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的,我以前在家也一直爬树玩,姨父和小僖等着就行,很快的。”
霍临秋说着就回身走到树边,三两下功夫就爬得老高,刘珀阻止不及,不爽地回头拍了几下刘小僖的小脑袋,“就你事儿最多!”
“哼,就爹最偏心!”刘小僖抱头跳远两步,撅嘴继续不高兴,“爹舍得我爬树不舍得哥哥爬,爹偏心!”
哟这娃儿还闹情绪呢,刘珀一把将他捞回来绑在怀里喝痒,“爹就偏心就偏心!让你再淘!”
刘小僖受不住咯咯笑起来,脆脆的声音飘得老远。
霍临秋很快就下了树,用衣摆抱着六枚蛋,看没地方摆,刘珀索性把刘小僖的小背篓清空,将鸟蛋都交给他保管。刘小僖这下更是来劲,一路过去让霍临秋掏了不下十个鸟窝。大概是他们偷蛋的行径惹恼了森林主人。在霍临秋又爬上树要动手时,这窝的鸟主人竟凑巧回来,鸟儿都有灵性,哪会放过惦记自家蛋的凶手,坚硬的喙对着霍临秋就是一阵猛啄,霍临秋被惊得一时没掌握平衡,就这样直直掉下了树。
刘珀在树下看到这幕,吓得脸都白了。他甩了背篓飞奔过去,险险接住了霍临秋。小孩儿虽不重,但高处掉下的冲力却是大的。刘珀本能地把霍临秋往身上拽,自个儿摔在了地上。这一压肯定疼到不行,可他还顾着霍临秋,直问他有没有磕着碰着。
霍临秋本是被吓到的,可当刘珀白着脸问这问那时,偏就觉得缓过来了。倒是一旁的刘小僖被吓得拽着他哥哥和他爹的袖子哇哇哭了起来。
经过这回,刘小僖终于是安分不少,刘珀也不去骂他,这事儿本怪不得他,被吓到也算是教训了。三人又回到正途干起拾柴一事,到了正午,背上的两大筐柴火再加上刘小僖守着的几十个鸟蛋勉强是个收获。来了山里也该是要打点野味吃的。刘珀虽没经验,但那俩小的有啊。
他稍稍提了提这山里的野兔野鸡啥啥的,刘小僖小朋友果真又放下矜持开始两眼放光。这捉小动物不比爬树危险,刘珀也不多管就放他们荼毒生灵去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两小孩儿就开心地回来了。霍临秋手里拎着只肥肥的野兔,大概有五六斤的样子,那兔子被抓着耳朵,两条腿却扑腾得厉害,肯定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刘珀近三个月没尝肉味,嘴巴都快淡出个鸟来,哪还有什么慈悲心肠。他让霍临秋拽着兔子,手里的砍刀一起一落就给那倒霉畜生来了个斩首。三人摸到山涧旁把野兔洗净拔毛,架了堆火就烤了起来。
这顿荤腥可谓是久旱逢甘露,三人都吃得肚皮朝天,又懒洋洋地趴树荫下打了个盹。等快到申时,天色不早,这才慢悠悠地家去了。
回程途中还碰到个惊喜——刘小僖在一草堆里发现了个兔窝,五只嗷嗷待哺的小野兔挤作一堆。刘小僖好奇地问刘珀“他们怎么了?”
刘珀瞬间满脸黑线,他总不能告诉刘小僖说“他们的爹爹被你吃掉了所以他们也快要饿死了”吧。他看看霍临秋想讨个解释,小孩儿却立时转头望天。刘珀磨牙,想这小子果然也是个靠不住的。
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他索性端起那兔窝,“好了好了,一起带走,回家再说。”
刘小僖看他爹这是要养兔子,忙是一阵欢呼,那欢喜劲仿佛方才吃兔肉吃得津津有味的其实另有其人。
回到家天色已暗,刘珀让霍临秋煮了些地瓜又打了三只鸟蛋作蒸蛋就随便解决了晚饭。烧炕看来得明个儿再重点解决,刘珀让霍临秋与他们父子挤一晚,人多睡得也热嘛。至于那些兔子,还好是已经断奶的,霍临秋去后院小菜地摘了些菜叶来喂,刘珀一面看着一面骂他们“吃货”,不过想这些个也算是储备粮就没那么在意了。
第二天还是被刘小僖闹得老早就起床,这小朋友暂时爱兔子爱疯魔了。
刘珀等霍临秋也吃好了早饭,就让他帮忙烧炕的事。先是清了清落灰,又将昨天捡回的柴拾了些放太阳下晒晒。吃过午饭,刘珀挑空给那窝兔子在后院搭了个有顶的窝。没法,这野兔身上的味儿着实重,他可受不了与他们待一屋。等太阳西移,终于可以生火了。可怜刘珀这位小同志从没鼓捣过这些,对着管子吹气半天除了弄得满脸黑外,啥都没烧起来。
还好霍临秋这些日子烧饭生火逐渐熟练,没两下就解决问题。可火是起来了,随柴一起烧出的烟也跟着一起冒了出来。原来这炕一年多没修整,有好几个地方都在陋烟。刘珀忙拖着霍临秋一起出了屋子,找来可以封漏洞的泥,和了水,一个人冲进去填这补那。霍临秋本想跟着一块儿,可刘珀怕这烟呛着小孩儿,愣是把他给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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