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齐和越宁风都是聪明人,越宁风决口不提今晚之事,只是带走了祝子涵,却并不阻拦项天齐离开就说明越宁风并不会和项天齐翻旧账。
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但是日后不要再见面,否则伤了颜面可不是一两句话能一带而过的。项天齐虽不是恶人,但也不是什么大善之人,事关生死他自然要力所能及的救上一救,至于别的什么事,他实在是爱莫能及。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他这个落魄的带罪之人呢?
祝子涵不论情愿与否,都不该是他过问的。
项天齐快速的收拾了东西,整理了一下自己因为仓促而凌乱不堪的头发,他牵了自己的马,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发现力气已经恢复了大半,再休养上半个时辰就可以彻底恢复了。
可见祝子涵给他的确实是解药,项天齐心中对祝子涵的心想不觉又好了几分。虽然项天齐已经恢复了好些气力,可这个院子终究是个是非之地,不能久留。
项天齐明白外面也不安全,出了祝家院子后,也不远行,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坐下来稍势休息。
夜晚的村庄格外的寂静,再加上项天齐寻的地方是偏僻之地,人际罕至,鸟虫声连绵不绝,树叶伴着夜风不断的发出沙沙磨擦声。
项天齐皱了皱眉头,心中的警惕不退反增,因为这样的地方遇见危险的可能更大。风声正好可以遮掩住高手的行动之声,再加上虫鸣,如果有高手来寻,他若是睡过去恐怕会察觉不到分毫,说不定会一睡不醒。
虽然这里虽然不是个好的休息之地,但项天齐也并不打算换地方,最可怕不过人心,人多的地方会更危险。
思及此,他更加迫切的想要快速恢复体力,然后离开这里,达到放逐之地,那里相对这里要安全许多。
这是个平静的夜晚,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状况。项天齐快速的整理一番,收拾好行李后,他翻身上马,向着官道行去。
他知道那些人决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索性也不再走那些曲曲弯弯的小道,官道上行人多,那些人要想致他于死地自然要有所顾及,会挑合适的地方行刺或是别的方式。
如此想来官道却比小道还要省心、安全上几分,毕竟可以在有些地方稍稍松口气,微做喘息。
官道道路广阔,道路两旁极为繁盛,店铺林立,行了大半日,项天齐早已身心具疲,他寻了一家看起来中等的酒楼,点了些吃食。
按照道理来说,哪个皇子也不想去那放逐之地,换做他人必然会拖延时间,慢行而往,项天齐不是笨人,可如今他别无他法。项天齐验查了吃食,确定没问题后,快速地吃起来。
这时,从门外走进了两个身体强壮的大汉,他们洪亮的嗓门以及他们的谈话内容,一下子就吸引住了项天齐。一个一身黑衣束腰紧身装,张着一脸落腮胡子的中年汉子看着身边同样一身黑色的年轻汉子,说,“小季,你听说老国师的事情了吗?”
“怎会没听说?钟赴老国师钟心耿耿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牵着鼻子走,还被皇上下旨监禁了起来,当真可怜啊。”
中年汉子不屑的看了年轻汉子一眼,得意的笑道,“这都几百辈子的消息了,我说的可不是这事,有最新消息啦!”
“啥消息?”
看着年轻汉子一脸疑问的神情,中年汉子一脸得意加炫耀的看着年轻汉子。
“看看,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钟赴老国师被下旨三天后斩首示众了。”
☆、第十六章遇刺 (2378字)
“什么?!怎么可能?”
看着年轻汉子一脸吃惊的表情,中年汉子伸出手拍了拍年轻汉子的肩膀,说道,“老弟啊,这些国都的人和事可不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可以关心的起的,想多了也是瞎想,我们还是快吃饭吧。吃了饭好去压货跑剽,多赚些钱养家糊口才是实在事。”
说着,中年汉子拉着年轻汉子坐在项天齐左侧的一张桌子。他们叫了小二,点了菜,便吃了起来,再也不提刚才所说之事,这让还想知道些详细情况的项天齐心中焦急不已。
师傅是除了母后第二个一心一意待他好的人,也是现在他在这世上仅存的唯一一个可以称之为亲人的人了。他怎么能无动于衷?他做不到,做不到!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绝对的理智呢?很多时候明知道是南墙,也会毫不犹豫的撞上去,是傻还是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活着的价值与意义。
若是一个人长生不老,却一个珍惜之人也留不住,那么长生之道要之何用?同样的道理,即使他安然的活了下去,而最亲的人却都已经离开了,那又有何意义?
陌生人他可以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们或死或生,可最亲的人他却做不到置之不顾。那么,回去吧!以卵击石又如何?他不过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何须顾及他人的评论。
项天齐在桌子上放下银子,快步走出了酒楼。项天齐去马厩牵了他的“黑云”,翻身上马,沿着来时的道路急速往回赶。
项天齐所不知道的是,当他离开那个酒楼的时候,那两个汉子突然间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一样出现过一样寻不到丝毫踪迹,唯有那桌不曾动过的饭菜以及桌子边沿放着银锭子,似乎在隐隐诉说着那不是幻觉。
有些事情虽然有些偏离轨道,但终究只是走在没有前路的小岔口,终究要回归到本来所既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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