉了“希声”,一脸偷了腥的模样。
茹静给了一张金卡,最实用,无上限随便沉夏刷,希声在一边大喊偏心。
“噢,对了希声,你那几箱子的情书怎么处理……都是今年情人节寄到家里来的,要不要我空运过来?”茹静吃着充当饭后甜点的雪梨,挑起红色的指甲戳希声的脸。
希声一看沉夏闷声低头啃勺子,咳了咳,把头一歪,说:“别,你随便处理就行了,我是不会看的!”
“就知道你怕麻烦,还是我聪明,全拆了看了一遍,给你挑了几个不错的带来了,喏,照片都在我皮箱里,去拿出来看看!”红指甲坚持不懈地戳他的脸。
沉夏站起来往房间里走,对茹静笑了笑:“小妈等会就睡我房里吧,我睡客厅,先去铺一下床。”
“妈!”希声的语调里带着低声的怨怼与责问。
看着沉夏单薄的背,茹静长长叹了口气,回头看着儿子紧张焦虑的脸,渐渐收起了笑,“小希,这件事……妈知道你是认真的,但是……你能有多认真?你能和沉夏在一起多久,你就能笃定你们十年,二十年不变?”
此刻,希声的笑容很淡,但眼神里透着深不见底的坚定,“妈……尹沉夏是我这辈子的信仰。要剥夺我的信仰,除非先剥夺了我这条命。”
从未见过儿子露出这种静寂出世、恍然如梦的神情,茹静在心底看到的却是波涛骇浪在云端翻滚、咆哮……
半夜,夜幕下的空气泛着能浸湿肌肤的潮湿,沉夏眼神呆滞都躺在沙发上,仰头望着那两头尖尖的弯月,掌心有微微的凉。他摸不到心口的温度,知道那里张开了一个黑洞,一直呼呼惯着冷风,不知如何填满,不知如何剜除。
蓦地,身子就这么飘乎乎地腾了空,沉夏在心里叹了口气,伸开手臂揽住希声的脖子。
耳边忽紧忽慢的,是希声的喘息声在黑暗中流转,如湖面上溅起的涟漪,一旦随波逐流地波动开来,费尽心力的阻挡,只能让水花更大、水声更响。
嘴唇太干,微张开嘴的动作变得像慢镜头一般缓慢。沉夏用拇指磨了磨希声耳后凸起的骨头,听得他喘息的声音一停,抱着他的胳膊却是紧了紧,干脆连三言两语的解释也直接省略,抱着他进了屋。
并不算温柔地被扔上了床,沉夏不小心咬到嘴唇,舌尖滑过唇边舔了舔。再抬起眼时,就见门已被上锁,希声单手脱下上衣就跪坐了上来,将手顺着领口伸到他的脑后,扶起他的后颈,轻轻揉搓了一会,便略微往前一送。
唇瓣相叠过后,温暖的触感并不强烈,沉夏心知是自己的嘴唇干涸过度。短暂的摩擦竟使他有了隐隐有了焦虑,就好似贴近了泉边却不让畅饮,喉头苦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沉夏睁开黑亮的眸子,深深地看了希声一眼,两手忽然游动向下,触碰到他裤子的边缘,再度往下……希声一个提气不及,舌尖咻地卷起,在两人的唇齿之间舔舐,掠夺着两人口腔里每一处的空气。
现在,什么都不再需要,他们就是彼此的氧气。
受到刺激,不断分泌出来的唾液从沉夏舌底往外流淌,却一滴不落地被希声的舌尖勾起,接入自己的唇齿之间,分不清是啃噬、舔舐还是吸吮,只是拼了力气地想要得到他身体里的一切,若灵魂能从这里抽离,那就不停地掠夺、占有,再掠夺,再占有!
只是不能停,不要停,稍稍停留的空虚感便能吞噬掉这炙热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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