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炼。”低沉的嗓音有些压抑,凤苍穹从来都是自信满满的,然出了一趟宫回来,他的眉宇见不自觉的有了忧愁和烦恼。
“陛下还有何吩咐?”
“阳炼可知,那种让你蠢蠢欲动、欲罢不能,就算你极力想克制,却依旧被记忆沾满脑海的感觉是什么?”
阳炼一震,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如若是对事,你便是好奇。”
对事?凤苍穹噗噗一笑:“如若对人呢?”
阳炼有些紧张:“是好感。”
“如果是好感,那么你想抱他、想亲他、身上想和他……上`床呢?”
心在跳,阳炼害怕帝皇的这句话,皇帝可以拥有一切,可是唯独,不能拥有感情。“是喜欢。”
“喜欢啊……又或者比喜欢更深一层,是不是?”睁开眼,锐利的眼神看着阳炼,“你先下去吧。”
是喜欢啊,比喜欢更深的是什么?
凤苍穹知道。
太子殿
“公子的药真是神药,我才喝了几口,便觉得吸进的空气新鲜了许多。”明明味道好平时的药雷同,甚至还多了几丝甜甜的口感。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可如今说来,却也未必正确。
“太子谬赞。”凤澜止对他微微一笑,接着为他把脉。
凤祈昊静静的观察他,他的笑很温暖,就像他本来该这么笑一样,可是这个人的气质又给人疏远的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公子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我们曾经很熟悉一样。”凤祈昊说者无心,凤澜止听者却被震撼了。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我们曾经很熟悉一样。这对凤澜止而言,也有相似的感觉,所以当他看见这个人病怏怏的时候,就有一种我一定要治好他的想法。但是更触动凤澜止的,是之前小邓子和翠姨的话,以及他们一模一样的脸。
如果真的是双胞胎,那么也有可能是双胞胎之间的感应吧。
因为很久很久以前,他们是呆在一起的。
“如果太子不嫌弃,就唤我的名字吧,我叫澜止。”
“澜止?”凤祈昊轻声念着,“很奇怪的名字,既然起了波澜,又为何要止住,又如何止住?”
既然起了波澜,又为何要止住?
这句话,曾经有一个人,也这样问过。
“澜止……澜止……。”感觉到他突然有些失落的脸色,凤祈昊有些担忧,“你身体不好吗?没事吧?”
这种担忧的感觉令他诧异,他贵为太子,从来都不需要去担心一个人。可是眼前的凤澜止,却让他不安,就像他之前说的,似乎他们从很早很早以前,就是住在一起的。
“没事。”凤澜止安慰道,“只是在想太子的情况,等太子好了,可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太子是将来的一国之君,身体,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的。”
“叫我祈昊吧。”凤祈昊握住凤澜止的手,“不要再叫我太子了,太子两字从澜止那里喊出来,我也听着别扭。总觉得我们之间,不该那么生疏的。对了,澜止今年贵庚?我生于苍帝十年六月,也就是十五年前的六月初六。”
我生于苍帝十年六月,也就是十五年前的六月初六……我生于苍帝十年六月,也就是十五年前的六月初六……
心又一次莫名的抽痛了,凤澜止被凤祈昊握住的手在颤抖。十五年前的六月初六,他怎么可能忘记。那是翠姨还在的时候,每年会为自己准备的生日寿辰啊。
凤澜止的呼吸急了,他忐忑的看着凤祈昊。
一模一样的脸、他们的生母都在圣灵庵出家、而且……而且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不会错的,此刻,就算没有足够的证据,凤澜止相信,他相信眼前的太子就是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兄弟。
“澜止?”凤祈昊紧紧的握住凤澜止的手,浓浓的关心,在眼底。澜止在害怕吗?在害怕什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告诉我,虽然我的身体不中用,但好歹我是神凤的太子。”
初次见面的人,一点也不觉得陌生,甚至还觉得熟悉,这就是兄弟吗?
“我晚了太子2月,8月初六,咱们同岁。”
“真好啊……。”凤祈昊凤澜止抱住,“那往后,咱们就是结拜兄弟了,我早澜止两个月,为兄长,可好?”
“好。”好字千斤重,压在澜止的胸口喘不过气来。
“公子,小邓子在外面候着,说是公子要他找的书已经找到了。”太子殿总管的出现,打扰了两人间那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感觉。
“多谢。”凤澜止起身,“那澜止就先出去了,太子注意身体。”可是手,被太子拦住了,“往后,往后无人的地方,澜止唤我一声兄长,或唤我的名字,好吗?”
“好。”
看着凤澜止离去的背影,太子渐渐露出寂寞的神情。
“殿下对这位公子,貌似很有好感。”太子殿总管扶着太子躺好。
“扶我起来吧。”凤祈昊是当真觉得喝了澜止的药,精神爽快了很多,“我这三年来几乎都是躺着,你不知道,我其实多么羡慕窗户外自由飞过的鸟儿。还记得以前小的时候,父皇经常抱着我坐在花园里玩,如果大了……许是父皇太忙了,又或者我儿时太黏着父皇了。”
在总管的搀扶下来到窗边,总管想帮忙,却被凤祈昊拒绝了,他自己动手,将窗户打开了。曾经,他多么骄傲的一个人,打从出来就是皇太子,多么尊贵的身份,而现在,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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