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脸,好像疼的厉害,方镀赶紧冲过去和车主一起扶着他,车主以为沈怡好和路边站着的男孩子们是一起的,也没多说什么,态度还挺积极,当即就要拉着沈怡好去医院。
路边站着的几个朋友都围了过来,方镀没多解释,让他们接着玩,等明天再说,就扶着沈怡好坐上车了。
车主让沈怡好给家里打个电话,沈怡好咬着牙说家长不在家,方镀还在搂着他,赶紧说:“先去医院再说吧,我是他哥。”
车里安静下来,只能听见沈怡好忍着疼时的呼吸,方镀小声问他伤到哪了,沈怡好摇摇头没说话。
方镀把他搂的紧了点,那点后悔又涌了上来,他觉得自己这次照顾了沈怡好,就算是两不相欠,他也不用因为这点后悔搞得自己良心不安了。
到了医院被明亮的灯一照,方镀才发现沈怡好流了不少血,也不知道哪里流的,他跟着那个中年人一起跑前跑后交钱开单据,十一点多才消停下来,检查结果出来了,软组织挫伤,不太严重,流血是因为小腿被石头刮了个长长的伤口。
那个中年男人交了钱,又给沈怡好留下了一些现金,一直在问沈怡好能不能联系到家长,沈怡好有点为难的说真的不行,那男人就留下联系方式走了,好像怕两个男孩子以为他骗人似的,还给他们留了自己妻子的电话,说打不通的时候打这个。
沈怡好坐在输液大厅打消炎的吊瓶,没有说话,方镀也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两个人一起开口了,谁也没听清谁说的是什么,方镀赶紧让沈怡好先说,沈怡好很为难地问他,能不能借他的手机用一下。
方镀把手机递给他,沈怡好不太会用,方镀又帮他调到了播号界面,沈怡好半天没动。
“你能出去一下吗?”沈怡好难得用了平和一点的口气。
方镀站起身走了,出门去给沈怡好买了点吃的,医院附近通宵开业的店很多,方镀给他打包了一碗小馄饨。
沈怡好的电话已经打完了,呆呆地坐着,方镀把小馄饨递给他,沈怡好没要。
“谢谢你,你回家吧,打完吊瓶我也回家了。”
“我送你吧?”方镀帮他把餐盒盖子打开了,沈怡好闻到了香味就下意识地吞了一下口水,方镀装作没看见,又把勺子的包装拆了塞在他手里。
沈怡好最后还是没吃,一口也没动,也坚持没让方镀送,可是他一站起来就疼的脸都白了,这会正是最疼的时候。
已经快十二点了。
“别折腾了,”方镀扶着他往外走:“你自己能回得去吗?”
沈怡好一瘸一拐的走,不让方镀扶,方镀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倔的小孩,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看他走了半天,疼的汗都快下来了也没走到输液大厅的门口,干脆抓着他的胳膊把他背起来。
沈怡好特别轻,方镀几乎有点惊讶了,因为男孩子就算再瘦,骨头也有点重量,沈怡好却轻的像只猫,他又颠了颠,把沈怡好背稳了,坐电梯下楼了。
沈怡好还从来没和谁这么亲密接触过,动都不敢动了,方镀背着他站在楼下叫出租车,扶着他坐在座位上,也要跟着坐进去。
沈怡好把他推出去:“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还没等方镀说什么,沈怡好就把车门关上了,出租车开走了。
方镀其实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也说不清楚怎么了,就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前几天做的过分。沈怡好如果没这么倔,没这么硬气,他可能早就不会放在心上了,可沈怡好偏偏又是这样的性格,他想起来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沈怡好这几天放了学或者午休吃饭都是最后一个出去,人多,他走的又慢,怕挡了别人的路,后来就干脆中午在教室吃泡面了。
方镀有一次中午路过他们班,往里面瞥了一眼,看见沈怡好坐在座位上拿叉子戳泡面,有点不太高兴,好像不怎么喜欢吃。
方镀还记得上次他死活没动一口的小馄饨,但是他看着沈怡好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想了想还是去餐厅给他买了一份番茄鸡排饭,心想沈怡好不吃就不吃,自己就当是散步了。
他拎着饭进了沈怡好的班级,沈怡好还在拿叉子搅碗里的面,没吃几口。
“吃吗?”方镀把饭放在他的桌子上,帮他打开了。
沈怡好当然不吃,他不喜欢方镀,为什么吃他的东西?但是方镀前几天还送他去医院,虽然沈怡好还是不喜欢他,却不好意思像以前一样态度那么冲了,他恩怨分的很清楚,别人对他好一点,不管多大的仇他都不想记了。
“我吃完了,你拿走吧,谢谢你。”沈怡好把没吃几口的泡面端起来,一瘸一拐的要扔到走廊的大垃圾桶里。
方镀接过来帮他扔掉,又转回来了。
“真不吃一口吗,”方镀看着他:“天天吃泡面饿肚子学习啊?”
“……你要干嘛?”沈怡好有点不耐烦了:“你要是觉得自己以前做的过分,心里过意不去,也不用这样,咱们俩不是都尴尬吗,我早不记仇了,再说你和你弟我都打了,我也没吃亏,以后别来找我了,快走吧,我被车撞了又不是因为你,你跟着忙活什么。”
方镀还是没走,他在方木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转过去看沈怡好,伸手敲了敲他的桌子:“我问你个问题。”
沈怡好嗯了一声,方镀说:“你是不是属驴的?这么倔。”
“你管我属什么的呢!”沈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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