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雅眼中最后的一丝欢欣和柔情,被一阵风吹走,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没有躲避枪口,两只呆滞的眼珠几乎要对撞在一起,僵硬的视线捋着脑门子上那一根枪管,在茫然中对望。
这家伙根本就不懂得枪为何物,也从来没有见过,小白猿伙伴这样凶狠地骂他。
海雅的脊背缓缓弓起,大腿的条状肌肉绷得鼓鼓的,战备的姿态。额头上青筋暴躁地跳动,胸膛失去了往日里沉稳的节奏,像错乱无序的鼓点,起伏,颤抖,发出一阵充满威慑和警告的嗥叫。
“你叫什么叫!你再靠近我就开枪,滚开!”
路天的脸色苍白,眼角和牙缝中迸出愤恨。他为自己竟然如此衰弱不堪,衰到任人欺凌的地步而恼火。他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开枪,彻底灭了这只无耻的小混蛋。
从来没有这么悲催。
从来没有这样被别人骑在头上,为所欲为。
从来没有被别人碰过,他妈的就这样让海雅这只纯流氓给强/暴了。
虽说平日里花花肠子无数,勾女泡妞,艳遇调/情的都不在话下,可是从来没有跟哪个妞儿来真的,顶多就是摸两把,打个啵儿。守了十八年的很得意很金贵的处/男身,就在今天被海雅给糟蹋了。
海雅这个混蛋王八蛋,平日里那一副含情脉脉的小忠犬嘴脸,原来都是装出来唬人的,发起情来就翻脸不认账,仗着一股子凶野的蛮力,你他妈的竟然就敢使强耍横强/暴我?!
本少爷就算是想要破身,也应该是小爷强了你!你凭什么?!
海雅一步一步地退缩,脸孔上堆满了失望和迷茫。他在水晶洞里焦虑地转圈圈,四肢着地爬来爬去,踌躇转圜,既不敢上前,又舍不得离开。洞中遍地散落的都是小黑猿惶恐不安的脚印,重重叠叠,杂乱无章,看着就让人心烦意乱。
路天别过脸去,再也不看小黑猿一眼。
他缓了好一阵,才能慢慢地挪动自己的双腿,只是轻微的动弹,已是撕裂般的疼痛。血管和肌肉似乎被扯开,他能感到黏稠湿滑的东西从身体里汩汩淌出,不断地提醒他刚刚所遭受的粗暴对待。
在船上摸爬滚打了好些年。海上的雇佣兵和水鬼们,一直都有鸡/奸新兵的传统。每一个新来入伙的水鬼,十有八九都要遭受到老船员的折磨和虐待。
27、伤痛 ...
运气好一些的会被大副或是二副看中,收为“自己人”;运气不好的,大佬们哪个也没看中,于是就被扔进人堆儿,集体施/暴。
路天对船上夜半时分经常发生的某些吱哇“鸟事”十分地不齿和不屑,可是他也拦不住,拦不住就懒得管。血气方刚的水手们常年聚集在船上,碰不到女人,憋闷得难受,彼此之间借来互相用一用,今天你骑我,明天我骑你,也是人之常情。
当然,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动少东家的一根汗毛。
路天忍着剧痛,用温泉水慢慢地洗涤身体,手掌上沾满了绛红色的血,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他见过一个身材精瘦的新来的水手崽子,在“水麒麟号”的甲板上被人剥光了衣服,几个身材魁梧的家伙把那个倒霉蛋轮番骑在胯/下,尽情蹂/躏,一直搞到那人下/体咕嘟咕嘟地冒血;还不善罢甘休,甚至把家伙塞到那个人嘴里,强迫他用口。
没想到这一次的倒霉蛋就是自己。
雄性马瓦赫大约都是这样交/配的。王狄巴就是这么对待他的王妃,现在轮到王海雅,一样的蛮横和霸道,完全不吝惜把他搞得快要疼死掉。
躺倒在湿滑的温泉池沿儿上,等待伤口处的血液一点一点凝固,心也逐渐僵硬,冷透。
眼前白雾袅绕的温泉池中,隐约浮现两只欢畅抱团儿的身影,亲亲密密地用鼻尖昵拱对方的脖颈。
这样的情景再也不会出现。两个人再也回不到从前。
作者有话要说:
麻烦大家帮小陌捉虫找错别字哈。俺自己看多少遍也找不出来,木办法,可能看自己的文有一种视觉“惯性”吧~~~ 呼呼~~~
28、决裂【图】 ...
28.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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