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定陶王爷笑的满面慈祥。
悔哉惊惶未定的看着定陶王爷,定陶王爷扶他站好,蹲下身子,慢条斯理的帮他拍打膝盖上的灰土,“美人忘了昨天晚上那一通哭了,不值得,为了他,做什么都是不值得的,嘘。”定陶王爷用袖子仔细擦去他嘴角血迹,食指在他下颌上滑过,把他身子扳过去,让他看着那些人远去的身影,按着他的肩膀,俯下身贴着他耳朵,轻声耳语,“德妃这边的人可都看着呢。别怕,王爷在这里。”
悔哉身子晃了晃,闭上眼,手在袖子里慢慢握了起来。
☆、佳人一难得 一
“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定陶王爷像是要催眠他。
悔哉侧过脸,只看到樊襄笑的嘴角,悔哉缓缓拿下樊襄的手,“去寝宫找他们,告诉他们我没有害人的心,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
“很好,就这么做。”樊襄满意的站起身,“我会一直陪着你。”
是安昌站在寝宫外面守着,于是这也不用通传了,悔哉和凡音想来是想见便见的,所以反倒是定陶王爷被拦在了外面,安昌怕定陶王爷脸上不好看,定陶王爷什么也没说,只是扬扬手跟悔哉说没事进去吧,本王在外面守着也好,悔哉不复多言,径直推门进去了。
偌大的寝宫只有四五个人聚在一处,不论是地上的灯奴还是最远处的屏风卧榻,他都再也熟悉不过。曾经有多少次,他就是坐着后妃的轿子来这里侍寝的。
悔哉一步步走过去,昂首挺胸。
先是半蹲半跪在台阶上的凡音注意到了他,凡音站起来挡住后面跪的坐的几个人,脸上很是复杂,“你怎么来这了,现在乱,你要不先去后宫等着,待会……”
悔哉不看他,“我要见郢轻。”
凡音很讶异,伸手要摸他的脸,“怎么红肿了一边?”
“他又来做什么。”樊煌的声音从榻上传过来,悔哉笑笑,拨开凡音踏上台阶,“饭菜里有慢性的药我早跟你说过,茉莉,夜百合和香绣球三种浓香的花刻我我也与你说过,除尽后宫的茉莉这令还是你下的,难道我吃一到夏天最喜欢吃的就是荷花花蜜,你不知道?”
郢轻仰面躺在榻上不省人事,胸前一片血红斑驳,有一个面生的太医正在给他把脉,樊煌就坐在一边。
悔哉蹲在樊煌面前,仰头看着他,“您觉得凡音会因为嫉妒郢轻而对郢轻下手么?”
樊煌低下头,面无表情,“凡音不会。”
“那么您觉的我会么?我和凡音和郢轻,究竟不一样在哪里?”
“你没有他们的专心。”樊煌拂上悔哉的脸,“疼么?”
“疼,怎么会不疼。”悔哉嘲讽的笑笑,“我才该是最专心的一个,只是您将我送给了别人。”然后站起身子,向另一个正在研究铜花生的太医要来铜花生,让凡音尽管去拿干荷花来,他吞给樊煌看。
悔哉今天太奇怪了,坚定的简直不像是他,凡音拽着他胳膊叫他别闹了,二爷肯定也不信你要害郢轻,要是二爷打了你那一定是因为二爷急,回头让二爷给你赔礼道歉去,现在耽误之急是郢轻,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刚昏过去醒来眼见又昏过去,悔哉你就别再给我找事做了,回你王爷府好好歇着,待郢轻醒过来了再叫你。
悔哉只是一心一意的看着樊煌,樊煌冷着脸,“去拿。有些事情即使朕不愿意相信,也摆在眼前了。”
凡音一把把悔哉揽在身后,“二爷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节!不着急救郢轻却来质问悔哉了,他但凡有害郢轻的心趁他昏过去掐死不就好了,再说他又有什么好恨郢轻的,要恨也是恨你薄情!”
悔哉在背后揽住凡音的腰,头抵在他肩上,“你连这样的话也说出来了,凡音哥哥,可见你是真的为我恼了。”
凡音眉头挂着川字,“我眼睁睁看着他不管郢轻刚醒就急着榨干他,又眼睁睁看着郢轻躺在这里他怀疑,让他怀疑去好了,哪天也怀疑到我身上,我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毒杀你老婆孩子也不枉你怀疑我一回,什么玩意!”
“好哥哥,你多明事理。”悔哉说话说的好虚弱,“但是他不信的,有些用常理能推理出来明显不是的事,他也要亲眼看看才能相信。或者有些根本是他自己决定的事情过后他也会怀疑,我在他身边待不下去了。”
然而樊煌什么也没说,樊煌只是等东西拿来。
凡音拍拍悔哉的手,继续面向樊煌,“不是你后宫那些女人这样蛇蝎心肠,就所有人都是蛇蝎心肠,不是那个岑氏无人不害便所有人都逮谁害谁,你非要等到计划周详在有所行动,什么城府深什么部属得当,你要熬到所有人都不在才来补救,等到郢轻都死了你在置办皇后,还有什么……”
“凡音,你今天太放肆了。”樊煌将郢轻抱在怀里,“假使你说的都是真的,处在这样的位置朕也没有办法。”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东西拿来了没?”
安昌从外面跑进来,“回圣上,拿来了。”
“吞。”樊煌用两个指头捏起铜花生,闻了一闻扔到盘子里,悔哉从凡音身后探出头来,侧过身,媚笑,倚着凡音的身子将花生吞下去,只剩一根红线吊在外面。凡音捏捏鼻梁,咒了一句。
安昌说凡公子,您说什么呢?凡音哈哈笑了一阵,张开嗓子喊还真是,我也要待不下去,这根本不是我认识的二爷。
悔哉自然没有一点不适,樊煌还特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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