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翎月面色微暗,面对着越凌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不由轻叹一声。施施然的叹出一句,“原来竟然是他。”
越凌风道,“我的剑已脱手而去,你的剑也已断裂。我伤了你的脸,你破了我的衣。你说此局输赢是谁?”
封翎月目无一物,面色宁静,好似根本没听见越凌风的话。可这话他却着着实实的听进了心底。并且落在了心上。只道,难怪初见此人就觉得熟悉的很,原来竟是五年前欠下的孽债。
越凌风弯腰拾起落在身前的半截剑刃,惊叹道,“竟然是玉石打磨而成?”
“赢的是你。”封翎月正视着越凌风道,“若非你刻意偏了剑锋,伤的又岂是封某之脸。”
“呵!”越凌风笑道,“可刚才你若不刻意折了剑刃,破的又岂止是衣襟?”
两人相视,却恍如隔世。明明彼此都清晰的在彼此的眼眶。却好似什么也看不见。因为什么都看不见,一切都幻若虚无,所以封翎月选择了闭眼。
越凌风不知足的要求道,“杀人未必要用剑,岂可就此停下?”
封凌月目光淡然,应道,“我的命是你的。若要拿去,我自然甘愿奉上。”话音还未落,封翎月就已主动运功伤了自己的肺腑。体内气血乱涌,原本润泽如玉的面孔瞬间变得苍白无色。清澈的眸子蒙上层层血色,眼睑已经拉下。苍白面孔露着安详之态。
越凌风顿时乱了,他没想到封翎月竟会忽然如此。以自己之命来换自己心中假恋。他又怎会真的让封翎月死。屠杀风月阁上下数千人,只为能见他一面,与之一言,熟不知这人竟然独自呆在幽静小楼,悠然抚琴,聆听风月阁上下狂风波澜,不惊不动。直到最后,也都心若止水,仿佛一切都还安然无恙,宁静美好。——最残忍也不过如此了。
而眼下,这人却因一个屠杀了风月阁上下数千人的人而附上自己的性命。
——为了自己仇人而自弃生命!
天下又怎会有这般奇怪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觉得还不错就继续看吧。不喜欢的话就点‘x’弃文吧。
此文一对一。
大家安静的看,窝也安静的写。正常情况下都不会坑。
另外劳烦各位无视内容提要,只是想让排版看起来整齐点而已,没别的意思。
☆、计中还有一计
内容提要:无情阁主引君落泪,入戏太深徒惹情殇。
静谧的房内是他微弱的呼吸。
越凌风不安的踱着步子在房外来回。只听‘吱呀’一声开门声响起,越凌风急忙拦住走出来的医者,“他可还好?”
“回少主……”医者是个年轻男子。
话还未罢,越凌风就已抢门而入。直跑到床边蹲下,紧握着封翎月冰凉的手,竟有两行清泪划过了脸庞。“封翎月……封翎月……”他一手紧握着封翎月的手,一手轻轻地拍着封翎月的脸。一旁的老医者有些茫然的站在一根圆柱旁,不知是该走过去劝说还是该默默的走开。
刚才走出去的年轻男子又折了回来,对老医者道,“师父,梁总管受伤了,让您过去看看。”
“那这里?”老医者有些犹豫,但另一方也是惹不起的人物,只好交代道,“千墨,这边你好生照看着,风铃阁主所遭的是内伤,万万不可轻易移动。”
“是!”
少年名唤千墨,是个孤儿,从小便跟着老者行医。后来入了驭鬼楼,如今跟在越凌风身侧。
师父走后,千墨就站在刚才师父所站的位置。偷偷的瞄向跪在床前,惊慌的趴在一个男人身上的少主,那是他最尊敬的男子。曾经,他以为那个男子绝对不会为了谁而流泪,而他错了。那个男子也非铁石心肠,怎会无泪?
“少主!”千墨悄声走近,“阁主的伤势已暂时稳定下来,只需要静养多日便可好转。”
越凌风擦去了眼泪,他本想亲自运功帮封凌月疗伤的,可现在的情况不容许他这么做。在这充满阴谋和暗杀的场上,他需要保持最好的体力和状态来应敌。
“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越凌风平复心中乱绪,再次回过神来时,又恢复了那副千年不变的模样。
“明日应该能醒。”千墨应道。
越凌风浅吁一口气,在床沿坐下,手指抚过封凌月似雕刻出来的英俊眉目,深刻轮廊。悠悠问道,“刚才听说梁意受伤了?怎么伤的?”
“风月阁的老阁主郎清离出现了。”千墨道。
越凌风蹙着眉,疑道,“郎清离,他不是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千墨不说话,越凌风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交的手?”
“就在风月阁后的邪狼山。”
越凌风听到邪狼山几个字,落了魂的面上顿时有了血色,“那不是风月阁的禁地吗?”随即吩咐道,“看好他。”
千墨礼貌点头。越凌风从他身边走过,千墨目光追随着越凌风的背影而去。
影子消失在门口处。千墨有些失落的望着空无一物的门外,面露伤感,静静的守着躺在床上的人。他也不明白,这两个从未见过面,并注定只能活一方的人,竟会让他最尊敬最深爱的男子落泪,慌张。
越凌风很快就到了梁意受伤的地方。月光的照耀下,茵茵绿草上洒着几点血迹,还有几张断裂的落叶,并无甚打斗的痕迹。
越凌风明白,与郎清离过招,除非是他有意让你出手,否则你绝对没有出手的机会,“摘叶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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