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一听,立即福了福身“回将军,奴婢是管家新调到这里来的”
“哦,你原来的主子呢?”马燕飞挑了眉,将军府戒备森严,一般情况下都不会随意调动丫鬟小厮的。
“回将军,那位主子被赶出将军府了。”跪着的丫鬟答的简略。
马燕飞没再仔细问,许是自己五年不在将军府,后院里有人按捺不住寂寞被赶了出去吧,马燕飞也不在意,时隔五年那些人的样子他早忘得差不多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大半夜了,马燕飞休息了一些时候,却是再睡不下去了,也不想扰别人清梦,索性提着壶酒去了自己院子里修建在最高处的望月楼,喝着酒,看着夜色,倒是许久没有这么惬意过了,醉意迷蒙间,马燕飞的视线看向了北苑,明明漆黑一片,却还是目不转睛的看到了沈穆清以前住的院子,说是记不起自己后院人的长相了,其实对沈穆清却是印象深刻的。
或许是因为这几年沈穆清总是出现在自己梦里吧,被自己赶走的那一幕不断的在梦里回放,所以对他,马燕飞倒是记得清楚,又或者是因为什么别的他所不知道的原因吧?
那段时间自己因为边界的事而烦躁不堪,又听闻沈穆清当初和自己在一起后的反应,当时的马燕飞匆忙的处置了沈穆清,其实那件事漏洞百出,只是那时马燕飞已经昏了头,才说了那样的话,想来同床共枕的人说出那样的话该是有多伤心啊,沈穆清也是无辜的,自己始终差那人一句抱歉,找时间去沈府看看吧,如果那人还没有再嫁,就把人接回来吧,马燕飞如是想着。
只是马燕飞没有想到,本来被自己赶回沈府的人,竟然从来没有回过沈府,那人到底又在哪里呢?“沈大人莫不是开玩笑,本将军放了人回来,整整五年了还是本将军来要人了你们沈府才知道这事的?”
“将军赎罪,臣确实不知晓,五年前那孩子将代管的沈府的产业交还的时候,臣还以为他是下定决心要和将军过日子了呢,臣若是有那孩子的消息,臣一定通知将军” 沈则一边把事情毫不犹豫的推给沈穆清,一边极尽谄媚的向马燕飞请罪。
马燕飞没有多说,起身告辞,心里开始为五年前离开的人担心,就那么被自己赶出了门,身无分文,所有产业也交了出去,没了依靠,到底要怎么存活下来?
回到自己院子的马燕飞还在想着沈穆清被自己赶出去的境况,昨天觉得眼熟的丫鬟端了茶放在自己面前“你叫什么名字,上任主子是谁?”
丫鬟被马燕飞凌厉的问话下住了“回禀将军,奴婢名唤春雨,上任主子是沈穆清沈公子”
这时马燕飞才想了起来,沈穆清身边是有这么个人,只是当时沈穆清不习惯伺候的人太多,大多时候都是剪云一人候在沈穆清身边的“你可曾再见过他?”
“奴婢未曾见过沈公子,当时奴婢替沈公子收拾了些细软送到沈府,得知公子并没有回府,就送去了剪云姐姐那儿去了,也并没有见到沈公子,那时剪云姐姐也是才知道沈公子离开了将军府的事。”春雨依旧跪着,不知道马燕飞为什么问到沈穆清的事,只能一五一十的回答。
才从战场上回来的马燕飞还不用立即上朝,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就想着去看看在城外驻扎的亲卫兵,只是还没等自己出门,江副将就带着人来了“你们怎么来了?”马燕飞看到陆乘风跟在江副将后面已经一点都不在意了,五年前自己让江副将带领先头部队开拔,等马燕飞到的时候才知道,陆乘风私自跟随江盛到了战场,因此还重罚了他们的,那五年陆乘风的性格他是领教了,虽然作为谋士有功,可闯的祸也足够功过相抵了。
“我是来找沈穆清的,就来给将军报个备,我自己找得到地方”当年走得急,陆乘风根本没有时间和沈穆清道别,今次回来是要好好叙叙旧的,说着陆乘风就要往后院走,他是郎君没什么好避讳的。
“站住”马燕飞最近没事就会想到那人,却是苦苦没有个结论,再听到有人提起沈穆清难免有些心烦。
“怎么了?”任陆乘风再说风是雨的也是怕这个从战场上下来的硬汉的,悄悄的往自家江盛身后躲了躲
“他不在将军府”看到陆乘风躲他的动作,马燕飞收起不自觉从战场上带下来的狠厉。
“哦”陆乘风不敢问马燕飞,自己却在私底下把沈穆清离开将军府的原因摸了个一清二楚,然而除了气愤也只剩下担心沈穆清了
这日,马燕飞总算是暂时不去想沈穆清的事,和手下亲近的副将一起往城里据说很新颖的聚云楼去吃饭,他们刚好在饭点前到,因此大厅里所有伙计都在有条不紊的准备着,马燕飞刚踏入聚云楼的大门口,在别人还在观察聚云楼的格局装饰时,他已经被柜台外面蹲在地上与对面的白嫩嫩小孩说话的身影定住了,五年了,没想到自己还是一眼能认出人来,没等身后的人反应,马燕飞做了有生以来最冲动的却从没有后悔事,大踏步走到那人面前,用宽厚带着茧的手一把把蹲着的人拉了起来。
“沈穆清,原来你在这里”刚才只是看了一眼身影,走进了看到沈穆清露出的左半边脸,马燕飞才肯定的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只是明明是沈穆清,怎么右半边脸却被深深的疤痕纵横?
沈穆清没想到把自己拉起来的人会是这个跟他关系匪浅的人,事实上,沈穆清从那日看到这个人回来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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