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涛联系了心理医生,叙述了一下叶季桐现在的状况。当然,避重就轻的绕过了始作俑者的身份。最後得出的结论是,叶季桐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有自闭症的前兆。解决办法很简单,不能太过勉强他,尽量顺著他,让他做喜欢的事情,多陪他说说话,散散心。人心宽了,自然病也去了。
说是这麽说,可霍震涛稍微接近一些,叶季桐就像躲瘟疫似的立马逃开。
就拿喂饭来说吧。霍震涛端著一碗粥,追著叶季桐满屋跑,结果给人堵一墙角里,跑是跑不了,就是不吃,连哭带闹的,最後把碗都摔碎了。
霍震涛既心疼又无奈。发著高烧,饭也不吃,药也不喝,也不让任何人靠近,这可怎麽了得。
老大在屋里唉声叹气,一帮兄弟在外面不知所措,有事也不敢进去报告,生怕门一开一颗导弹直冲而来,轰得连炮灰都不剩。
袁斌从外面回来,看到魏远正拉著罗毅叽叽咕咕的窃窃私语。
“说什麽呢?”他绕过茶几,坐在两人对面的沙发上。
“涛哥和他小宝贝曲折的爱情故事之逃跑篇。”魏远兴奋的挑挑眉,脸上尽是八卦的表情。
“带我一个,这可是内部消息。”袁斌一听便来了精神,马上也加入以窥探他人隐私为乐趣的行列之中。
罗毅无奈的摇摇头,对这两个人表示及其不屑。这两位在道上也是跺一脚震三震的人物,怎麽会如此的……罗毅头上顿时出现三道黑线。同时他也在为霍震涛叫屈,他的左右手啊……
“继续,继续。”魏远催促著罗毅接著往下讲。
为什麽说这是内部消息呢?因为那天夜里,是罗毅跟踪的叶季桐,也是罗毅亲眼见证整个事情的发展过程,所以,罗毅再清楚不过。包括第一次去叶家带人,也是罗毅跟随霍震涛去的。
罗毅这人本来话就不多,性格较孤僻,做事又沈稳。霍震涛就是看中了他口紧,不会把事情宣扬满天下。可霍震涛忽略了一点,他不会主动说别人不一定不会问。
罗毅不想在这些有的没的八卦上浪费时间,又苦於这两大位的纠缠,只得选择用最简单的话语概括大致过程。
“你说涛哥干嘛这麽麻烦,兜个大圈子,先是放人走,再把人抓回来。直接在门口拦下,或者更简单的早早警告不就得了。”魏远拖著下巴,咋麽著还未消化的故事。
罗毅才没心情思考,更没那个心思探究,讲完故事就没他的事了,趁著这两位八卦先生没逼著他透露更多,赶紧逃之夭夭。
片刻,袁斌开口了:“这还不明白吗?试想,比起在门口被保镖拦下,是否不如经过坎坷,努力,疲劳之後,眼见得希望就在面前,却在触摸到的前一刻重新陷入深渊,要来得更加打击人心呢?”
魏远立时顿悟,连连点头表示同意:“涛哥这招果然够狠。”
“没错!对自己够狠。现在只得在楼上收拾烂摊子。”袁斌伸手指指楼上。然後起身该干嘛干嘛去了,留下魏远一个人仍然意犹未尽的拖著下巴咋麽著。
夕阳西下,月上枝头。楼上的两人折腾了整整一天。霍震涛也放下身段道了歉,好话说了一箩筐,追著跑著求著的,叶季桐就是不给面子,打死都不吃东西,也不让人接近。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霍震涛叫人把粥送到卧室,反锁上房门,房间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深深吸一口气,霍震涛三步并两步的朝墙角的叶季桐逼过去,趁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抱到怀里。
也顾不得对叶季桐精神会不会有打击什麽的,更不在乎颤抖著的叶季桐落在他身上轻飘飘不造成任何伤害的拳头。
把人往床上一放,长臂绕过叶季桐胸前,瘦弱的小身体就揽在自己的怀里,大手按住乱挥的拳头。舀起一口粥放到自己口中含著,打算嘴对嘴的喂进去。
叶季桐当然不干,一边哭一边躲闪著霍震涛凑上来的嘴,手脚使劲挣扎著摆脱男人的钳制。
霍震涛一把捏住叶季桐的下巴固定著他的头,不让他晃动,凑上去用舌头撬开叶季桐紧把的牙关,将自己口中的粥渡到叶季桐的口中。即使是用这样高难度的方式喂了几口,粥仍是没喝进去多少,弄的俩人衣服上到处都是。
几轮下来,叶季桐仍是没有放弃,这会儿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趁著霍震涛回手往嘴里添粥的时候,一下挣脱开来,翻身下床往屋外跑去。霍震涛始料未及,跟著站起身来追过去。却见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脚步,随後身体软了下去,重重的倒在地上,再次陷入昏迷中。
“伤口发炎,导致高烧不退,加上一天不吃不喝,晕过去是必然的。”周文清抽空玻璃管里的药剂,将针头上扬,顶出针管中多余的空气,几滴药剂随之喷出,然後俯身注射进叶季桐体内。
“试了好多方法,就是没法靠近,更别提吃东西了。”
霍震涛从未有过如此力不从心的感受,当初铲除势均力敌的对手时也没让他这麽累过。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他这是心理的伤,心病还须心药医。你最清楚他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这个病还是要你亲自来治的。”
周文清拍拍霍震涛的肩膀,拎起药箱走出屋子。
霍震涛心知肚明,叶季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说是他一手造成的。
先是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强行把人带来,紧接著占有了人家的身体。之後逃跑被逮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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