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们再来测个体温吧。”周文清接过叶季桐手中的空杯子,再次把体温计递到叶季桐嘴边。这次叶季桐没有犹豫,乖乖的含住。
“很好,已经退烧了。”周文清看著体温计显示的温度,点点头表示不错。
“那麽我先回去了。”听说周文清要走叶季桐的眼神立马黯淡了一度。
收拾好药箱周文清起身招呼著准备离开,临走的时候留给霍震涛一盒药,并且交代著要按时给叶季桐上药。
周文清一走,屋子里立刻一片死寂。和这个男人独处简直如同噩梦一般。
霍震涛看了看手中的药,又转头看看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叶季桐。嘴角露出一丝不明意义的坏笑。
“我来帮你上药。”
他走到叶季桐的旁边,不由分说的掀开被单,一只手伸绕过他胸前,很轻松的架起他的身体,另一只手从後面箍住他的双腿,整个把人拉成俯卧状,自己转身坐到床上,让叶季桐趴在他的腿上,一把拉下叶季桐宽大的睡裤。
也顾不及伤口带来的疼痛,叶季桐害怕极了,他不知道霍震涛接下来要做什麽。那人说要给他上药,谁知道他会不会做什麽奇怪的事情。
“我自己弄就行了。”叶季桐挣扎著,极力想要摆脱霍震涛,这个男人盯著自己那里的眼睛都在冒著光。
“自己怎麽弄,你又看不到这里。”
“我可以。”我看不到不代表你能去看,那样隐秘的地方,大肆肆的露在男人的面前,是多麽耻辱的事情。
“不要动!再动我可不能保证会做出什麽别事情来。”男人皱起眉头,吓唬怀中的人儿。
叶季桐一听,立马全身僵硬,再不敢动半下,好老老实实的任霍震涛摆弄。
霍震涛用手指蘸上药膏,轻柔的涂抹在伤处。开始还规矩的手越到後来越不老实,时而打圈,时而按压,时而搓揉。弄得叶季桐的脸一阵红过一阵,又苦於霍震涛的威吓,身体不能动弹。
看著叶季桐的反应,霍震涛得意的笑著。
“好了。”还算他有良心,好好的放过了叶季桐。
叶季桐闻声而起,迅速提起睡裤,红著一张脸退到墙边站著。
霍震涛无奈又好笑的轻哼一声。起身把剩下的药膏收进床头柜的抽屉,转身向如同受到惊吓的小动物躲在墙角的叶季桐走去。
瘦小的身体被逐渐接近的高大阴影笼罩,男人死死盯著他的目光,让叶季桐不自觉的全身发麻。
“你现在需要好好的吃顿午餐。”
说罢,也不问叶季桐的意见,揽过他的肩膀,向一楼的餐厅走去。
桌上摆著丰富的菜肴,都是叶季桐爱吃的菜。两人迎面坐下,佣人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放在叶季桐面前。
“你病刚好,不适宜吃的太油腻太生硬,我让人熬了粥,你多喝点。”
叶季桐舀起一勺放进嘴里,香气四溢的鸡丝粥在他嘴里食不知味。人的心情可以影响食欲。
“你吃的太少了,要多吃点才好。”霍震涛加起一块松茸放到叶季桐的碗中。
面对这麽一桌子珍馐美味,叶季桐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一顿饭下来叶季桐只喝了小半碗粥,盘子里的菜更是没动几口。
回到房间,站在半圆形阳台上,眼下满是郁郁葱葱的植被。叶季桐没有心情去看,他的世界现在全是灰蒙蒙的。
两天前他还在温馨的家中悠闲地弹著琵琶,享受暑假带给他的快乐。然而现在,他身陷在一个未知且充满危险气息的陌生地方。
那个叫做霍震涛的男人为什麽要对他做那样的事情?两个男人怎麽可以在一起呢?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还有哥哥真的欠了他很多钱吗?男人屡次提到的冲抵债务是真的吗?如果是男人在撒谎,那麽现在哥哥是不是在寻找他呢?远在荷兰的爸爸妈妈有没有接到消息呢?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的吧,妈妈身体不好,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一连串的问题搅得叶季桐头昏脑胀。
一阵风吹过夹带著令人窒息的热气,叶季桐悲伤的闭上眼睛,眼泪止不住的顺著脸颊流下。
作家的话:
再次迟到,真是不像话极了,更完文马上面壁思过去~~~~~~
☆、偿债(五) 逃离贼窝
金丝雀漂亮,美丽,叫声甜美,人们乐於把它养在家里,观赏一颦一动的千姿百态,聆听悦耳啼鸣的悠扬清脆……然而,再怎样美好,终究还是一只笼中鸟。
我们欣赏的时候会透过笼子直接去看鸟儿,即便那一根根栅栏已经妨碍到我们的视线,但我们依然会将其忽略。只有身处其中的鸟儿最明白,失去自由的滋味。
靠在阳台栏杆上发呆,这在叶季桐漫长且痛苦的生活中占到绝大部分。
通常除了吃饭和睡觉,叶季桐是无事可做的。其实,在霍震涛偌大的别墅中总能找到很多解闷的事情,就算是把每个房间都逛上一圈也要耗上个把小时,只是叶季桐没心思去探究,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连吃饭睡觉一起抹消掉。
生活对他来说已变为一种无形的负担,不存在希望,看不到光明,触眼之际尽是黑暗,无休无止。
实际上霍震涛给予他的物质生活是优越的,这一点叶季桐并不否认。
但问题是,吃好喝好不代表生活就会快乐。
食物再美味仍然无法让叶季桐日渐消瘦的身体丰盈一分一毫,床被再柔软也换不来一个没有噩梦的熟睡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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